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点了点头,挣开周启安紧握的手,顺从的往周启安房间走去。
周启安目送着尤利的背影,直到进了他的房间,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神再次变得凛冽。
宋哲的表情像是真见到了鬼似的,吓得瞪大了双睛,张大着嘴巴,眼皮眨都不曾眨一下的看着周启安。
谁能告诉他,这还是他们少爷吗?他怎么觉得不认识他们少爷了呢,他熟悉的少爷去哪儿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得他都不认识了,也不敢认了。
他少爷不仅对一个身份未明的女鬼笑了,还对她说话柔声细气,甚至主动牵了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挪都不挪一下,恨不能抓着她在手心里不放。
他少爷刚才还说,让那个女鬼去他的房间等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少爷是什么意思?是今晚要留宿她,与她孤男寡女的,同床共枕吗?还是说,他们两人那么的亲密,相处的那么融洽,早就在他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少爷的处子之身已经破在了这个女鬼的身上?
人与鬼的结合!
这会不会太荒谬了,这……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客厅,难道要我请你吗?”周启安的声音冷到没有温度,打断了宋哲虚无缥缈的臆想。
“是……少爷……”宋哲闭了闭嘴巴,不知道是因为他少爷的怒意太重,还是因为他被自己的所思所想吓到,他感觉他的舌头都跟着打结了。
一直站在门口位置的大师,眼看着尤利进了房间,知道他的愿望今晚是无法实现了,正准备抽身而退时。
周启安的声音再度响起:“站在门口那位一起进来。”
“好的,少爷,经你那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今晚的重中之重,这位大师是我亲自去请来的一位得道高僧,你别看他与我们无异,其实大师是道行非常高深的俗家弟子……”
宋哲像献宝一样给周启安讲述着这位大师,谁知,周启安在说完那句话后,直接进了客厅,留着宋哲一人自说自话。
宋哲回转身没看到周启安,惋惜的摇了一下头,走到大师身边:“大师,留步,我们少爷有请。抱歉,冷落你,你也看到了,我说的女鬼就是刚才那位,也不知道她对我少爷做了什么,把我少爷的迷得服服帖帖的,魂都被她勾了去了。”
“宋先生,言重了,恕贫道直言,贫道并没有看到贵公子的灵魂出窍,贵公子的三魂七魄依然如故的在正主身上,所以,宋先生尽管放心。”大师镇定自如的说着安慰话,宽慰着宋哲,实则内心已是后悔不已,他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在最好的时机全身而退,因为一时的好奇心留了下来,事情的真伪没有探究到,还有可能断送了他的大好钱程。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保住自己为妙。
“太好了,大师,我少爷没事就好,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女鬼的来历,找到对付她的办法吗?方法最好是越快越好,虽然我少爷的生命无忧,但我发现一天的时间而已,我少爷他变得很不一样了,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就怕这女鬼是个聪明的鬼,采用迂回战术,想打持久战,一点一点侵蚀我少爷的生活,一点一点吞噬我少爷的性命,这才是最可怕的。”宋哲分析着,激动的抓着大师的双臂,希望他能快点想到对策。
“宋先生,淡定,淡定,贫道看了贵公子的面相,是个大富大贵,长命长寿之人,并没有凶兆的预示,宋先生尽可放心。至于那女鬼,贫道暂不能确定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什么对策,请恕贫道无能,实在是贫道没有看到她的脸相。”反正他也是没看到那女人的脸,是人是鬼的,他还真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总之,先保障自己的安危和饭碗,日后有机会再来查看她的身份。
“大师,你是说你要依靠她的脸来判断她的身份?你不是有罗盘吗?是人是鬼,你的罗盘不是一试便知吗?”宋哲狐疑的看着大师。
大师的法力高强,他已经见识了,按道理他是不应该怀疑大师的。可是事关少爷的性命安危无小事,他不能拿他少爷的生命开玩笑。
他很肯定她就是女鬼,要不然为什么把自己打扮得全身黑漆漆的,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打扮自己的,尤其是在他们少爷这样的男人面前,他只见过那些女人,身姿摇曳,恨不能直接luo装勾引他家少爷的,哪有一个像她一样,包裹得看不到一寸肌肤,除了是他最厌恶和最害怕的鬼,还能是什么。
她一定对他少爷下了什么降头,蛊惑了他少爷的心,要不然他少爷不可能找了她那么久,还因为她变得像另外一个人。
他现在就去告诉他少爷她的真面目,不能让他少爷被她蒙蔽了。
“咳……”大师清了清嗓,继续说道:“这个……不瞒宋先生,我的罗盘自她出现,并没有异常,出现这种状况,通常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对方是人,这个罗盘只对非人的存在起反应;要么对方功力太深,压过了罗盘,致使罗盘毫无反应。”大师看了一眼宋哲,从宋哲找到他,他了解到,宋哲对“鬼”的执念一点也不亚于他。
他在他们这一业界出名,只是替人,尤其是有钱人,看看风水、观察观察面相、安慰安慰逝者,趋吉避凶之类的,对于驱鬼一事,他还从未做过,也未曾见过,仅是自己的兴趣让他潜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