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整个下午,刘化云都在教导、孩子们识文断字,到最后,更是在几个小孩子有些厌倦时,开始教他们阿拉伯数字、和简单的数算。
“大哥,我和思思今天不想回去了......”
“不错,我有自己的房间,就住在府内好了......”
“那怎么行,我今晚要和你们若惜姐姐、商议明天募捐之事,府内只有你们爷爷、姥爷一人,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怎么放心,走,现在我就送你们回去!”
夕阳西下,在雷婷婷和柳若惜、都未归来之时,两个小鬼头再次提出了、留宿内宅过分的要求;
昨晚柳跃虎喝断片了,睡在府内也就算了,可今晚刘化云、还想继续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又岂肯留他们、这两个电灯泡在这里,直接断然拒绝、将二者送回了柳府。
既然回了柳府,刘化云肯定要、回一趟自己的小院,顺便再去厨房,视察一下无良三人组的工作......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才带着有些羞赧的柳若惜、和一脸幸福的雷婷婷,回到了都指挥使府邸。
入夜,偌大的内宅中静悄悄,除了角落处几个丫环、居住的厢房内有窃窃私语外,只有那处红烛摇曳的阁楼内,不时传来一两声、低低的调笑。
“相公,别,咱们回到床上再......”
飘满花瓣的浴桶中,柳若惜羞赧的开口求饶道,一边的雷婷婷、也羞涩的捂住了双眼,不敢看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一夜,在刘化云的要求下,柳若惜也从对房事生涩的小妻子、半推半就的成为了老司机,和雷婷婷伺候的他、那是相当的舒服。
第二日上午,府尹衙门、三班衙役演武的大院内,已摆慢了桌椅,最前方,是一排长条形的案几,其上放着糕点、茶水,想来应是给几位大人准备的。
正对案几的这数百席位,就没有这等优待了,只有一把简单的木椅,不用问,也知是安排给城中的商贾。
“大哥,这是咱们的位子吗?”
今天需要不择手段的逼捐,按刘化云的要求,乃是对全城百姓开放;
这样才能让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酸儒,对那些不肯捐赠、或者少捐赠的商贾,给予当场痛批!
故而,唯恐来的太晚、会有些拥挤,刘化云一早就带着柳若惜和雷婷婷,以及几个捧着木盒的家丁,来到府尹衙门内;
在捕头狄銘的引领下,他们直接来到了一处、放着三个椅子的案几后,此处乃是上手位置的左侧,知道尊卑礼数的雷婷婷,才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错,刘大人,刘夫人,这就是楚大人、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此际,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府尹楚孝和孟鞍都还未过来,引领他们的狄捕头,便直接开口解释道。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狄捕头,你先忙去吧,我们自便即可!”
按大丰的官爵,都指挥使要比府尹高上不少,故而,刘化云坐在提督孟鞍的左手处,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打发走了狄銘,他直接招呼身边的二女,就这般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刘大人,您果然是高风亮节,为了浙江百姓安危食不能寝,这么早便来了,下官实在是佩服!”
不大工夫,得到消息的府尹楚孝,便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走来过来。
年约五旬的楚孝,其人相貌平平,属于再为平常不过的大众脸,就是丢到人群中,犹如石沉大海般的那种。
“楚大人过誉了,兄弟实不敢当!”
听了他的马屁,刘化云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就是那种好人,随即,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或泰然自若、或郁闷、或无奈的商贾,都进入了此地,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大哥,若惜妹妹,婷婷妹妹,你们来的好早?”
就在日上三竿之际,提督孟鞍带着女儿孟雨诗、儿子孟江云,也来到了此地,见到刘化云三人后,孟雨诗率先开口招呼道;
许是心中有愧,此女在看向柳若惜时,眼神竟有些躲闪。
“来,雨诗姐姐,坐我们这边,大哥你去和伯父坐在一起!”
柳若惜落落大方的一笑,将身边的刘化云推走,把孟雨诗拉了过来。
“伯父,江云兄......”另一边,刘化云骚骚一笑,坐在了孟鞍的身边,与他们攀谈起来。
又过了片刻,场内大半的椅子上,逐渐坐满了人,李兴华、郑程、钱员外、周善人......等,诸多刘化云有印象的老爷、富二代们,都已陆续到来。
不过,和他有过节的姚斯、乾世豪等人,却没有出现,直到日上三竿,府尹衙门内外围满了百姓,孟鞍准备宣布募捐开始时;
乾安、姚啸鸣、王德禄......等几个,被柳家坑惨的黄牛党家主,才姗姗来迟的到场,直到此刻,城内有些名气的商贾,都已经悉数到场。
“诸位,你们受太祖蒙荫,可以百年无忧的经商赚钱,想必你们也知道,如今我大丰内忧刚平、外患未除,朝廷库银吃紧,没有太多的银两下拨;
而钱塘江年久失修,江堤加固刻不容缓,所以,本提督就发起了、这次的募捐,喜欢大伙可以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以确保百万黎民百姓.......”
就算是这个时代的募捐,也少不了领导的开场演讲,因此,孟鞍站起来,开始了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煽动。
呱唧呱唧,在有心人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