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别院,宋子矜刚刚想给他做麻醉的时候却被制止了。独孤颜烈的眼神中透露的不是商量,而是果断。
“那行,你忍着点。如果实在是疼的厉害便说一声!”
宋子矜言毕先将伤口处的血迹处理干净后,用手试了试暗器的位置和深度后这才取出小刀和钳子。
整个过程中独孤颜烈没有哼过一声,有好几次她都怀疑人是不是痛晕过去了,抬头一看却对上了那双意味不明的双眼。
面部青筋暴露,额角的汗不难看出他忍得挺艰苦。看到这宋子矜才觉得这才像个人嘛,不然不知道痛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又是金叶子,倒是挺特别的!”宋子矜将暗器取出来后利落的将伤口处理好,这才拿起血水盆中明晃晃的金叶子打量起来。
除了颜色外其他倒是做的逼真,这是什么人才有的爱好?江湖上使用金叶子做暗器的压根没听说过啊!
“收起你的疑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独孤颜烈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她怎么就给忘了,这位易怒易躁的大爷还在呢!
丢掉手中的金叶子不再言语,却在临走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血蛊配方。
美其名曰:本王高兴!
宋子矜怀揣着那张配方看的头发都快白了,却看不出什么异样,这配方究竟是真是假?
......
“小姐,李小姐托人送了一封信给您!”欢儿拿着信件乐悠悠的晃着,宋子矜将药方从容的放进衣袖中。
宋子矜打开信纸,细细读着。“近来发生太多事情,也有一月有余没见着幕知姐了。”
乐儿泡了杯醒神的茶递质宋子矜面前,半响后还是小声道:“奴婢昨日前往集市正好碰见李小姐的侍女,闲聊之余得知李小姐被李大仁禁了足,已有一月多时日。”
宋子矜微微仰着头,怕是上次刺杀之事李伯父是知晓了的。何况这段时日更是处于人心惶惶的时刻,二皇子的事也只有她与凤九歌知晓,然而二皇子性情大变却不得不让朝中多数官员重新审视。
加上此刻太子病愈,此番正纷纷站队,一个不下心祸及的可是一家老小!
李伯父,这是在避嫌啊!
“小姐,李小姐和您说了什么啊?怎么看完信后脸色都不好看了!”欢儿一贯的管不住嘴,想到什么便立马问了出来。
乐儿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没用,还被欢儿且之以鼻。
宋子矜美眸一转,柔和的笑道:“也没什么,说是喜欢欢儿的紧,问我要人呢!”
欢儿小脸瞬间一垮,顿时就不乐意了。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的看着她的小姐,就是要她舍不得!
“小姐,欢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乱说话了,您别把欢儿送人啊......唔......”说着说着眼圈一红,就连声音也哽咽了。
宋子矜单手扶额,还真是惹不起的丫头片子,动不动就哭。
“乐儿,把她拉走,非得吵死我不可。她要是再哭,就真给她送李小姐那去!”
乐儿隐着笑意戳了戳旁边哭的默默无声的人,连忙将人带离宋子矜的视线外。
两人走后宋子矜这才拿出信来重新细细阅读着,面色神情越发的丰富,最后转为一声悠扬的叹息。
她这辈子注定要负了一些人,也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玉手抚上李幕知的信件,心下却是有了打算。待一番思索后,宋子矜从一旁取出火折子将信件烧毁。
“乐儿,你且准备一下,与我前往李府一趟!”
“对了,别忘备上一份厚礼。”宋子矜说完不忘补充,欢儿闻言更是郁闷的不行,她这是失宠了吗?
欢儿低着头不敢言语,默默的为宋子矜更衣,当她系好腰带后便安安静静的退至一旁,活脱脱的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宋子矜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也就不做声。欢儿比不得乐儿沉稳,在自己这里倒还好,若是她嫁去吴国,家中没了自己护着,她早晚得吃亏。
在丞相府倒是无碍,若是出去被有心人惦记总归是不好的,让她长点记性也好,说她也不是一两次了!
乐儿准备妥帖后便随着宋子矜出门,至始至终未曾同欢儿说半句话。乐儿悠悠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知道,欢儿是该成长了......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集市上,两府相隔不远,一头一尾,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小姐,到了!”乐儿将人扶下,却见府门口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大门紧闭,倒真是奇怪。
待宋子矜站稳后,乐儿才疑惑道:“莫不是出了远门?”
说完后又觉不妥,若真是出了远门,那李小姐又怎会给小姐送信!
“上前敲门,看看是否有人应门!”宋子矜也是一脸疑惑,按信中所说也不至如此才对,难不成另有变故?
乐儿奉命前去敲门,奈何良久未有动静,整个李府安静的异常诡异。待宋子矜上前却立即皱眉,她嗅觉天生灵敏,就在她靠近府门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把门撞开,乐儿你速去太子府将大公子等人请来,李府怕是出事了!”宋子矜心下一急,车夫闻言立即跳下马车,正欲撞门之际,李府大门“吱”的一声开了条门缝,血腥味随即越来越浓烈,就连车夫也忍不住皱眉,神情随即严肃起来。
人手明显不足,宋子矜也不敢轻举妄动,近来诡异的事情太多,她须做好两手准备才是。给乐儿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