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胜带着医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骗过了鬼子,往码头跑去,此时被绑在病床架上的鬼子医生终于猛烈挣扎的弹动了两下。
站在门口的鬼子再次进来发现了他,刚解开捂住嘴的白布,鬼子医生连带口水破口而出“中国人,快去抓!”
两个鬼子听完楞了,反应过来,提着枪就跟了出去。
“把我先解开!”鬼子医生可怜无奈的看着两个鬼子又跑了出去。
“追,赶紧追”在医院周围的鬼子也不知道追什么?反正听到叫声全都慌张了起来,找不到北一阵猛追。
龟田带着自己守卫也赶了过来,整个城东被几只蚂蚁搅的个天昏地暗,鸡飞狗跳,龟田气的快把牙齿都咬碎了。
突然想到了上次绑架加藤往码头逃跑的场景,没有犹豫的时间带着炮兵向码头赶去。
“大哥,出什么事了?”在码头等候多时的谢皮看着廖长胜背上脆弱的吴婷问道。
“一两句说不清楚,快走”几人上了小船。
码头上慢慢出现了大片的火光,龟田赶了过来,然而廖长胜他们已经划着小船行驶了好几百米。
“砰砰砰”站在码头上的鬼子集体鸣枪,声音刺耳,子弹在小船的边缘上敲打着水花。
“用炮”龟田一声令下,是个炮兵将五门投掷筒稳固,调整好瞄准位置。
“咯噔”一声五个绿色圆嘴将五门炮弹吐出,带着些许青烟,划出一道弧线,“供”的一声栽进了水里,江面上冒出一个拱形的大水泡。
廖长胜和谢皮灵活的摇着桨躲闪,溅起的水花滴落在他们的身上犹如雨点一样,急剧翻滚的波浪让小船左右摇摆,差点把船给掀翻。
“八嘎”随着龟田这一声气愤的叹气,廖长胜他们已经慢慢往城西靠拢了。
廖长胜回到指挥室,将吴婷轻轻的放下。
“慢点,没事吧!”吴国强对廖长胜还是略带了些情绪,每次出去不是挂了两个就是伤两个,现在自己的妹妹也中弹负伤。
“你好!在下吴国强,独立团团长,受命坚守彭水县城”吴国强将自己妹妹放到了简陋的床板上休息,向身穿白褂的男人伸出了手。
“你好,白旭,早有耳闻吴团长之威名,今日一见,名副其实!”白旭客气的和吴国强握了握手。
“独立团有你的加入,士兵们的安全保证大弧度的提高了”吴国强虽然对吴婷的事情有些怨恨廖长胜,但带回的这个医生非常的有好感,就当廖长胜功过相抵吧。
………………
次日
嗡嗡翁,噗噗噗的发动机声音地动山摇,回荡声盖过整座县城,山间树林鸟兽乱鸣,小溪潺潺水声跌宕气候,乌江江面滚浪翻铺,整整一副杀戮之像。
“噗,噗”声音停了下来,日本少将武藤硕大的身区从军车走了出来,皮鞋脚跟陷入泥土十公分深,腰间别着太和刀大跨步的走向了城外大营的队伍。
安倍三郎带着驻守的士兵严肃的等待着重重的脚步声。
“将军”整齐一声军喊。
武藤挥了挥手,藐视的看了一眼这野山沟,实属想不通,所向披靡的帝国军队为什么在这屁大个地方足足被困了三个月之久。
武藤遮着眼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太阳,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缺少点血色和杀气,自己的到来就是为它添上浓浓的鲜红色,要是粘稠一点那简直是太棒了。
武藤在武汉战场被称为杀人机器,无将可挡,所到之处必定是鲜血铺路,头颅装饰,手上沾染的鲜血不比秦朝时的杀人机器白起差。
武藤本是和第三师团一起南下的,中途接到急电,带着一半的人马支援长沙战场,三个月的长沙战争此起彼伏,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的赶来支援龟田。
“进城”
死亡的机械轰鸣声再次想起,军车一辆接着一辆,大道上的鬼子兵一列接着一列绵延不断,步兵齐步声坚定有力,炮兵炯炯有神。
武藤还从长沙战场带来了一个好东西,94式轻型坦克,这个在平原上作战的怪物一出现就意味着死亡,那么在这个山区地区又能发挥多大本领,拭目以待。
军车上的步兵炮,榴弹炮,重炮,炮兵手中的投掷筒都向县城张开了大嘴。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了城,城里并不结实的石板大道被这些重机器压的破烂不堪。
武藤从军车窗口探出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西设防,简直就是茅草木桩,心里藐视问道“这能挡的住什么?”
武藤带来的上万人部队穿梭在城东的大道之上,城东的百姓们停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一两个直接被这剧烈的机械轰鸣声给撞晕了过去。
百姓们从未见过的东西一件件的从眼前经过,着实想不通人要有多大的贪欲才能造出这些死亡机器来?无奈的摇着头,或许自己的ròu_tǐ也会被这些怪物无情的碾压和撕扯。
龟田带着队伍在广场的最中央等候多时,最高规格的戒备和欢迎仪式。
武藤下车走向了迎接他的龟田。
“将军”龟田身后上千人异口同声,整齐有素。
武藤向士兵们回了一个军礼,立马面带笑容的抱着龟田,这两个在战场上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搭档见面好比多年失散的亲人一样欣喜,相互拍着后背。
“将军终于来了!”
“龟田君,让你受苦了”
两人搀扶着走进了刚刚从大火中整理出来的警察局,虽简陋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