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灰兔,却见它也抬头看看我,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兔子会笑,你敢信!
天色有些晚了,我决定先回学校,明天带上工具,找几个帮手再来。
我看了看小兔子,它还是那样看着我。我走了几步,它也蹦跳着跟着我走。这小兔子有意思,真要跟我回去么?我蹲下来伸手抱它,它果然向前一凑。难道跟这灰兔有缘?干脆抱回去,明儿再把它抱过来。
我一路抱着兔子回了学校,依然走的是沣河。在河边又晾干脚,回到宿舍已经是夕阳西下。我翻箱倒柜的从老六那儿找到了个大盒子,又用不用的床单叠好铺在盒子里,就算是个简单的兔子窝。灰兔倒是蛮喜欢的,进去又是打滚又是乱蹦的。
见灰兔喜欢自己的窝,我也就没管它,给它扔了一些菜叶,就电话把孙小波从楼上吼了下来。
孙小波没有道法,也没有火车那样的麒麟臂,但是这货有心。虽然出的主意都是些奇葩的想法,不过会给我很多启发。跟他商量明天和谁去挖的问题,也是再听听他的馊主意。
一进门,孙小波就看到放在床边的盒子,走近一看是兔子,伸手就要抱。
“我靠,沈大掌门,你丫还有兴致养兔子?”
兔子见孙小波伸手要抱它,紧张的蜷缩到盒子一角,嘴里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别动!”我喊道,“小心咬你!”
孙小波忙缩回手道:“我靠,兔子还咬人?”
“你看你那没文化的样子,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没听过?”我说。
“我们北京郊区村里的,没你们城墙里的人懂得多。”孙小波嬉皮笑脸的说。
“滚蛋!”我瞪了丫一眼,“说正事。”
于是,我将下午去东大村走一圈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表示自己怀疑薛莺莺的真实情况可能对我们有所隐瞒,顺便告诉他我准备去墓园挖。
孙小波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说:“你丫疯了吧,挖坟掘墓,这特么遭天谴的好不!”
“你少来,就问你,我现在做的事是不是善事?”我说。
“是倒是是,不过万一你挖的坟,不是薛莺莺的,这就不是什么好事。”孙小波说。
我懒得跟他解释,问道:“你干不干?”
“我靠,干么。只是我觉得不保险,要不把郭大胆摇
我叉!这丫的是嫌我道法不行,怕出来个厉鬼我弄不住啊。不过说实话,如果郭大胆能来,我倒是心里也会踏实很多。毕竟这货深藏不漏,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路,总之,就是给人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你说的也是。本来我是想,你、我、火车,咱们仨人就能行。可是我是真怕逊球三人组的威力再显神通,还是叫郭大胆来帮忙吧。”我说道。
我给郭大胆去了电话,将事情给他详细描述了一遍,郭大胆听完说他准备准备,约定明天早上来学校跟我们碰头。
我和孙小波也分头准备工具,我整理了自己的摄影背心,现在这个摄影背心已经被我改造成战斗马甲了,里面除了放黄符的地方,还加了一层护甲,被撞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第二天一大早,郭大胆就风尘仆仆的跑到我们学校。我和孙小波带他去回民餐厅吃了个优质早点,肉丸胡辣汤,俩馍。
孙小波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又跑去食堂买了八个蒸馍。路过学校超市,买了一瓶臻秦坊香菇莴笋酱、九瓶矿泉水,水和充饥的口粮都准备齐活,背着包我们就朝东大村进发。
趟过河,我坐在河边凉脚,顺便从包里抱出小灰兔,让它出来透透气。孙小波看我从包里掏出小灰兔,说:“我靠,你丫还带兔子来,准备中午吃兔肉啊?”
我冲孙小波挤了挤眼,说:“昨天我就在墓园那儿捡的它,今儿要放它回去。”
“随你吧,你是掌门。”孙小波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条毛巾,扔给我,“给,擦脚布。”
“我去,你丫可以,你当野营呢,还带擦脚布。”我说道。
“嘿嘿。”孙小波笑着说,“我又没啥道法,上次也是给你们凑人数,郭大胆还给我贴了一身的黄符,要不然哪儿轮得到我跟你们捉鬼,只能是老老实实把后勤保障工作做好。”
“行,有志气!”我开玩笑道。刚好孙小波提到在东四楼郭大胆给他贴了一身黄符,我就问郭大胆,道:“郭大胆,那天在东四楼,你给孙小波弄了一身黄符,这是有什么讲究?”
郭大胆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说你们什么三人组,在一块就倒霉么。我也怕出事,只能临时把孙小波的命盘改了,弄得跟你们不克。也没啥特殊的讲究,就是为了平安。”
好么。我还以为郭大胆是用什么秘法暂时把孙小波变成超级赛亚人,提高战斗指数,帮我们战斗的。搞了半天,他也怕我们逊球三人组大显神威。
擦干了脚,我就带他们去墓园墙边。走了二十分钟,我们仨来到昨天我来的那段围墙下。我伸手指给他俩看,说:“就那儿,看见没,那一段墙是不是比旁边的都潮湿?从潮湿的轮廓看像不像一个土堆?”
“嗯,确实!”孙小波说。
郭大胆点点头,问我:“问你啊,你说什么情况坟冢会变潮湿?”
“两方面吧,一个就是地质结构变化或者水管爆了。另一个就是,尸变。”我说。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从轮廓看这个土堆整体都在地面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