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想要去求证也来不及了――因为这里早已经没有了科伦特的身影。
“天哪,那个被质疑通敌的家族是布来朗家族?”他们对这件事情都很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科伦特先生可是一个……”巴泽尔想要为科伦特开脱,可大家的眼神却让他停顿了。
这些人说是贵族,其实都是些借着夏芙林领地的混乱分得一杯羹的人――有些人可能去年还只是一位平民――科伦特??布来朗对他们来说就是送上门的肥肉,结识一位真正的贵族对他们来说大有好处,哪怕那个贵族的性格古怪并且惹人生厌。
这大约就是一些贵族中无法忍受的事情――就在这片治理混乱的领地里。
“或许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大家请放松。”菲特奈咳嗽了一声,让他们从那面面相觑的,像是在市场上议论的缓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优雅从容,然而――有些罪行可以作为贵族的把戏随意玩弄,可有一些却是禁区,这样大的罪名显然不可能是假的。
更重要的是科伦特不见了――他们都能猜到他落荒而逃的样子。
“艾文,你可真是我们见过最博学的人,如果不是你来提醒我们,此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巴泽尔眼珠子转了转,又扯了扯那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衣角――胖脸上挤出了一张勉强的笑容。
菲特奈仍旧保持着那高傲的模样――她内心里是不屑于与他们为伍的,何况和科伦特比起来,他们也只是比科伦特稍微好了一点罢了。
科伦特一走,他们这聚会便只能中止,各自回家――菲特奈不顾几个人的邀请,径直地朝着门口那两匹马走去。
其他人都是乘坐马车的,可只有他们这主仆二人骑着马――然而对于那些已经将菲特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来说,骑马反而显示出了她的卓越――尤其是那马体格健壮,鬃毛发亮。
“我们不应该去将科伦特找到吗?”走在路上,奥布里好奇地问道。
“哪怕科伦特只是布来朗家族的小儿子,但仍旧是布来朗家族的人――我们也就只能骗骗那自大无知的人罢了。”菲特奈戳破了他的幻想,虽然此时她说话还带了些严厉,但是脸上的表情渐渐松弛了下来,她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了,放人一马又如何呢。”
“确实如此,我真希望也能像你一样做到这些――真是太感激仁慈的您了!”奥布里此时也对菲特奈心服口服,现在不疑有他,诚心地说道,他忽然跳下马,朝着她深深鞠了一个躬――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可以博学到伪装成一名贵族,帮助他们走出这个困境,“我将履行我的诺言――请您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
“朋友,如果我不提出要任何的报酬,那么你会愿意相信我吗?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乐意的话记住这个恩情就足够了。”菲特奈的话让奥布里发愣,“别尝试扮演一个贵族――真正的贵族从来都‘从灵魂之中认出自己的同伴’。”
菲特奈本来就是一位贵族,她很长一段时间日日夜夜地进行那些繁复的礼仪训练,被要求阅读一本本贵族能用得上的艺术理论,学习那些她或许并不擅长的,在贵族的社交中或许只是被用来吹嘘的东西。
然而那些东西便是贵族灵魂形成的一部分,她无法否认那一点――这并不是一个人想要伪装便可以做到的。
奥布里似懂非懂,却十分郑重地又像菲特奈行了一个礼。
“你会行礼,这么说你曾经在贵族家庭工作过。”菲特奈说。
“啊,你看出来了――没错,我有过很多工作,为了支撑那个家庭――有一次我在劳勒?戴舒的家里帮助他们搬运修建花园需要的材料。”奥布里说,“他的府邸在休灵顿的阿尔菲的角落里,在乡下也有一间别墅。”
菲特奈点了点头:“你很了解。”
“有些印象。”菲特奈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她轻易地从奥布里的脸上发现了一丝犹豫――当然她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对自己有害的犹豫,只是有些东西他认为说出口没有意义,便没说出真相。
“哦,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和你的妹妹、你的母亲说这件事情。”菲特奈说道。
此时已经深夜,周围只有虫鸣,道路黑漆漆――这个时候别指望有什么路灯。菲特奈也不会什么魔法,无法借助魔力为他们照明,他们只能依靠着马的直觉在黑夜里向前走。
奥布里曾经询问过菲特奈是不是要第二天再回去,但是被菲特奈拒绝了――而他确实迫不及待地想将喜悦和自己的亲人们分享。
两人在黑暗中前进,科伦特也一样――这个可笑的逃兵此时在自己的马车里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一身有些滑稽的正装让他无法好好的呼吸,在马车里,他有些气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结。
他此时已经有些缓过神了――那件事情太过危险,他只有这件事情被疼爱自己的父亲警告过,以至于他被那位神秘的少年吓了一大跳。
于是下意识地逃出来――可是此时他的话让他起了一些疑心,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事情?弗雷顿家族哪怕与珍妮尔家族有关,但这件事情在他的记忆中却只和加布里尔家族有关。
作为布来朗家族里的小儿子,当然,虽然他对各个地方的了解极其有限,但是确实是一位喜欢四处游玩的人,因此他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