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冷漠让王珪叹气。魏征早就对这事不满了:“殿下,伤及枝叶,人心会寒。都是为殿下效力,殿下却分远近,分亲疏,分高低。臣以为,不好。”“没错,就是不好。我今日面圣,却被斥责,而你却还在傻等着李世民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李元吉吼开了。魏征、王珪两人赶紧去劝。李元吉推开王珪,指着李建成说道:“祭祀大典,你与他定同去,我暗中派人,找机会杀掉他。”李元吉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李世民为二哥,或者是秦王了。一直是直呼其名,他不喜欢李世民,甚至是讨厌李世民这种阴谋家,相比李世民,李建成和自己还有些亲情。“这,这,不可。”李建成赶紧阻止李元吉。魏征却说道:“齐王殿下高明,当断不断必受其难,趁现在秦王府要员大半都不在京的时候,正好下手。只有一个尉迟恭,找借口将其调派到其他地方,秦王身边没有可靠的护卫,此计可成。”没等李建成有反应,李元吉又说道:“我最多被贬为庶人,甚至软禁起来,总不会丢了性命。之后,再说。”“这……。”李建成在犹豫了。“殿下。”魏征上前一步,重重一礼。“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李建成不敢应这话,他怕。他怕一击不成被李世民反击,那么他这个本就不怎么稳当的太子之位就没了。更怕万一没有杀死李世民,父亲李渊会因为自己心狠手辣,会另作选择。“哼!”李元吉冷哼一声,甩手离去。魏征对李建成施礼:“殿下,臣去劝慰。”“速去,速去。”李建成催着魏征赶紧去。太子府正门,李元吉被魏征追到,李元吉火气很大:“滚。”“殿下,臣下是支持殿下的,但望殿下莫一时冲动。”魏征赶忙说道。李元吉摆摆手:“罢了,罢了。本王去打猎。”李元吉翻身上马,对自己的护军宇文宝说道:“挑一个离长安远一些的地方。”“殿下,福地湖如何?”宇文宝提出了一个建议。宇文宝心说,这里距离轩辕陵不算远,万一圣人征召也可以快速赶到,不至于被责备。李元吉心烦,也没想太多,示意回去准备,今天就出发。李元吉并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监视着。当李世民听到李元吉往福地湖而去的时候,整个人站在那里呆住了。李世民想到五个李元吉可能在大祭祀的时候所在的地点。随行。这个是最难下手的,李世民还没有想出最佳的破解之法。然后是留在长安,这个虽然难,但不可怕,留在长安的人会动手,会有死伤,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接下来,分别是蓝田、眉县、长武大营。这三地无论在那里都非常容易下手。可偏偏,李元吉却去了耀州北的福地湖。看李世民发呆,房玄龄在旁高声说道:“这是天佑大唐,天佑秦王。”李世民没接话,只是轻轻一挥手,众人退离。天要灭你,非是兄长不仁。李世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数日后,长途跋涉来到轩辕陵的李渊经过一夜的休息,次日在轩辕陵前大祭祀,大半的文武、名士都一起参加祭祀。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分立左右。祭祀之后,李渊准备大宴群臣。在宴会准备期间,李渊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亲近大臣来到轩辕柏前,李渊正准备感慨两句,却见一将快速的来到太子李建成面前似在汇报什么。却听李世民大喝一声:“圣人在此,岂敢低语。”来人名尔朱焕,太子府属将。李建成猛的回头看李世民,却见李世民正在给尔朱焕暗中打手势,那尔朱焕扑到李渊面前:“圣人,小将受齐王之命押解一批帐篷往庆州送。可半路小将到邠州的时候,却有人命令小将转道北上。”李渊心说,这也要汇报吗?尔朱焕再说:“路上有一车翻到沟中,那车上没有帐篷,全是皮甲。足有一万五千副皮甲。”“什么?”李渊大惊。这时,彭海从外入内,在李渊耳边低语几句。“传。”一人被传入内:“圣人,小吏是宁州行军司马杜凤举,小吏上报。宁州、庆州。约有两万青壮意图不明,他们正在罗川集结。”“你说,那些甲要运往何处?”李渊几步来到了尔朱焕面前。“圣,圣人。宁州东罗水旁。”李渊震怒。李世民却在这时悄悄去李建成说道:“大哥,你此时若不断臂求生,还有何法,庆州杨文干是你的亲随。”看着李世民脸上那一丝残忍的笑意,李建成内心如坠寒渊。李世民说完那句话,大步上前。李建成慌了,他以为李世民要抢先一步下黑手,所以飞奔几步抢在李世民前面:“元吉大胆,目无天子,当诛。请……”李世民虽然被抢先,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儿臣以为,这里有三千铁甲,儿臣与大哥的亲兵也有千人,再加上各位朝臣的护卫、家丁,足有五千敢死之士,所以儿臣以为,此事可能有误会,儿臣请传诏三弟,允许其自辩。”“你……”李建成一指李世民,却是无语可说。心中只有一个词,好狠。“元吉在何处?”李渊追问。“此时在福地湖。”有位文臣上前汇报,并解释道:“在祭祀队伍往轩辕陵前来的时候,有人看到在福地湖旁有齐王殿下的行营。”李世民低着头,却是有意无意的看李建成一眼。李建成怕了,他深深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是针对自己的阴谋。可此时,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李渊指着李建成冷哼一声,对李世民说道:“派人传诏元吉前来。”“儿臣先去布防,并推荐……”说到推荐的时候,李世民冷眼看了一眼李建成,李建成被这目光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