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跪在地上低着头,态度无比虔诚,只不过,嘴角却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
而崇礼。
听着成乐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成乐伸手指着席晚,气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本宫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给本宫造孽,今天不管崇礼怎么罚你,领了罚,自己去席家祠堂给本宫跪着去,跪到本宫满意为止!”
席晚额头贴地,忍着些许哭腔:“是,晚晚知道了,晚晚领罚。”
成乐冷哼一声,也不管她,也没在说什么了。
她的话也说的足够明显了,接下来,自然要看崇礼怎么说了。
然而,被成乐这么一吼,崇礼还能说什么?
席家满门英烈,最疼席晚的惠阳她本人也为了南齐的家国天下去喝了亲,他们之所以能稳坐皇城,是这些人用血肉铸成了堡垒,崇礼不比韵华任性,也不必她轻浮。
即便他不想放过席晚,可作为席家之后,他已经去了五皇姑唯一的女儿,他皇长姑与他九姑豁了命心疼的外甥女,他还敢说什么?
崇礼不说话,殿里的其他人也没多说什么,就等着他发落呢。
成乐的气愤,以及席晚的小心谨慎,生生的逼着他没话说。
犹豫了还一会儿,崇礼扬了扬嘴角的笑容:“晚晚的脾气是这样的,我当日也只是说叫她少喝,小酌怡情即可,我看她现在这样,也没喝多少,要说罚她吧,的确是有些严重了。”
成了咬着牙,盯着席晚说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喝了多少?”
席晚小声道:“没喝……没喝多少……”
这委屈的小声音,听着也着实的叫人不忍心的很。
不过成乐没有半点动摇,看了一眼跟着席晚一起跪着的素芸:“她昨天喝了多少?”
素芸诚惶诚恐:“回……回长公主的话,郡主的确喝的不多,奴婢服侍郡主休息的时候,郡主都还很清醒。”
成乐:“她喝醉的时候你没跟着。”
素芸更加惶恐了:“因为……因为郡主说她要去后面的玉兰苑小酌,我准备了一些点心过去,就没敢打扰郡主了。”
提及玉兰苑,成乐脸上蔓上一抹哀伤,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在自后,直接转向锦绣,声音里压着一抹冷意:“你说!”
锦绣一下跪了下去:“长公主,其实……”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成乐看着她也有点烦了:“你不是说晚晚昨天晚上又喝的烂醉吗?到底怎么回事!”
锦绣声音有点颤抖。
她刚才叫人说的,的确是席晚又喝得烂醉,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崇礼也在,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说的。
锦绣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心一横:“我……我只是闻着有酒味,所以……所以一时间就,就想起以前郡主喝酒的样子,就,就下意识的说是烂醉,我……”
崇礼这一听,眉头挑了挑:“嗨,多大点事儿,这显然就是个误会。”
成乐冷冷的横了一眼锦绣,锦绣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不过,还是十分谨慎的道:“不,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