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汉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讲述给廖长胜听,根本没在意远处自己的亲姐姐,讲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张国防居然将樊连长和活着的兄弟们押进了大牢,当作逃兵对待,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张国防居然要当众枪毙他们,还说是为一三七团的将士们壮胆。
荒渺至极,廖长胜脸都快气炸了,就连旁边游击队的兄弟们也是满脸怒气,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谢队长,看来钱的事得拖拖了,现在我要去救我的兄弟!”廖长胜说道。
“我陪你去,我也想见见那个不要脸的混账!”谢向前站出来支持道。
“你还是别去了,避免到时候闹得不愉快,现在是合作抗战时期。”廖长胜的话似乎有点道理,谢向前拍着廖长胜的肩膀嘱咐了一句“保重!长胜兄弟。”
廖长胜正要下山之时,苏汉的身体不动了,眼珠子打转闪着泪光看着远处站着的苏翠柳。
“姐……”这一声拖得很长,苏汉狂奔过去抱住了苏翠柳。
两人借偎着肩膀,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但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让他留在这里吧!这里安全。”廖长胜看着苏汉和自己亲姐姐团聚不忍将他们在拆开。
两人一只狗,廖长胜带着黑豺和张二傻下了山,长途跋涉,赶了将近一阵天到达了县城。
“二傻,你知道什么叫兄弟吗?”廖长胜靠在一间破庙的桌凳上望着闪闪的火光问道。
“像大哥这样的就是兄弟!”张二傻呆呆的回答道,手里面捣拾着柴火,他才没有想那么深奥的问题,谁对自己好,谁就是兄弟。
廖长胜端坐着笑着,看着破门外的黑夜,兄弟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将眼前的路照亮,冬日寒夜里的星星和廖长胜逝去的那些兄弟一样难以寻觅影踪。
廖长胜的心很坚定,哪怕明天自己拼了老命也要将樊连长和那帮兄弟救出来。
淡淡的火焰熄灭了,红通通的碎柴火上面覆盖着薄薄的黑灰,廖长胜也闭上了眼,如梦了。
寒风嗖嗖,廖长胜带着张二傻昂首挺胸走进了城,根本没把城门外的守卫放在眼里,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是他的原则。
走到武隆广场,周围人山人海,樊连长和几个兄弟被绑着束缚在前方,满天的议论声。
“老子不是逃兵,老子的连里面没有一个孬种,鬼子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樊连长不停地叫着,他并非想洗掉自己的冤屈,而是不能让兄弟们背上一个军人可耻的名号死去。
樊连长的吼声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在周围的百姓心中还没有认定樊连长是个逃兵,加上张国防私下和马员外的交集也有不少的流言。
“拿出证据啊,不能随便杀人的!”有些民众站出来为樊连长说话。
“证据?谁能证明他们口中说的是真的?逃兵就是逃兵,准备枪毙!”张国防的副官说道。
吴婷在一旁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谁对谁错,但她不想参与这些与自己内心相悖的内部争斗。
“各位将士们,各位百姓,我们当兵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国家,为的就是你们,前方失守了,你们知道吗?江口镇失守了,武隆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是谁让你们陷入水火之中?是他们,是这些逃兵!”
张国防站了起来大声的不要脸吼着,廖长胜看着这副嘴脸,恶心至极。
“放屁,老子能为他们证明!”
围观的百姓将眼光投向了廖长胜,廖长胜正义凌然的走了出来。
张国防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活着,更没想到这么不要命的来闯刑场。
“他们每个人都是英勇善战,不畏生死的好兵,倒是你,张团长,我想问你日军几百人的机动部队,你让我们区区百人去守,你到底是不会打仗?还是另有所图?”
廖长胜的字句铿锵有力,加上在县里面当县长时,大公无私为老百姓做事,老百姓都放在眼里,自然而然老百姓坚信他的话。
“说,你到底有什么意图?”那个廖长胜帮助他解决粮食问题的男人走出来说道,旁边的百姓也跟着迎合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吵杂声让张国防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下令执行枪决。
“你敢?”
廖长胜撞开守卫走进刑场,盯着张国防,眼神透露着征服和杀气。
吴婷开始担心起来了,本来与她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这下廖掌声掺和了进来,她不得坐视不理了。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也给毙了!”张国防气急败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廖长胜接机发挥,摊开双手笑到“大家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罪名,你张国防想枪毙谁,就枪毙谁,你对得起抗战死去的上万国军吗?这天下还有没有枉法?蒋司令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廖长胜的话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场面拥挤开始不受控制。
“长胜兄弟,老子这辈子有你这样的兄弟,不白来一回,先在这里谢过了!”
樊连长眼中这个无所畏惧的男人是多么的正直,讲义气,心中自然而然的钦佩之情让他愿意跟随廖长胜,当然那得自己活过今天。
廖长胜对着兄弟们微笑,好像重新给他们希望一样。
廖长胜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支持声中还有不少对张国防的谩骂。
“一派胡言,押下去。”张国防终于忍受不了动手了,一旁在嘈杂的人群中看着热闹的马员外露出了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