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沃兹城,宫庭议事殿内。
“可恶的自由商盟,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了!我无法容忍这么一个东西,继续在我的王国里无法无天了!”
去年老国王因病去世后,刚登上王位不久的赫里安,此时一脸铁青,手里的那根黄金材质、顶端镶了口蓝宝石的权杖,狠狠磕在了地板上。
“国王陛下请息怒,请问自由商盟做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大动肝火呢,那只不过是个商业机构而已……”
靠着一手逢迎功夫继续留任宫相查理,上前抚了抚年轻国王的胸口,温声和蔼地道。
“只是个商业机构?”
赫里安转头冷笑:“查理宫相,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你说的这个商业机构,现在都敢宣布制裁王领了!你还当我是个三岁的小孩么?”
早在去年,赫里安还是个王子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王国内这个膨胀速度快的惊人的自由联盟了,出于上位者天生的警觉,他伪装成了一名游商,私下去那个鼎鼎有名的格兰领游历了一番。
那几天的经历,对这位年轻而又骄傲的王国继承人而言,是新奇的,是难忘的,是灰心沮丧的,也是极度憎恶的!
骄傲的赫里安,没有想到,有块属于他王国东部的边陲之地,竟有个比王都还要繁华富庶、还要活力四射、还要生机勃勃的地方,一时间,他感到了嫉妒,当然,也有一丝不愿说出的羡慕。
尔后,他为自己产生这种情绪,感到无比羞恼和愤怒!
对王国东境的这片荒谬之地,更是感到无比的憎恶!
尤其是在回到王都后,得知王爵领中的一些王室贵族,因为贪图一点蝇头小利,也偷偷加入那个自由商盟后,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怒,让他恨不得立刻登上王位,把那个该死的自由商盟,彻底解散!取缔!停止这场损坏王室体面的闹剧!
老天仿佛也在响应他的呐喊,老国王很快因病去世了,登上王位的赫里安,立刻命令所有私自加入自由商盟的王室领地,对自由商盟的过境商货,一律征收50的过境税!
还有那些低贱的游商,可以随意征收任何商税,甚至可将其携带的商盟出产的货物全部没收。
狠狠出了一口气的赫里安,也狠狠赚了一大笔,但也没开心多久,三个月后,经过多次磋商,自由商盟裁决庭,最终以216票赞成、16票反对、74弃权的结果,通过了开除12个王室领的制裁决议,全面禁止了与王室领地的商贸往来。
不到一个月,王室领的经济全面陷入衰退,大批游商逃离,往日繁华喧嚣的王都沃兹城,竟安静如一个乡下小镇。
这彻底激怒了上台后想大干一场的国王赫里安,虽然事端是他挑起来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由商盟这个错误的存在,在错误地挑战着王权的尊严和权威!
他无法继续容忍下去了。
“查理宫相,如果你再想不出办法,给我弄垮那个可恶的自由商盟,你的宫相之位就别干了,回老家抱孩子吧,沃里斯王国不养只会拍马的废物!”
赫里安受够这个没事只会拍马,有事又想不出半点法子的死老头了,沃里斯王国就是因为这样的无能之辈太多,所以才会对一个小小商盟,束手无策到这种地步。
“国王陛下您请息怒,下臣这里有一个办法……最近王国的骑士团,不是有批年老的战马要退役么,需要补充一批新马,数量在500匹左右,我看,可以把这个数字弄大一点,需要1000匹,然后……”
听着宫相小声献上的计策,赫里安的眼睛越来越亮!
就按这个计策办!
……
半个月后。
王都的贵族法庭上,围绕着到底是南方200匹、北方800匹,还是北方200匹、南方800匹马的分配争议上,贵族法庭内,南北两派贵族大打出手,上演了一场激烈的全武行,甚至有位南派贵族代表,被一野蛮北佬当场打死,法庭内炸开了锅,两派纷纷指着对方大骂,甚至约好了带上刀剑,去比武场决一死活!
这时,站在公正立场的国王赫里安,不得不亲自出面,让两派稍息怒火,最后做出裁决:让南北两派,各派出一名伯爵,在边境上打一场,赢的一方,可获得输的一方的1/3领地,并只需承担上贡王国的200匹马,输的那方,不仅要割让1/3的领地,还得另需上贡800匹马。
“罗兹伯爵领同意接受这个对决,不知胆小的威廉伯爵,有没有胆量接受挑战?!”
劳齐茨伯爵须发皆张,用力砸着会议桌子,瞪着对面的威廉伯爵道。
“乐意奉陪,你这个老不死的南佬!”威廉伯爵争锋相对,扭着脑袋,眼里放出嗜血的光。
“好,既然如此,请两位伯爵回去准备,一个月后,在战场上决胜负!”国王赫里安最后做了拍板。
……
罗兹伯爵领,首府罗兹堡。
城堡议事厅的大长条桌上,坐上了劳齐茨伯爵本人和他的三个儿子,还有九个座位,坐上了九位男爵。
但长条桌尾部还空了三个座位,不知道这三个座位为什么没有人坐。
人员到齐后,这几年躺在金矿上发财身体发胖到不知成什么样子的加西亚男爵,拍了拍屁股下的椅子,大大咧咧的道:“这椅子好像还是两年前的旧款式,不是格兰领家具坊今年刚推出的真皮沙发椅啊,坐着太硬了。”
“加西亚先生,能不能把你那张臭嘴闭上!马上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