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天被气得心肝疼,一个字都不想多讲,蹬蹬蹬下楼了。
阅斯云俯身捡起纸和笔,看到戴晴天签下的名字,忍不住笑了。
力透纸背,果然是很生气很生气了。
戴晴天自小就是个火爆脾气,小时候皮得跟猴子一样,现在倒是伪装得斯文不少。想到她转身下楼时,满头乱糟糟的卷发,阅斯云心念一动,眼睛落在沙发上那个浅蓝色的发圈上。
阅斯云一恍神,目光幽远起来。
认真说起来,阅斯云并非有意设计了眼下的局面,但不否认自己的推波助澜。他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是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看到满桌饭菜的瞬间,那个发展成强烈到近乎偏执的念头——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