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之二人相携着进来,顾瑾还是第一次这样正式的来向王氏请安,看着夫君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紧张的感觉倒是平复了不少。
难得的是今日林玉之也在王氏院里用早饭,林羽之是很难得遇见他的这个弟弟的,但对其人却也有所了解。不是在被逼着去私塾的路上,就是在院里和丫鬟们玩乐。
对于林玉之其人,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不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坏人,在他不会实际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除了王氏和二老爷对他不满,别人倒是还真没有权利干涉。林羽之更不会多加理会。
“老爷,太太安!”林羽之二人给林二老爷二人见礼。
林二老爷威严的说道“嗯,可用过早饭了?”
“是,父亲。”
“瞧瞧瞧瞧,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妾身的眼光不错吧,老爷。”王氏掩嘴笑着说笑。
林二老爷点头,心中还是腹诽:这个儿子猴精着呢,如果他不同意这门婚事,你能办成了才是奇怪!自己还暗自得意呢!无知是福啊!
林羽之二人同时露出羞涩的表情,林羽之也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切入正题,“父亲,母亲,儿子这几日准备回制井市街了,自乡试中举后,诸事繁杂,一直未能安心回书院读书,山长、老师多次差人来催。儿子也感到最近学业退步,长此以往,明年春闱恐难取得好成绩,必将愧对父母教诲之恩,令父母心伤、失望。儿子已下定决心,尽快回书院苦读,十年寒窗苦,方得人上人。”
林羽之一番信誓旦旦的说辞,林二老爷听了自然欣慰,不晕头,不骄傲,有成算,那有不应的,话还未出口,就先被王氏抢了话头。
“哎哟哟,你也不怕这刚新婚,新娘子空闺寂寞,这读书固然重要,但这新婚燕儿,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我也不好做这个恶人,留新娘子在府里立规矩,让她和你一道吧!我这里有你嫂子呢!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少在外面拈花惹草,让你媳妇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和你父亲也能放心些。是吧!老爷?”
林二老爷看着王氏唱念做打,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再看看儿子,表情很为难,看看王氏,又看看顾氏,十分纠结,果然又引的王氏摧道“瞧瞧,果然是舍不得媳妇,老爷就同意了吧!”
“好吧!只是不可贪玩胡闹,若是不静心功课,我必家法伺候,记下了!”
林二老爷莫名的感觉越来越了解这个儿子了,见这小子不拒绝,直觉的反应就是他是同意的,但又偏偏还要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精准算计,深沉内敛,让人又有些震惊、胆颤。还是不要着惹这小子为妙。
“是,父母之命,儿子莫敢不从。”
林二老爷看看旁边站着的小儿子,脸上胆怯懦弱之气,被逼的狠了,才动一动,分明是个聪慧的,但就是不把心思用在科举仕途上,在带出去应酬事务都不能。倒是整日里和丫鬟们混在一起,多次管教无功,令人心灰挫败。
大儿子以前看着是个好的,现在看着心胸越发狭窄了,怎么也是亲兄弟,总能守望相助,偏偏钻到死胡同一样,转不过这个弯来。
待看林羽之应下了,林二老爷见无它事,叹息一声,只对林玉之交待了一句“好好读书,休再胡闹了!”,也就出去了。林羽之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一行目的达到,也告辞回前院了。
林玉之待二老爷、林羽之都离开了,才感觉身体重新可以支配了。
王氏招呼道“我的儿,老爷在,你也没吃饱吧,娘让人再为你准备。老爷说的话你也要听的,用过饭就去私塾读书。”
林玉之点头,又摇头叹息“这新嫂子到是好样貌,但配了他那么个欺世盗名的俗人,生生糟践了一个好女儿,可惜,可惜!”
“休得胡言,你再和房里丫头们胡闹,我一并把她们都发卖到烟花绿柳之地去。没的让她们带累坏了你。”王氏严厉斥责道。看着那庶子日渐长成,越来越难压制,心中抑郁。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的不成器,心绪难平。
林玉之这才知道怕,忙忙的祁求“母亲,儿子不敢了,您别发卖她们,她们若是到了那些地方,岂不是个死!这岂不成了儿子的罪孽,请母亲明鉴。”
王氏叹气,“用饭吧!”
林玉之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安心用饭。
......
在王氏院里,全程没有什么发挥余地的顾瑾,暗笑了林羽之一路。
“夫君,你这戏演的不错,可不是和二太太过招练出来了,出神入化,惟妙惟肖,令小女子佩服!”
顾瑾讨喜的话亲昵熟稔,林羽之直感觉娇妻如长在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肉,又熨帖又喜欢。
眉头尽展,笑意晏晏,“甘拜下风吗?你啊!还是练习太少,和平阳县主应酬少,不然啊,以你的聪慧,必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也要被你拍在沙滩上了!”
林羽之的话自然又逗的娇妻开怀大笑。
回到惊羽院,林羽之一声令下,整个院子也忙开了,整理准备搬家的东西。
林羽之看着小娇妻已经没了开始时的拘谨、警惕,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人妻这个角色,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指点江山,挥毫泼墨,已然初具领导能力。
“花婆婆,少爷已经请示过老爷、太太了,我们收拾好行李,就可以搬去制井市街,你去安排她们收拾吧!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