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笑了笑。
当天下午,吴道回到了上将军府,把还留在上将军府的卫士全部召集了起来,对他们道:“我过两天就要返回上京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做好准备!”
众人流露出欣喜之色。
......
化装成脚夫模样的吴道要离开京城了,来太子宫向皇后和小豆儿告别,这母子两人依依不舍。
吴道将这两天连夜写成的资料交给小豆儿,叮嘱道:“要仔细阅读,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和见解写下来,太傅下次来,可是要检查功课的!”
小豆儿抱着教材使劲点了点头,小模样非常认真的样子。
“好了,我走了,你们都不要送我,不要引人注意!”
小豆儿连忙上前来拉扯着吴道的衣角:“太傅太傅,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小豆儿呢?”
吴道把小豆儿抱了起来,笑道:“不会很久的,小豆儿要听母后的话知道吗?”
“嗯!”小豆儿使劲点了点头。
慕容飞花叮嘱道:“太傅在上京也要万事小心啊!”
吴道点了点头,放下小豆儿,“我走了!”
话落吴道转身离去了。
大家看着吴道离去的背影,皇后母子的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吴道的身影消失在了后门。
吴道迅出了东城门,在数里外的树林中与先期出城的张大牛等人会合了。
吴道跨上马,大声道:“回家!”
一群人策马朝北方飞驰而去。
就在吴道他们一行人离开东京后不久,突袭了太子宫的那十几个刺客被押赴菜市场斩示众。
这天太阳很大,围观的百姓万人空巷,都翘以待行刑时刻的到来。当午时正刻,监斩官宣读罪状,掷下令箭,十几个侩子手一起挥刀,血水喷涌中,十几颗人头滚落地上,现场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人群慢慢散开,议论纷纷,很多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色。
几个穿着锦衣却匪气十足的男子迅走进一家茶楼坐了下来。
小二过来询问几位客官要点什么,为的那个男子要了几样点心和一壶热茶。
小二应诺一声,下去张罗去了。
其中一人满脸愤恨地道:“可恶,居然就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被杀,我们替蔡京卖命,居然就落得这个下场!”
这几个人是谁呢?
原来就是李血屠和他的两个兄弟。
李血屠坐在靠北边的座头上,另外两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左边那个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人,名叫周凯,右边那人名叫孙成。
周凯是一个气质莽撞的大汉,那孙成皮肤白净干干瘦瘦像个读书人,不过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危险感觉,就像一条择人而噬的蝮蛇。
孙成皱眉道:“蔡京这个人完全不讲情义,我们几个人迟早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李血屠沉声道:“我打算离开东京!”
两个兄弟连忙看向李血屠。
周凯问道:“大哥是打算离开蔡京吗?”
李血屠点了点头。
周凯兴奋地道:“太好了,早就该离开这里了!”
孙成问道:“大哥打算去哪?”
李血屠望向窗外,“我听说方腊在南边已经打下了一片江山,麾下能人异士极多,势力如日中天,朝廷谈之变色,将来定成大业,又听说方腊此人礼贤下士,不如我们去投奔方腊,两位兄弟以为如何?”
两人一起点头。
周凯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离开蔡京那老狗就行!”
这时,小二送上来了点心茶水,三兄弟吃喝起来。
就在这十几个刺客被正法的同一天,宋庭复派赵良嗣做为使臣出使金国。
宋朝皇帝已经应允了金国皇帝提出的条件,赵良嗣这一次是去复函的,这样一来,两国的盟约便算正式确定了。
以上这些事情,吴道暂时还不知道,一行人正在加紧赶路。
傍晚时分,一行人进入一座村甸中,徐徐在村中行进。
这个村子很大,房屋依着山势向上蔓延,鳞次栉比,一层叠着一层,然而却显得非常萧条的样子。
还只是黄昏时候,村子里居然格外安静,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老者立在自家的屋檐下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吴道他们这一行旅行者,偶尔传来几声鸡犬的鸣叫声。
张大牛皱眉道:“这里距离京城不过六十余里,以前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很繁荣的,怎么仅仅过了不久的时间居然变得如此萧条了?”
一行人来到一所民居前,那屋檐下立着一个拄着拐杖须雪白的老者。
吴道勒住马,俯下身子问道:“老人家,这里怎么变得这么萧条了?”
老者打量了他们一眼,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客商,准备去北边上京做买卖!”
老者听闻是客商,警惕的神情立刻消失了,叹了口气,“还不都是被花石纲、草木纲,这个纲那个纲闹得,朝廷不让我们活,还有土匪三天两头地来闹腾,哎,大家都活不下去了!”
说到伤心处,不由的老泪纵横。
吴道翻身下马,“老人家,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老人呢?”
老者悲伤地道:“年轻人都到别处逃难去了,剩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老骨头在这里等死,捱得一日算一日吧!”
吴道朝张大牛使了一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翻身下马,从挂在马鞍边的皮囊里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