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面无惧色,一脸的坦然,栾廷玉却禁不住求饶道:“大哥饶命啊!”
史文恭急声道:“他二人虽然罪当斩首,可是念在往日的功劳上,应可免除死罪!”
众兄弟也纷纷出来求情,都恳求吴道念在二人往日的功劳上免除死罪。
吴道犹豫了一下,对栾廷玉和杨雄道:“念在你二人往日功劳的份上,又有众位兄弟求情,死罪可免!”
栾廷玉大喜过望,连忙拜谢。
杨雄却皱眉道:“大哥还是杀了我吧,那样我好受一些!”
吴道瞪眼道:“少说废话!”
杨雄垂下头去。
吴道沉声道:“虽然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我罚你二人在军前受四十军棍,贬为步军校尉,史进,你来监刑!”
史进抱拳应诺。
不久之后,众军将士看见,栾廷玉和杨雄精赤着上身在军营之前接受棍行,史进在一旁宣读罪状。
众将士心中凛然。
杨雄趴在床榻上,后背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杨雄因为痛苦额头上溢出了汗水,可是这个要强的汉子却哼都不哼一声。
石秀坐在旁边,正拿着一个盛着药膏的钵盂小心翼翼地为他敷药,嘴里难也真是的,怎么丝毫不念兄弟之情呢?”
杨雄道:“不怪大哥,是我违抗军令,犯了军法,我本当斩首,大哥却饶我性命,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石秀点了点头。
门口传来脚步声。
两人不由的朝门口看去,赫然看见一身便服的吴道走了进来。
两人吃了一惊,石秀赶紧放下钵盂站起来抱拳行礼,杨雄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吴道连忙上前按住杨雄,“不要动,你有伤在身!”
杨雄歉意地道:“小弟失礼了!”
吴道笑了笑,在旁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他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一片伤痕,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杨雄摇了摇头,“没事,比那些枉死的兄弟好太多了!”
吴道皱了皱眉头,气恼地道:“今天我真的非常生气,你杨雄素来谨慎,这一次居然如此莽撞!”
杨雄面露惭愧之色。
“我有意令你独当一面,可是这一次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杨雄既羞且愧,“小弟知错了!”
吴道展开眉头,柔声道:“犯错没有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一定要吸取教训,别在同一个坑里跌倒!”
话落吴道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部兵书放到杨雄的旁边,叮嘱道:“平时多看看书,对你有好处的!”
杨雄感动地道:“小弟紧遵大哥的教诲!”
吴道拍了拍杨雄的肩膀,站了起来,微笑道:“你好好养伤!”
吴道随即对石秀道:“杨雄这边,三郎你就多费点心了!”
石秀抱拳应诺。
吴道朝杨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杨雄无比感动地道:“没想到大哥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
石秀重新坐到杨雄的旁边,一边为他敷药一边道:“于公,大哥是大将军,必须执法如山,不过于私,毕竟是咱们的兄长啊!”
杨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杨雄敷好了药,在石秀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拿起吴道留给他的那本兵书,仔细看了起来。
吴道离开杨雄那里之后,又去了栾廷玉那里。
栾廷玉对于吴道的到来,感激涕零。
……
第二天天刚放亮,雾气笼罩大地,辽军的战鼓声便一下一下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宋军将士匆匆登上城墙,只见十几万辽军铺天盖地朝城墙漫涌而来。
辽军在距离城墙大概两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只见近千辽军勇士押着四五百宋军俘虏来到军阵之前,强迫那几百个俘虏跪在地上,一副要行刑的架势。
城墙的宋军将士见状难免骚动起来。
鲁智深叫道:“他们想干什么?”
一名辽军将军策马来到城门下,扬声喊道:“我家殿下要我传话给宋朝的大将军,如果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手下的将士死于非命的话,就早早开城投降。
我家殿下保证全城军民百姓安全,并且敕封大将军为我辽国的南院大王,继续统领燕云十六州。
如若大将军不答应,那么你的那些将士即刻就将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吴道暗自赞叹:这个辽国的公主真是工于心计啊,她肯定知道如此一番做作绝不可能令他投降,可是却毋庸置疑将严重打击己方将士的士气。
一般来说,一军主将面对这样的事情,只能选择抛弃那些将士,这是无可厚非的,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可是做为受威胁的一方的将士来说,情绪士气是绝对会受到影响的。
这种影响在很多时候往往会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
吴道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立在帅旗下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仿佛看见了她那美丽容颜上的胜利者的骄傲的笑容。
周围的将士们都注视着吴道,等待着他的决定。
鲁莽的鲁智深嚷嚷道:“洒家去救他们!”
“你给我回来!”吴道喝道。
鲁智深不得不停下脚了脚步,有些气恼地嚷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辽人杀死?”
众人都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史文恭皱眉道:“虽然让人非常气愤,但却没有办法啊!”
他抬手指了指对方军阵两侧蠢蠢欲动的轻骑兵,“他们的骑兵正等着我们出去呢,一旦我们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