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凌儿一听,紧绷的秀容顿时一松,眼带欣喜瞧着白凝:“你说的是真的?”不管骖大哥对这女人是否有意,只要这女人对大哥无意,那他们便也不会在一起,如此,这个白凝也就不会威胁到她了。
白凝笑了笑:“骗你作何?”
那女人终于面露喜色:“既是如此,那凌儿便不打搅白姑娘了,先行离去了。”
白凝:“路上小心。”
目送着齐凌儿的背影离开,白凝重新合上门,面色淡淡地走回到榻边,又重新躺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白凝却没那么快入眠,一个人躺着,脑海中却是思虑万千。
看来,这西沙国远比白凝想象中的复杂很多,而骖雁在这里的处境也并不好,或者说,整个将军府的未来都搁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除非能够让整个将军府的安危得到保障,否则他是绝不会告诉她关于阵法图的丝毫线索。
想到这里,白凝顿时又坐起了身子,走到燃烧的蜡烛旁,执起笔就开始在纸上写起了什么。
关于将军府的处境,白凝觉得可以先给楚维束去一封书信,看看在这西沙国都城内,是否有他楚家的人,若是能够进行支援一二,分给将军府部分利益,也许骖雁这边松口的可能性也就大了。
白凝写完,将纸张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走到窗户边,召唤来了一只千迹鸽。
这只千迹鸽早在许久之前就被楚维束放了出来,直到两天前才寻到了白凝,本来白凝还在犹豫着该给那人如何回话,总不能大老远的让这鸽子飞一趟什么消息都带不去,尽送去了一些情话酸话什么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现在好了,她总算找到了回信的落脚点。
放走了千迹鸽,白凝方才心安理得地重新躺回了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短时间内,骖雁那边不松口,白凝也就只能打算在这客栈长住,好在这客栈的住房钱都算在了出差费用里面,回去后可以直接找楚维束报销。
在这客栈一呆就是好几天,自从那日骖雁醉酒来找了她一趟,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人。
最后没等到骖雁,却是先等来了楚维束的千迹鸽。
信上说,楚家在西沙京都的势力藏的十分隐秘,若要去寻,务必要取信物前去,否则对方一般不会认可。
现在的问题是,白凝没有信物,那么剩下的法子,便只能通过暗语进行交接。
而楚家在这处地方的暗语,却是无比的奇怪而又……猥琐,猥琐的……白凝想打人。
这是一句诗,对方报上半句,白凝则报下半句。
这上半句倒也没什么,念起来还算是有些fēng_liú儒雅,那上半句是“玳瑁筵中怀里醉”。
关键是这下半句,那下半句怎么听怎么荡,“芙蓉帐里奈君何”。
这是什么鬼?
这楚家整个暗号,就不能整个正常点的?
搞这种淫词艳语是什么意思?
白凝气的鼻子都在冒烟,偏偏是眼下除了这个法子,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在没有信物的情况下,这种暗语确实算是最为方便可行的。
没办法,白凝只能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