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发现自己父亲还没回来的孙扬没有选择在家里等着自己父亲的回来,而是带上典韦便迫不及待的朝着他父亲办公的西园赶了过去。
洛阳城西园,大汉朝最精锐的军队集结地,换句话说,也就相当于汉室的中央军。
旌旗飘飘,到处都是身着红衣的士兵在训练。
在经过守门士兵的禀报后,孙扬也是成功的进入了里面。
在士卒的带领下,孙扬进入了自己父亲的帅帐。
“父亲。”孙扬对着和一些孙扬并不认识的军士在谈什么东西的父亲行了一个礼。
孙坚点点头,随手一挥便让这些军士退了出去,“扬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孙坚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会到军营里面来。
“父亲,被我捉住的那帮人招了,父亲你知道是谁吗?”孙扬脸色凝重,直到现在他也猜不透袁绍的用意。
“是谁?”
“中校尉袁绍!”孙扬长吸了一口气。
“袁本初?”孙坚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会是袁绍!
“消息准确吗?”
“没错!”孙扬肯定的回答道,两个人都是招的他,错不了!
“嘶!”孙坚也是长吸了一口气,他跟袁绍无怨无仇,为何还会让他设计陷害他?
这也是孙扬的疑惑,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太会人情交往,但也不至于把人人都得罪了。听自己父亲的口气,他与袁绍没什么交集,所以他没有什么理由来与他们父子为敌,嘛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父亲,也许袁绍是奉了某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人的命令呢?”孙扬脸色阴沉,除了那个一直与他们过不去的外戚何进,恐怕没有谁有这么大能量了。
显然听到孙扬这么一说,孙坚也是反应了过来,“又是何进这厮!”,转身猛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龇仇必报厮的混蛋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恼羞成怒的孙坚就拿起帐上挂着的古锭刀准备去向何进讨个公道,他已经处处忍让了,奈何这厮还步步紧逼!
“父亲,息怒!”孙扬见此马上拦住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切勿冲动啊!我们没有实际的证据来证明就是何进在幕后搞鬼啊,也许他现在就等着父亲您找上门,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我们!”孙扬解释道,在事情彻底清楚之前,他们决不能此刻去找何进的麻烦。
听到孙扬的话,孙坚也是暂时停住了脚步,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些,只不过是被这几月以来的压力冲昏了头脑。要知道这全天下的兵马名义上是归何进节制的,而且掌管粮草的官员也是何进的心腹,所以与他有隙的孙坚这部人马遭到了区别对待,不是缺斤少两,就是不能按时发放,为此孙坚找了很多次粮官,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不仅在这上面,还有很多地方,他是处处受限,弄得他苦不堪言,他也算是想明白了,洛阳之地,不属于他,他在这些玩弄权力的人面前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卒子,想起来就用用,弃之又不可惜。
他在等一个机会,带着他这个足以振兴家族的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他不用再受这些人的鸟气了。
“扬儿,你说,为父是不是真的错了?一直坚持想把我们的根扎在洛阳,我真的错了吗?”被孙扬拦下来的孙坚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坐到了帅帐里的软垫上。
“父亲,您没有错!扬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们孙家的未来着想,更是为了扬和大哥的前途着想;但是,父亲,现在洛阳已经不是往日的洛阳了,据扬所知,很多大户都开始秘密的转移出洛阳了。”孙扬坐到了自己父亲旁边,也有些愁怅,自从来到洛阳,他和徐庶早早定下的计划已经宣布告破了。
父子俩相视无言,都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们心里最初的想法都被这深似海的洛阳城所碾灭了。
“扬儿,先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厮还有什么诡计来陷害我们父子!”孙坚握紧了拳头,大丈夫于世,又何惧这些宵小之辈?
孙扬也知道,就算知道何进是幕后黑手,他们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手段去反击,就算有,闹到皇帝面前肯定也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拿何进如何,因为何进的地位决定了他只要不犯什么谋逆大罪,就算他无作为,皇帝也会尽力维护他。
何进这等草包孙扬倒是不惧,在他身边除了袁绍有大智慧之外,其余的莫不是吹嘘溜马之辈,孙扬知道,从头到尾,袁绍和何进从来都不是一条心,何进只不过是袁绍快速上升的垫脚石而已。
最让孙扬忧虑的则是那些深宫里的宦官。何进再阴险,也算是还讲究基本的原则,但那些无根之人是不会跟你讲究什么的,他们会用尽各种让人难受的方法达到他们的目地。
“父亲,扬现在不是太担心何进,他最多不过是利用“回味轩”让我们难受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我最担心的是宫里的那些宦官,据我所知,他们在这件事中也插了手。”
宦官也插手了?孙坚又是一阵头疼,光是何进已经让他很不好过了,要是宫里那些阉人在对他出手的话,就算有皇帝的庇护,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毕竟现在外戚和宦官集团是这洛阳城里最大的两股势力了。
孙坚沉默片刻,心里就下了一个决定,“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