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枯了的人头仰着脸看着我,发出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小哥,你踩到我的脸上了难道没感觉挺硌脚吗。
我被吓得倒喘一口气,然后拼命的用力踢它。
“哎呀,哎呀,哎呀,”
伴随着一脚一个哎呀声,我差不多快把地上的那个头给踢下来了。旁边其他的也是只露着一个脑袋的死尸都闭着眼睛往一边躲闪,看样子它们好像很害怕被我给踢到似的。
看踢的差不多了我赶紧起身就往藤林里边跑,寻找瞎子的下落。
前面还真的是一眼望不到头,除了头上还能够看的见黑洞洞的天空外。其他的都是绿色植物藤条,包括脚下的小路也铺满了藤条。
我顺着小路一会左拐一会右拐始终都找不到瞎子,按说从他进到藤林之后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不应该在里边的。
难道是我走的太快没有看清楚?等我转过身往回走时竟发现身后的小路变成了一个十分笔直的小道。
而且在不远处好像还有一口枯井,井沿高度从地面大概到膝盖处。
接着就是瞎子的呼救声从那口井里传了出来。
“二爷,救救我……”
我靠,瞎子是怎么掉进去的。
我赶紧走上前去用手电筒往井下照了照,果然是瞎子被卡在井下两米深的地方。
“我说老爷子,您是怎么掉进这里边的啊。这么高的井沿我看要不是专门往里边跳是不会无意掉进去的,您是不是想不开了想自杀啊,我看要是跳进外边的湖水里边比跳进这里死得快,最起码不用受这份罪啊。”
“快别说了二爷,我是特么被人踢进来的……”
听完瞎子说的话我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被人踢到井里边的,难道…?
“姓关的,你是不是不打算拉我上来啊,我身下还有一具死尸呢,快特么恶心死我了,赶快的把我拽上去啊。”
我赶忙把手电筒放到嘴里咬住,伸手在旁边的藤条枝上扯下一根细长的藤条伸到了瞎子的面前。
瞎子将藤条在胳膊上缠了两圈然后往下扥了扽:“二爷,拉吧,使劲儿拉。”
妈的,要不是身处诡异的藤条林里,处处都可能隐藏着威胁,我非特么坐在井口往里边拉一泡屎不可。
等我将瞎子拽上来之后在下边果然有一具尸体,看样子好像受尽了折磨似的呲牙咧嘴。看他的双手指甲盖应该是掉进去之后拼命的向上爬时都给挠的撬开了,满手流淌着鲜血。
瞎子喘着粗气对我说到:“二爷,吓死我了,刚才好像就是他将我踹进去的,妈的现在我就往里边撒泡尿让它尝尝。”
我马上制止住刚要准备撒尿的瞎子并且对他说道:“哎,瞎子别往里边尿了。你不觉得井里的这个死尸很可怜吗?虽说他刚才将你踹进井里,不过我看它并不是想要害你。
你没发现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的绝望吗?不管它是谁现在能够肯定的是掉进这口井里时他的伙伴肯定不在身边,或者他压根就是一个人来到这个岛上的,遇难后不能得到任何来自外部的救助,只能顶着巨大的恐惧等待死亡。
而且他踢你到井里很可能是想让你将他打捞上来,然后给埋葬起来,世上的人类不都讲究入土为安吗,一直在这井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是不是。”
我虽说安抚瞎子不要对死者不敬,希望它能够在我们接下来做任何事的时候不再打扰我们。但我仍然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拉着瞎子就赶忙离开那口枯井。
一边向外走我一边想着前两天的那对男女的亡魂,不会是往下伸套绳的就是他吧。可他怎么没有跟那个女的在一块呢,而那个妙龄女子之前却出现在大柱子的房间里。
按说死者的灵魂如果被活人碰见的话,一般都应该是在死者遇难的地方才对。难道他们两个是被什么东西分开后再一一被杀害的吗?
那么女人跳湖……?
越想越乱,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现在我和瞎子都有点慌了神了,感觉我俩好像是走到了阎王爷的地盘了,阴冷潮湿雾气森森。
“二爷,那什么,这是您的那两包香烟我如数还给您。您看您是不是有什么接头的人,您跟他们说一声别卖我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放了我得了。”
我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瞎子。
“瞎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卖你了,我靠你不会是把我想成人贩子了吧。这鬼地方我也是头一次来,别瞎扯那没用的了,赶紧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由于瞎子对我产生了怀疑,我俩从肩并肩行走变成了一前一后行走。这样对我也产生了一定性的不自在的的感觉,谁知道瞎子会不会一时失控从身后将我一下打昏过去。
因此我就加快脚步尽量与瞎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突然又是一声老人的咳嗽从藤林深处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老头一直在跟着我吗?
“小伙子,小心藤条再勒住你的脖子哟,哈哈……”
笑声慢慢的远离而去,我猛地向后转身发现瞎子手里拿着一根藤条正准备往我脖子上套呢。
我不禁差点被吓死,妈的被自己人威胁比什么都让人更为恐慌。我马上将手电筒关闭然后猫着腰向右边的藤条林里钻了进去,接着就听瞎子“嘿”的一声好像将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一样,接着就是在地上挣扎扑腾的声音。
我靠,是什么东西被瞎子给套住了。
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