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似平静,其内波涛汹涌,就如乌江一样,江面平稳流淌,而江下流量巨大。
这么多天,鬼子没什么动静?不像一贯的风格,廖长胜在训练新兵之余心里起伏不定,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吴婷一天忙碌在作战地图上,她试想用尽自己毕生所学,能否为武隆换来一线生机。
在一三七团的帮助下,胡政委领来一批新的军装,数量有限,老兵对穿着也没太大要求,反正一场战斗下来还是破烂不堪,先让新兵尝尝这新鲜感。
县城里一切照旧,如常平静。
武隆城出三十公里的乌江边有一处避风的港湾,也是一三七团两个水上作战连队的驻地,能与鬼子水上纠缠的也只有这两支连队了。
棉口弯驻地将士合计二百五十余人,战船七艘,每艘内设捷克式机枪一挺,运输船十艘全是木船,驻地外一处天然的环弧形堡垒。
深夜江风随着流水而去,在乌江江面上多出了点点星光。
武藤派出五艘铁皮战船顺水而下,夜袭棉口弯,只要将一三七团的两个水上作战连队歼灭,可长驱直下抵达武隆县城南岸,配合正东和正北的鬼子三路合围武隆。
“连长,你去休息吧,我替换你站岗!”一个士兵对着候连长说道。
“辛苦你了,一定要集中精力。”候连长嘱咐完变离去了。
鬼子的战船快要逼近之时,将船上的照明灯关掉,关掉油门动力,顺水滑行,听不到发动机和螺旋桨搅动江水的声音。
五艘战船悄悄摸近,东野浩二对战船有了大改进,不仅坚硬度提升了,而且在船上添设了一支38的极速火炮。
站岗的士兵丝毫没有发觉,冷风凛冽,江水平稳。
五艘战船在夜色中吐露着狰狞的面容,极速火炮震出一团火光,炮弹破风而去,在高空中落下。
看着极速掉落的浓雾,站岗的守卫开始恐慌,拔腿就跑,赶紧跑向休息室通知候连长和兄弟们。
“轰隆隆”
火星四冒,浓雾散尽,士兵恐慌的眼神变得虚无,什么都没有了,被肢解的身体一块一块的落下,淡淡的血雾洒在江边的青石板上。
五声炮响把所有的士兵惊醒了,候连长第一想法便是敌人来袭,保护战船,这是一三七团水上的唯一资本,不能受损。
士兵们恐慌的跑了出来,鬼子的火炮如烟花一样连续不断地升腾然后掉落,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候连长根本不知道鬼子来了多少兵力,看这架势猜测应该不会少。
“快,所有驾驶员将战船开出,躲避炮弹。”
驾驶员冒着炮火坐进了驾驶舱,在棉口弯徘徊,驾驶员没有收到战斗的命令,也没有收到撤退的命令,候连长躲避的命令模糊不清。
“喂,接武隆吴团长休息室,棉口弯急电!”候连长拨通电话,请求指示。
“我是吴婷,请讲!”
“吴团长,棉口弯驻地遇袭,请求指示,请求指示!”候连长语气慌张,神色惶恐。
吴婷听到这个噩耗,片刻中,脑袋里一团乱,实在没想到鬼子来了这么一招夜袭。
“吴团长,吴团长还在吗?”候连长听不到回应继续呼叫。
“敌人兵力多少?”吴婷回过神问道。
“兵力不详,但火力极猛。”
“不要慌张,候连长稳住,你可有把握一站?”
“实话实说,把握不大。”候连长回答道。
“保留有生力量马上带着全军撤退,”吴婷拿着笔在地图上寻找位置“撤往县城出五公里处,等候通知。”
“明白,收到命令。”
侯连长挂掉电话走出去之时,炮弹还在不停地落下,如同暴雨一般,棉口弯一股股巨浪滔天,爆裂的气浪将棉口弯完全笼罩,乌烟瘴气。
候连长下令全连军士上船,迅速撤退。
第一艘战船使出,正好一颗炮弹袭来,驾驶员神经紧绷方向九十度打转,战船躲过炮弹。
炮弹落入水中,掀起巨浪,大颗大颗的雨点掉落在将士们的身上。
看着战船慢慢开出棉口弯,鬼子调整火炮弧度,径直的射击。
使出的两艘木船未能幸免,木船结构被肢解,轰散,木船船体上燃着大火,士兵们全身冒着大火跳入了江中,追赶前面的船只。
鬼子看着远去的船只停止了攻击,目的已经达到了,鬼子的真正目的就是占领棉口弯这个得天独厚的优良港湾,驻扎自己的江上军队,为发起总共做最后准备。
一三七团的两个水上连队损失严重,两艘木船被毁,一艘战船被击沉,两艘重创,但还能修复,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棉口这个重要的战略位置。
不得不说,鬼子在战略的理解上更胜一筹。
鬼子占领棉口弯后,江面路线一路畅通,从彭水县立即调运大部队长驱直下,随时可能发起总攻。
吴婷静下心来后,才恍然大悟理解到鬼子的用意,拍着头懊恼不已,等于将一个重要的战略位置拱手让出。
在这场战斗的准备中,鬼子从各方面都将一三七团打入了被动。
第二天天亮,廖长胜也听到了这个噩耗,谁在那种黄昏的状况下都可能出错。
“你也先收收心,现在我们重要的任务是准备决战。”廖长胜安慰吴婷说道。
吴婷觉得自己很幸运,被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还有一群真心的朋友在身边。
听到鬼子快要到来的消息,游击队的新兵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