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御珑淇与含山公主,只是那位带着含山公主的英武少年郎,秦钟却是从未见过。
御珑淇与含山公主,金陵城里最尊贵的两位大小姐会来,秦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种好玩的事情,她倆不来才稀奇。
御珑淇远远地便看见了秦钟,即便心中对于这登徒子无一丝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姿容无论身上穿着什么,站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周围那些来猜灯谜看花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全都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钟,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跳下马,御珑淇趾高气昂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都准备好了。”秦钟不慌不忙的侧过身,指着一艘小船说道,“到时我们便用这艘小船去追那吏部侍郎。”
御珑淇走到小船边往里面张望了番,满意的回头,夸了秦钟一句:“不错,难得你做了件人事。”
“都是大小姐教育的好。”秦钟嬉皮笑脸道。
“你的计划本小姐虽然觉得有些离谱,不过倒也不失是个绝妙的好玩点子。”御珑淇摩拳擦掌,“等会,我就让那吏部侍郎哭着回家。”
秦钟在旁阿谀奉承道:“大小姐谦虚,您不管面对的是谁,都能让他屁滚尿流的回家。”
“你在骂我?”
“不不,小的这是在夸您。”
正说着,秦钟发现身后的王汲呆若木鸡,嘴巴长得老大,指着御珑淇口吃道:“你,你是那日在街上行凶的泼妇!”
秦钟来不及上前捂住王汲的嘴,之间那御珑淇原本笑意盎然的小脸儿顿时垮了下来,寒声说道:“你叫谁泼妇?”
“我......”
不愧是给王汲留下难以磨灭印象的人,只不过就是随口一句,就让堂堂府尹之侄,半个屁都不敢再放。
秦钟上前,拉着王汲热情介绍道:“王兄,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朝陇国公之女,御珑淇,御大小姐。”
御珑淇扬起小脑袋,朝天哼了声。
王汲听着秦钟的话,眼睛瞪得老大:“她是陇国公之女?”
“正是。”
王汲不可置信,看着秦钟说道:“这陇国公乃国之重器,忠烈之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刁蛮任性,草菅人命的女儿?”
“秦兄,你怕不是被她给骗了吧?”
此话一出,御珑淇秀气的五官顿时扭曲在了起来,挥起马鞭就要朝王汲的脸上抽去,得亏秦钟眼疾手快,把王汲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说道:“王兄,我现在是涪陵阁内院管事,你也知道的......那涪陵阁其实是陇国公的产业,我怎么可能连陇国公女儿都不认得?”
王汲虽心中仍不太相信,但琢磨一番之后,便认同了秦钟的话,十分不情愿的向御珑淇行礼道歉:“在下王汲,见过御大小姐。”
御珑淇看也不看,冷哼道:“果然,登徒子就是喜欢跟登徒子凑对。”
秦钟是早已习惯了御珑淇的刁蛮,一旁的王汲却还是气不过,正准备反驳几句之后,便看见一位英朗的公子牵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女缓缓走来。
王汲的嘴巴渐渐长大,看向秦钟兴奋说道:“秦兄,你看......那不是令我茶不思饭不想的少女吗!”
秦钟心虚的看了眼含山公主,拉了拉王汲的衣袖,使劲儿给他使眼色。
但正处于佳人相逢状态下的王汲哪顾得上这些,仰天长笑道:“这肯定是上苍被我的痴心所感动,让那少女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秦兄,这都是缘分,实实在在的缘分啊!”
含山公主与那英朗少年来到了御珑淇面前,好奇的问道:“在说什么呢?”
御珑淇瞥了眼满脸兴奋,眼冒金星的王汲,冷笑道:“做白日梦呢。”
秦钟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从知道含山公主的真实身份后,每每听王汲谈论起含山公主,秦钟数次想要把实情告知与他,但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残忍扑灭少男的春心,这种事秦钟做不来。
可是到如今,也是瞒不住。
秦钟指了指含山公主,向王汲说道:“这位姑娘,便是当今陛下之女,含山公主。”
王汲看了眼秦钟,不满说道:“秦兄别闹。”
“我没闹。”
“没闹你说人家是公主,这天底下统共才几位公主,我王汲运气就那么好,走大街上就能碰到一个?”
秦钟同情的看着王汲,幽幽说道:“事实证明,王兄你的运气真的很好,来年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王汲面色忽然苍白了起来,喉结无力的上下滚动,因为对面的含山公主,笑盈盈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子。
宫廷信物。
王汲的叔叔是金陵府尹,家中世代为官,怎么可能不认得这等贵重之物。
瞬间他的额头上便布满了冷汗,脚下一软就要跪下去,秦钟赶忙上前去扶,王汲看都不敢去看含山公主,颤抖着声音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遇到的是殿下,当日,当日之事,殿下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见王汲惯例般的犯怂,秦钟看不下去安慰道,“公主殿下何等人物,怎么会跟你一般计较。”
“哦?”
含山公主听到秦钟的话之后,笑盈盈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噗通—
王汲顺势便跪了下去,秦钟也不禁冷汗连连,要说得罪,跟自己相比王汲那点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