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冬日朦胧的天色被一声清哨声撩开,清晨的六点夜色未尽,刺骨的冷风在空荡无人的街上放肆的咆哮。
“起床,快起床!”
老游击队员听到集合的哨音,赶紧穿衣着装,习惯自然聪明,被子虽然暖和,也就脱了一件厚棉袄,很快就在院子中集合完毕。
新兵则不然,很多一丝不挂,脱的一干二净享受着温暖,美梦中还有美女在搔首弄姿,留着口水床边湿了一滩。
廖长胜站在院子中,表情上很失望,转身走进屋子,朝着楼顶就是一枪,所有的新兵双脚弹起,吓的不轻。
“集合,给你们一分钟!”
廖长胜严肃不留一丝情面,一分钟呈现出来的结果,一群歪瓜裂枣,有的就穿上了裤子,还未系上腰带,裸着上身瑟瑟发抖。
新兵伸手去整理衣裳。
“不要乱动,谁叫你们乱动的!”廖长胜吼道,“晨跑环城两圈,一列一列出发。”
老兵带着新兵跑了起来,廖长胜找来一辆马车,吃着张二傻买来的包子跟在一旁。
新兵的肚子叫个不停,这种滋味着实难受,有些新兵的脚上鞋都没穿,在冰冷的石板上摩擦着,叫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都他娘的给老子憋回去,大男人叫什么叫?妓院的娘门儿吗?”
“哈哈哈”
廖长胜这个比喻引得大家大笑起来,然而早晨空气比较稀薄,有些还不习惯的新兵很快不适应,咳嗽了起来。
廖长胜并非无情之人,赶着马车继续说“坚持,坚持下来,你们在战场上就多了一门逃命的手艺。”
老兵展现出了关怀,鼓励着新兵,准备上去搀扶之时被廖长胜一通乱骂“你他妈的是在同情他们吗?”接着对着新兵吼道“起来,脚没断,就站起来继续跑,战场上鬼子的子弹不长眼睛,时间就是你们的命,跑起来!”
“吁~”
廖长胜停下了马车,队伍陆陆续续的到达,有的已经趴在了地上,汗水整整印了一个人体,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以回房睡个回笼觉,然后饱餐一顿。
显然这些心思被廖长胜摸透了,“集合!”
新兵学着老兵迈着小碎步靠拢集合,样子做的还是到位,兄弟们都等着廖长胜口中的那一声“解散。”
“凡是今天早上没有按时集合的全部出列。”东张西望没人站出来。
“再说一次,自己出来。”廖长胜的语气加重不少,带着怒气。
看形式不对,一个接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
“站直了!还有没有?”廖长胜知道只有平时严格,上了战场才是一个听指挥的兵。
又有一些站了出来,“两百个俯卧撑准备!”
新兵一脸苦,开始反思和埋怨自己,没事来凑什么热闹?当什么兵?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活儿。
老兵看着,心里有些愧疚也挨着做了起来,为新兵打气。
“你们是干什么?”廖长胜对着老兵问道。
“报告队长,我们应该有义务帮助他们,但是今天早上集合时没有做到,所以该罚!”一个老兵回答道。
“好,逞强是吧!你们三百个俯卧撑!”
“是,队长!”
院子的地上汗水流淌,不一会儿一滩浅水铺满,好几个新兵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极度缺氧,廖长胜挥了一下手,带下去休息,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病,反正不要钱,但训练绝对不能放松。
刘奎做完两百个并没有停止,和老兵较上劲儿了,相互之间拼起了体力。
“你叫什么名字?”廖长胜仿佛看到了当初敢死队的王莽,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刘奎。”刘奎嘴里面吐着汗水回答道。
“好,很好,吃饭的时候多加一个馒头。”
和刘奎一起搞搬运的兄弟们听到馒头,肚子叫了一下,咽着口水,默念道“有馒头,妈的拼了也值。”
廖长胜看着这些老实人的拼劲儿,欣慰的笑了。
晨练结束之后,天已经亮了,士兵洗漱完集合去伙食团吃饭了,虽然训练辛苦,火食还不错,也算稍稍安抚一下吧。
吃完饭回到根据地,大院之中坐了下来,胡政委给大家上文化课讲讲政治,讲讲历史,廖长胜也专心致志的听着,队长都这么用心,新兵们虽然听不懂,但也尽量的去理解。
然而,基本都是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懵,不知所云。
听完天书,午休一个小时,时间不长,经过体力和脑力消耗过后,睡得还算舒服。
懒散的下午,士兵的精神有待提升,先来一个小时的队列训练。
“121,121,1234。”
“立正,稍息,向左转……”
脚步声震耳,灰尘满天,但新兵的进步非常的快。
队列训练完后,张二傻干起了老本行,教新兵射击训练。
枪要打得准,必须端得稳,在端枪上张二傻训练可是下足了功夫,先用木棍当枪把姿势给做准确了。
然后再前面加料,石块端稳了上板砖,板砖端稳了上酒罐,眼睛睁大,炯炯有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竖立的稻草人脑袋上的红心,直到通红溢出泪水。
一个小时训练下来,四肢如同残废一般,软弱无力,打颤发麻,手臂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新兵慢慢放弃了有事无事的惨叫,闭口不言忍受着。
廖长胜趁着张二傻训练的时间去药店买了一些治疗疼痛的膏药,晚饭后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