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角都留给我，内丹你们分了。”
说完转身朝着与林势相背的方向走去，长筒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单调的声响。
入夜，林势等人刚好走出雪松林，吹大牛半路也找了过来。
林势起完火就依靠在雪松上不说话了。
欧阳西子一边挑着树枝，一边还不忘数落几句：“我说，几年没见，怎么这么颓了？”
林势没回答，将头盔上的帽檐往下拉了拉。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五年前突然说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河，然后就不回来了。过一年，突然说自己养了好多小龙虾，把我们给笑得……我说，你这几年到底在想什么？”
吹大牛见气氛不对，难得没有絮絮叨叨，初次见面的时候，林势有点意外，吹大牛看上去不像在系统里表现的那样老气，居然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个子不小，人模狗样的，五官都还过得去，真看不出这种人居然能把日子过得跟老人一样，张口就叨叨。
报上本名的时候，吹大牛的名字直接让林势和欧阳西子震惊：
“卫长空！”
“你这名字还挺高远的。”欧阳西子不禁吐槽了一句。
卫长空见欧阳西子还在数落林势，忍不住提了个醒：“哎，你怎么比我还唠叨了。”
“闭嘴！”
欧阳西子一句就把他给顶了回去。
冷了场了。
欧阳西子终于不再说了，只是嘴上还啧啧地可惜了那长角兽。
“吹大牛，哦不，卫长空……”林势咳咳了一声，问道：“你那个济公丸怎么来的，为什么能够防御蚂蚁蚊虫？”
卫长空听了，抓把雪擦了擦脸，“瞎糊弄的……”
才说了四个字，林势便反驳：“少糊弄我，既然是一个团队的，就必须老实交底。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吃人蚂蚁的，怎么会有系统以外的修炼灵丹？”
“我不说了嘛，吹大牛呗。”
林势见他不说，打开系统，逛了下论坛，指指系统里的信息说道：“你现在网红了，大家都知道有个神预测的家伙叫吹大牛，还跟我们一伙的，你不说清楚，我们很难信任你。”
“说到底……”卫长空嚼了嚼舌根：“你们怀疑我是系统主神了？”
“我谅你没那本事，但外面的人这么以为，要是把你劫走了，我们可不会去救你。”
“他们现在相信我了？哈哈，现在是不是觉得你们特别有眼光啊？”
林势作为男人，也禁不住想白他一眼。
卫长空忽然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呢，铁定不是系统主神，但是呢，我肯定，系统主神已经发现我的不正常了……”
“噗！”欧阳西子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
林势打断欧阳西子：“等他说完先。”
卫长空挤了挤两边脸，小动作颇多，“这个事情，暂时还不能说……说句白的，你们要是还相信我的话，咱们继续合作，不过我不会再在系统里面大放厥词了，我的任务就是让主神注意到我，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接下来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这个系统游戏的参与者。”
林势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看不出卫长空的嘴巴还挺紧的，原以为这家伙不难套料。
“你的任务？”
“这个也不能告诉你们，总之呢……”
欧阳西子突然说道：“哦！知道了！你一定是联合国那个什么调查主神的组织成员。”
卫长空捋了一下头发：“我像联合国的人吗？我英语都不会说。”
“卧底啊。”
“……行行行，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
林势之前看过新闻，关于联合国主神调查组织的最后消息是：解散，任务彻底失败。
一名调查人员突然变成丧尸，咬死了组织内所有人员，此后再没有公开组织过。
欧阳西子的分析不无道理，但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恐怕是撬烂了卫长空的嘴也不会说了。
这点倒是让林势很意外，话痨子居然嘴巴这么严。
“今晚轮班吧，我第一轮。”卫长空趁机叉开话题。
林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对了，你不是说，你曾经在北墓这边值班吗？”
卫长空赶紧摆摆手，“别提了别提了。”卫长空捂住自己嘴巴，“封住、封住啊。”
林势很无奈，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脑海里还残留着甘小霖的身影，她还是那么漂亮，不，是更漂亮了，似乎，更懂得爱自己了。
林势依靠在树干上，看着夕阳渐渐下山，但见那边走来一个人，身影有点熟悉。
是周弓。
这次周弓终于没有跳了，看他走路的样子，感觉居然有点奇怪。
“林势。”
欧阳西子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下，问林势：“你朋友？”
林势介绍了一下，便让周弓一起围着火堆坐下。
这边是雪松林的外界边缘，积雪里已经没有蚂蚁了，食物在这里也绝迹了。
“挺命大啊，凝气七段能走到这里。”周弓拍拍林势的肩膀。
林势不喜欢被人拍肩膀，耸了耸肩推开，笑了笑：“凝气六段。”
“六段？！不会吧，六段能走到这里！？你丫运气真好！”
林势还是笑笑，不做任何辩解。却说道：“你说我一个凝气六段的都不怕蚂蚁，你怕啥？”
“实话告诉你，我这是……”林势吞了吞口气，“有密集恐惧症。”
“密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