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百多人又是齐声回答,回答的理直气壮,问心无愧。
“好,三年前,我对不住大家,一个人把这个家当扔给了玉娟,你们的二当家,去了东北,更远的还跑去了朝鲜,和小鬼子干。这三年,我一共杀了127个人,小鬼子39个,二鬼子88个,都是在我们华夏土地上横行霸道欺负老百姓的恶人,你们说我杀的对不对?”
“对——,大当家威武——”
“但是,我发现,我一个人,三年,也就杀了这么多,我只恨自己没有4只手,四条腿,这样我就可以多杀一点,多救一些穷苦人,所以我回来了,我知道了戚州,江南,苏浙都出现了小鬼子的身影,出现了亲日的军队,这些日本人和伪军都是数以万计的,数以十万计的。我柳映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完,杀不够,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
“团结力量,携手杀敌——”
“对,这是我回到百圩寨就一直和大家说的,今天,戚州城的第六军,派了牛戴旅长,曲小亥处长和石杨副官到我们百圩寨,和我谈了合作和整编的事宜,并送来了我们一直想要的榴弹炮,迫击炮和歪把子,你们都知道,我柳映梅这个人一向是谨慎为先,今天许多兄弟也看到了,我演了一出戏,以生命威逼他们投靠日本人,而他们给我的回答就是八个字:‘吾誓抗日,生死随君’,兄弟们,你们说这样的朋友我们要不要交?这样的抗日军队,要不要保?”
“要——”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柳映梅今天就为大家做个主。”说道这里,柳映梅回过头看了看我们三个,嘴角微翘,巧笑嫣然,“今天起,百圩寨武装接受第六军整编,番号为帝国s集团军第六军直属百圩别动队,我们以后还是在这里生活如初,唯一改变的,是我们已经是抗日军队的一员,不再是人人惧怕的土匪。我们有了更新,更先进的武器,每个月,还有按时送来的军饷,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我们以前一直做的,保护我戚北百姓,狠狠的打小鬼子和那些狗日的亲日汉奸。从此我们百圩寨不再是海中苦航的一叶小舟,我们的旁边有了一艘为我们保驾护航的巨舰。再无后顾之忧,举旗共杀敌寇,来日攻城驱匪,百圩当做先头——”
“再无后顾之忧,举起攻杀敌寇,来日攻城驱匪,百圩当做先头——”所有兴奋人都齐声呼喊着,包括心情激昂的牛戴和曲小亥。曲小亥的眼睛里闪现着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和快乐,这个时候她似乎又回到了当时从军校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单纯,年轻,骄傲,激情,在这个时候一并的爆发了。而牛戴居然眼睛有点湿润了,我知道,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他的阳山,想到了分兵下山时候,他的妻子挺着肚子抱着他的金钏儿送他的情景。武安玉娟适时的举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第六军直属别动队的红色旗帜,广场的四个角落,红色的烟花冲天而起,撕开了被火光映照的有些暗红的夜幕,在空中绽开了几朵美丽的五瓣梅。
在山寨内厅的海燕和江盼雪正说话间,看到了烟花的燃起,江盼雪像个小孩子一样乐颠颠的冲出了屋子,站在庭院里看着空中,嘴里还叫着海燕出来一起看。海燕没有动身,只是微微的笑着,眼神里含着爱惜和一丝担忧,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帮了这里,还是会毁了这里,只是在目前看来,她觉得,她是对的。
第六军军部办公室,刘文、申银、牛戴和我。
刘文和申银站在戚州城防图前,脸色凝重的盯着西城门及其周边的地区看,我和牛戴站在他们身后,等着他们两个商量的结果。
从小黄山回来的路上,江盼雪就告诉我,最新的电报截获的消息,新兵营基本上已经被敌军的特战人员秘密控制,由于最近刘文安排把抗日立场较为坚定的教官都事先调了出来,故意给足了他们机会,御水赌局的黎国亮已经与诸英约定好于5月17日晚上10点正式动手,江镇的伪整编十九师下辖的71旅已经从江镇经过丹阳秘密调出,一个团到达了皇堂,另一个团已经化整为零分成9个连穿插至卜弋桥前的大片地区。金州35旅下辖的90团和炮营也已经到达皇堂西面驻扎。
“3个团,一个炮营加上城里的一个新兵营就想吃掉我戚州西部的工兵旅?”刘文有点不敢相信,皱着眉头,不断的点着地图上新兵营的位置,“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意图。”
“军座,其实说简单也简单,看样子敌人的功课做的还不错!”申银端着茶杯,吹了吹茶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我工兵旅虽然有近7000人,但是分布在整个戚州西部城防,兵力比较分散,看守西大门的平时也就是一个步兵连,最关键的是,您看这个御水赌局的地点,非常靠近我旅部和直属炮兵团在西门的榴弹炮阵地。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准备,新兵营举事后,乘着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消灭西大门的一个连和新兵营外面的一个看守仓库的一个连,打开西城门,同时御水赌局的几个特工奇袭我旅部,控制了我的电台和电话,完全可以暂时蒙蔽我军的其他部队。在哗变前,他们只消用几个人的偷偷的埋炸药同时炸了怀德,钟楼,广化,中吴四座大桥,戚州东、南,北三面和西面就完全失去了直接联系。他们就可以倚仗关河,运河和白荡河的天然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