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此恶毒,犹如毒蛇一般从缝隙中钻了进来,钻进大家的耳朵了。这不是公开说齐甜水性杨花吗?不是公开骂一个姑娘不自尊不自爱吗?
齐文龙脸色铁青,齐立新的爷爷气得浑身哆嗦,齐蜜更是气得全身发抖,齐立新的奶奶和伯妈虚汗直流,卧室里的齐甜则凄厉地哭泣着……
孟文天一把抓住齐立新胸前的衣服,对着他吼道:“你的血性呢?!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都给人家欺负到头了,如此作践你,你还在给我忍?你是孬种啊?给我冲过去打!出了事我负责!”
齐立新双脚一并,右手就欲举起,嘴巴就欲大声喊是,但手在半途停住了,似乎才发现自己早就不是军人,而孟文天更不是军队的首长。
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直接冲了出去。在齐立新冲出的同时,齐蜜也跟着跑了出去。
很快外来就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嚎叫。
等孟文天走出房门,只见刚才大喊大叫的邓万民已经滚倒在院子的空地里,一边痛苦地扭动一边喷着鲜血。
邓万民的老婆——齐立新的姑妈——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而他们的女儿邓香梅则惊恐地往后躲。
齐立新血红的眼睛却瞪着一个趾高气扬的陌生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巷里来了另外的女人。
陌生女人显然也吓怕了,一边后退一边虚张声势地说道:“你们别过来!我是科技局的,我是国家干部,是副局长!如果你殴打国家干部,那就是违法是犯罪!你……你们打我的话,我马上就要警察过来把你们抓进派出所去!……,你们别过来!”
孟文天轻蔑地看一眼邓万民两口子,然后走到齐立新他们前面,对那个女的怒问道:“你是谁?你是不是男方的母亲?”
刚才被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打人的齐立新两人吓呆了的女人见孟文天文雅多了,虽然语气不善,但跟齐立新他们相比,这个少年真是文明,她慌忙说道:“对,我就是马伟昌的母亲。你们……他们这么动不动就打人是不对,可是要坐牢的。”
孟文天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来干什么?那种人丧心病狂,根本不配是人,打了就打了,就如打畜生一般。我问你,你是人还是畜生?”
女人没有料到这个少年虽然没有动手,但比其他两个更歹毒,有这么问人的吗?她气得全身颤抖,指着孟文天的鼻子骂道:“没教养的东西,你父母是这么教你的吗?你不知道……,啊——”
齐立新听到女人骂自己的老板,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一个巴掌,将那个女人打得退了几步,左边的脸立即肿了起来。
显然,齐立新还是留了后手,没有用太大的力,否则这个女人非摔倒在地、崩掉几颗牙齿不可。
女人捂着脸,大声哭喊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可是国家干部啊,我是……”
孟文天冷笑道:“别喊你是什么国家干部了。你这种人连做人都不配,还配当干部?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人家怀了你儿子的亲骨肉,你还往将她往死里整,你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