“先祖早有训示,不能毁钟离阁、月神庄……”
月神只说了这一句,再无多言。
花墨耘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什么惊世绝密。
原来……
钟离阁、月神庄传承千年,总有势强势弱之时,甚至有轻易覆灭之机,但二者却从不曾真正将彼此斩除。世人何曾想到,早在千年之前,便有如此交代……
可现在……
花墨耘望着月神背影,忽然觉得无比的心疼。
当她知道月神要毁掉钟离阁的时候,她是欣喜的,这种覆灭千年宿敌的情节,必然比话本里那些故事更精彩,且若能做到如此,必然是无比光耀之事。可月神却说,毁掉钟离阁之后,月神庄也将无存,她不解,她难以接受,甚至责备月神,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明明,可以长存,可以成为七公国甚至整个天下的传奇,为什么要……
原来,有太多的真相,都藏在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而今,毁掉钟离阁,再将月神庄势力散尽,这种事……原来不仅仅是顶着现在的危险,还背离了千年之前的祖训么?
“哥哥……”
轻轻地念出这个词,花墨耘再没有问过这件事。
总归,她的月神哥哥啊,心意已决。
新溪城的城守很快将一行人的文书办理好,目送他们离开。出城之后,只需走十里路,就能见到昙华国南源城的城门。
一条巨大的蛇。
如果在无间涧底遇到的蛇是以数量来取胜,那么这条蛇则是光靠体型就能让人产生恐惧。
人间从无这样巨大的蛇,它的鳞片仿佛铁甲,就连金翎羽卫的剑都不能轻易刺穿。它的牙齿比玄铁更坚固,如果有人被它咬中,恐怕当场就会被牙齿刺穿身体!
金翎羽卫靠人多与他抗争,可它虽然体型巨大,行动却极其灵活,令金翎羽卫苦不堪言。被冲撞被横扫,都像是与武林高手交战,且对方功力深厚。
月神将澹台君言安置在原地,拔剑而起。
月神剑是他的武器,月神剑法是他的武功,运起踏月而行,灵活地穿梭,每每挥剑都要带起一片血腥。很快,大蛇已经垂死,它仿佛是预知到自己的命运,忽而鼓足了力气,居然弹射而起,冲向月神!
在大蛇巨大的体型面前,月神仿佛一个小小的孩童,他甚至无法躲闪,就被大蛇撞上,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出去。
而大蛇自己,则是狠狠地冲向远处,滚落山崖,也不知归于何处。
“庄主!”
幸好,金翎羽卫时刻关注月神,他们及时拉住了月神——实则惊险,乃是有人飞身去拉月神,而后有数人紧紧抓住前者。否则,只怕月神也要飞落山下!
惊魂一刻过去,月神背着澹台君言继续上路,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些金翎羽卫,注定要折损……
便是说,前路漫漫,危险重重。
他无法将这话说出口,也不能就此止步,便只有,一往无前。
凶狠的食人花,诡谲的钻地鼠,敢于以活人为猎物的苍鹰,无法生火的峡谷,难以跨越的一线天,无法预料的天崩地裂……
三日后,月神一行还有六人,在他的肩上,有澹台君言,还有一百枚金翎——众人已经预料到,此行凶险,已经将金翎全部交与月神,而月神,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收起了他们。
他不能说,他的预感。
他只能期盼,可以带着更多的金翎羽卫回家。
是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一片无言的金翎。
但愿望,终归只是愿望。
这一回,月神他们遇到的,是人。
并非天灾地险,而是人。
活生生的人,这是此行踏进无间涧后,第一次遇见活人,然而,和月神想象的不同,这群人见到他们,没有开口,便已经动手。
这里仿佛另一方天地,这些人穿着奇特的服装,而每个人的身边,都带着一只像是石头又像是木头的怪物。
三日后,月神一行还有六人,在他的肩上,有澹台君言,还有一百枚金翎——众人已经预料到,此行凶险,已经将金翎全部交与月神,而月神,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收起了他们。
他不能说,他的预感。
他只能期盼,可以带着更多的金翎羽卫回家。
是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一片无言的金翎。
但愿望,终归只是愿望。
这一回,月神他们遇到的,是人。
并非天灾地险,而是人。
活生生的人,这是此行踏进无间涧后,第一次遇见活人,然而,和月神想象的不同,这群人见到他们,没有开口,便已经动手。
这里仿佛另一方天地,这些人穿着奇特的服装,而每个人的身边,都带着一只像
尽管各个势力之间常有摩擦,但表面上,七公国与昙华国的关系非常好,边城之间人来人往很寻常,月神一行并没有耽搁,只检查了文书,便进入南源城。
“先祖早有训示,不能毁钟离阁、月神庄……”
月神只说了这一句,再无多言。
花墨耘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什么惊世绝密。
原来……
钟离阁、月神庄传承千年,总有势强势弱之时,甚至有轻易覆灭之机,但二者却从不曾真正将彼此斩除。世人何曾想到,早在千年之前,便有如此交代……
可现在……
花墨耘望着月神背影,忽然觉得无比的心疼。
当她知道月神要毁掉钟离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