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听上去很名贵的首饰信物,转头就被告知这信物已经丢了,还不如不知道又这个东西的存在。“不是。”吴闹犹豫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太师父平日里自由自在,怎么今日说起话反倒吞吞吐吐。”吴奈在一旁,看师父说不出话,便帮了腔,道:“师父,把那吊坠,送人了。”啊?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我师父把我的信物交给您,让您好好保管,然后您不声不响就把信物送人了,这能靠谱点吗?锅盖眼巴巴又委屈地看着吴闹,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师父说,他当时在梨园看戏,原本没什么问题,可是却受到了后台一名角儿的邀请,那角儿希望单独见师父一面,聊聊戏。而刚好那角儿是师父喜欢一位,师父便去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师父就像中了邪一样,喜滋滋的,嘴里念着戏,却不搭理我,许久之后才缓和。”“然后呢?”“然后,当师父清醒之后,师父才发现,他把随身带着的吊坠已经送给了那位角儿。”锅盖这么一听,觉得有问题——“不知不觉中,吊坠就不见了,是自愿送的,还是被迫抢走,这应该很明显吧。难道不是太师父被蛊惑,上了那角儿的当?”吴闹却解释道:“我确实是亲手交给她的。而且,当时面对她的时候,我竟然心甘情愿把那吊坠交给她。这,确实很难解释。”“莫不是你爱上人家了?”这似乎是最接近的解释。“胡说!你这小娃娃!”吴闹摇着头,看上去并不想是被拆穿了心事,倒像是认真的否认这种可能。奇怪。真奇怪。那个角儿身上或许存在秘密。不过事已至此,你情我愿送出去的,总不能逼着太师父把东西要回来吧?况且,虽然那吊坠理论上是自己的东西,但十年了自己都不知道,况且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不要了,应该也没关系。再说,万一太师父真是为了讨好人家角儿,自己的一个东西能够给太师父帮帮忙,也是件好事。“这样吧,太师父,这吊坠您也别记挂着了,就当锅盖送给您的礼物,如何?”本来吴闹听到这种“宽宏大量”的态度,应该是高兴和欣慰,可是他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反倒是眉宇间透露着担忧。“小锅盖,那吊坠与你身份相关,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在我有读心术的条件下,对待那人,都无法绝对自控,只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这吊坠只是意外,那还好;但如果是处心积虑,那人的目标到底仅仅是吊坠还是另有所图?”这么……复杂吗?听了这番话,似乎一切真没那么简单。“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出去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这新的时间静止虚拟空间会发生什么。不过,小锅盖,切记,这事情你要弄清楚。而且,最近一段不要来找我,等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吴闹话音刚落,锅盖便发现自己回到了梨园。而敖淸正站在一边,面对着原本吴闹、吴奈二人所在的位置。她心里知道,在敖淸的视角里,吴闹吴奈二人应该是刚刚消失,而自己则应该与他同为目击者。“他们……”“走吧,他们应该是回到他们的地方去了。”“不是有事要找?”“不找了,外人靠不住。蜗牛都说了,不靠天不靠地,只能靠自己。”锅盖暂时还不打算把一切都告诉敖淸,毕竟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希望有所保留。当初谁能想到叶离会成为浅溪的黑手?如今,谁又知道救过你的人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对你伸出魔爪?友善,而精明。友善是本性,而精明能保命。虽然不知道太师父为何会说出最近不要去找他的话,这与他一开始说的可以投靠他、和他学术法完全不同。有一种可能是他遇到了麻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不可抗因素让他必须消失一段时间。似乎这木阳,也危机四伏呢。※※※卖脂粉的、卖古董的、卖字画的、卖首饰的小贩聚集在这一条长街,卖艺的、卖身的人比比皆是。比起浅溪的小城风情,木阳远远多出了些繁华市井的意味。长乐坊作为木阳城最大的赌坊,无论出身权贵,还是穷困潦倒,总有人想在这里碰碰运气。的确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却是输得连裤子都不剩。长乐坊对于欠赌债的人倒也不苛刻,只要女的送去紫香阁,男的送去兰景园,给那里的客人提供一月左右服务,便可以还清赌债。当然,也有的人客人看不上,那就只能端茶、送水、洗脚、拖地干上几年甚至几十年了。“我就押大,我就不信了,连开了十一次小,这一次还是小!”那女子身着一袭紧身红袍,小蛮腰被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轻轻一甩手把手上的长鞭往桌子上一甩,没有刻意示威,却让桌边的人都为之一颤。“这位姑娘,这五十两银子可是您最后的筹码,这要是输了,可就血本无归了。”对面和她对坐的男子,身着锦衣,长桌上堆满了银子,听那女子的语气,这男子应该已经赢了她十一次了。女子一瞪眼睛,不乐意了:“怎么了!我又不是没钱,叽叽歪歪的干什么?不敢赌直说,这里这么多桌,本姑奶奶去哪桌赌不行?!”男子见女子执意要赌,便对赌坊的小厮示意了一下,小厮见状,将他手中的骰子盅拿起,动手摇了起来。“等等!”那女子在小厮打算开启骰子盅,揭晓结果的时候,制止了小厮。“我怀疑,你们的人有问题!”女子声音嘹亮,一语放出,围观的人群沸腾了起来。她前几局一直在输,以为只是运气,直到第九次输的时候,她才发现,每当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