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汤媛显然不想再多说。
“那严家的事我就活该费心?总给点好处吧,满足好奇心并不算强人所难。”蒋东不打算如了她的意。
“就当我是不相信你吧。”汤媛没有再聊下去的yù_wàng了,叫的酒也到了,也不管蒋东,自己倒自己喝。蒋东也没再说什么,自己也捞起酒瓶要喝,被汤媛拦住了,“不是答应要帮我忙。”
“跟这等着呢。”蒋东笑了,放下酒瓶,“好吧,你喝,我送你回家。”
汤媛没喝多少,毕竟答应了杨丽戒酒,不好太造次。蒋东任劳任怨的送汤媛回家。车上,汤媛依旧用额头抵着车窗,“我好像总不能安心的接受别人的善意,你在我这真的是浪费时间。”汤媛像是在喃喃自语,“你真是在自找麻烦。”
“是吗?”蒋东反问一句,之后车里就一直安静,汤媛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爱怎样怎样吧。
蒋东又叫了刘文煦来接他,上了车,他靠着座椅,“我是不是疯了?”自嘲的语气,更多的是迷茫。
“您一直都不是很正常。”刘文煦目不斜视的接了一句。
“是啊,我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像是在说服自己,让他能安心的继续插手汤媛的事。
汤媛上了楼,打开门,直接坐在门后,腿撇开,低着头,像是一具尸体。她想起孙六了,她和孙六之间的事,其实很复杂,不单单是孙六坑了她一把,许多事,都难说清谁对谁错,想活命而已,她曾经觉得自己没什么怕的,后来才发觉,她也是怕死的。
过了这晚,她又要去跟人抢,去争了。说起来,有时候人跟狗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利益能疯狂的撕咬的生物,这些丑态,见得太多,麻木了。
她用力的撑起自己,没有洗漱,直接上了床,她觉得好空,她身后有许多人要她的庇护,她得到的,远不及付出的多,已经努力的无情了,却还是有了许多羁绊,父母反倒成了对她束缚最少的人了。她缺一个能在这种时候和她一起努力的人,可以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帮她稍稍挡一下,只一下就好,她只想喘口气而已,可是,没有。她还是要为了还老师的恩情把命当玩笑一样玩。
第二天,汤媛起的很早,化了妆,薄薄的一层,好让自己看起来气势足一点,又穿了一身套装,配了高跟鞋,包也换成了长方形的手包。
她下楼准备去开车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蒋东,一身西装,又是人模狗样的。“你怎么在这?”
“我爱管闲事。”说着打开车门,示意汤媛坐进去。
汤媛没动,看着他,他没说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说,他多管闲事,管的,是她汤媛的闲事。
“这件事搞砸了你会很麻烦,别管你父亲是谁。”汤媛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我挺讨厌你这样说的,我除了这张脸靠我爸,其他的都靠我自己好吧。”一脸的不正经,汤媛跟着笑,抬了脚,坐上了他的车。
蒋东进叶家很随意,汤媛跟在他后面,免了想怎么进去。到了会客厅,蒋东随意坐在沙发上,看着汤媛,“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赢他的,不用紧张。”一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怕是如果汤媛要是搞不定,就轮到蒋东出手了。
“其实,我挺怕死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汤媛耸耸肩,看起来很轻松。
叶老爷子出来的时候拄着拐杖,人还没到,话就落到了客厅里,“当时没弄死你是我的失误。”
汤媛面色微沉,随即挂上了笑,转过身,“不,不是失误,能力不足而已。”
这是她老实下来的另一个原因,她把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搞下了台,因为孙六从别人那接手了他的一个藏品,倒手卖了,他就要抓孙六。汤媛一直都有护犊的毛病,也是她运气好,离间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关系,算是借刀杀人。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叶老爷子算是其中之一,他当时就拍板,说是像汤媛这样的人要么用,要么死,总之不能放任,汤媛搞垮的是他们一派的人,自然是不能用,只能死了。
她过了许多年东躲西藏的日子,也是最刺激的一段日子,她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地方,认识了各式各样的人。被找到不会有被一枪崩死的情况,却是有着各种未知的危险,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情况,才是最磨人的。你知道会死,你恐惧死亡,知道结果却不能避开的无力感,是最让人头疼的。到了最后,算是达成了协议,她安安生生的做她的老师,他们也不再为难。
叶家这几年过的也不好,也是他们肯答应放过汤媛的原因之一。大概是阴私的事做多了,叶家也只能保住叶老爷子的晚节罢了。
“你这次算是报仇来了吧。”叶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有些费力了。当年拍板的时候,可是精神得很,“搅的你这么些年不得安生。”
汤媛笑了笑,走到叶老爷子对面坐下,挺直脊背,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对付叶家还用得着我麻烦一趟来报仇?你哪里活的过我。”
叶老爷子瞪大了眼,该是想要威慑她的,却只像一只濒死的牛一样,徒睁着眼,一丝气力都没了,“我再怎样,你也得等到我死后才能撒野!”
“我等不及了。”汤媛语速很快,叶老爷子话音刚落,她的声音就起来了,急促的。“况且,我需要你们来做我的投名状。”
“口气不小,叶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