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被一招大慈大悲掌打飞出去后,便被戒贤拖进了自己的禅房、
两人相对而坐。
“你懂了吗?”戒贤问道。
陈卫抽动着嘴角答:“弟子悟了,山下哪有山上好,和尚还比尼姑妙……”
戒贤不耐:“我堂堂金山主持,把你叫到禅房,岂是贪恋你的美色?要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陈卫怀疑这老和尚只会念这一句佛经内容,每次教育他都是这句话,闻得戒贤不会贪恋自己美色才微微放松。
“你懂了吗?”戒贤再次问道。
“弟子懂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陈卫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答道。
戒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可知为师为何打你?”
“打是亲骂是爱,师父爱护弟子。”
戒贤听到陈卫的回答不屑的哼了一声:“屁话,老衲是要告诉你,佛家既有慈悲为怀,菩萨低眉,也有除魔手段金刚怒目,你老实点。”
陈卫被噎了个半死,半晌才说道:“师父威武,只是弟子鲁钝做不得高僧,这才想要红尘历练,说不得历练几天便立地成佛了呢!”
“痴儿,我佛门广大,终生皆可进来,但是既已进来,如何出得去?”戒贤无喜无悲似乎劝诫。
“师父也出不去?”陈卫纳闷道。
戒贤嘿嘿笑了声,伸手指向天空:“那里有人。”
“有人?”陈卫跳了起来,开窗去望,说也奇怪,此时天色黑了,虽有星光但,空中一片堆积成弥勒的云彩微微泛着白光,平日陈卫只在白天才能见到的佛云,大晚上竟然再次出现。
“那个是监视师父的?”陈卫问道。
“是也不是。”戒贤神秘的笑了笑。
陈卫心底暗骂,这老和尚装神弄鬼,以前怎么看怎么像个老玻璃,今天一会高僧样的“你懂了吗,你懂了吗”的问个没完,一会又“是也不是”和自己猜谜语。
“哦,那么师父,弟子怎样才能下山?”陈卫不得已再次问道。
戒贤微笑不语指指陈卫,又在胸口比了个心。
陈卫见老和尚比心顿时不知所措,这家伙果然还是老玻璃,但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光这一句,自己就反驳不过来除了当场拉屎,他想不出怎么保护自己的贞洁。
“阿弥陀佛,师父万万不可,徒弟不想下山了。”
戒贤看了陈卫一眼道:“三藏啊,想要下山就要问问你的心了,你我师徒相处六年,现在你已经……”
问心?原来是这个意思!陈卫心道,幸好没有当场那啥,他连忙回答道:“十三岁了。”
“对,十三岁了,放在外间,早已订了亲事,虽然身在佛门,你也当干一番大事业。”戒贤说道。
“是啊是啊,弟子从小便有大志向的,曾言地狱不空势不成……”陈卫刚要胡咧咧。戒贤和尚突然捂住陈卫的嘴。
“弥勒在天,我在此,焉可胡乱发愿。”戒贤的样子有些生气。
陈卫嘿嘿笑了声低头认错,他记得佛教有个地藏王菩萨因为宏愿太大不能成佛,觉得十分霸气,随口就吹了出来。
“你想下山,也不是不可,今晚就在此休息,明天大殿寻我,自有考验给你,过了,便许你下山。”
陈卫连忙点头,他做梦都想出去他虽然是自小被戒贤收养,但是山下村子也经常去过。那里顶天就一只长不大的小猪妖,还没有什么魔头,大妖为祸,和他一般年纪青梅竹马的小萝莉早长长成了少女。
晚上,陈卫睡得很熟,梦中有一个胖和尚不断的和自己讲佛,说是三藏真经,但是通篇讲下来,陈卫一个字都不记得,只觉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更顺耳些。
那老和尚讲完便微笑的看着陈卫:“三藏,醒来,醒来。”
陈卫被叫得心烦气躁,一巴掌扇了过去,正要仿照大慈大悲掌来一下大慈大悲,那和尚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你还没有醒悟,当你遇见泼你一身屎的人时,你才会变成万人敬仰的大德圣僧。”
陈卫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他才不会理会这种咒人的和尚呢!
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陈卫出了禅房便见外面的弥勒佛云对着自己笑,他突然想起梦中的和尚似乎就是这个家伙。
他中指朝上对着那佛云比了几次,更觉得畅快,一路小跑钻进了大殿。
戒贤早早等候着微笑着朝陈卫招手:“三藏,快来。”
陈卫点头哈腰,小步窜了过去:“师父。”
戒贤点头说道:“你若下山,须得经过三场劫难,这第一劫便是渡你,老衲平生有一绝技是为大慈大悲掌法,须得有人传承,学会之后方能护持己身,渡人渡己。”
大慈大悲掌?我去,陈卫心中激动在寺里六年,老和尚什么都不教,每天只是让自己撞钟,挑水,做饭,身板练得还可以,连佛经都不让自己看,话说这金山寺好像没有叫藏经阁的地方,除了一堆佛像一本经书都找不到。
“徒弟愿学。”陈卫心喜,看来老和尚见留不住自己只好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
“那你晚上再来我房间。”戒贤点头,身形飘忽再次消失不见。
陈卫摸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叫自己过来,今天又叫他晚上过去是什么意思,但是怎算是个好的开始。三藏就三藏吧,这个世界的猴哥潇洒的不得了现在还在西方立旗,当着妖王好不快活,没有如来把他压在五指山下,这是个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