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过道中回响不止,短而急促的铃声在空无一人的过道里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手机的主人无视口袋中不断呼喊自己的手机,迈着平静的步伐攀登着脚下的台阶。
几只乌鸦蹲在电线上凝视着脚下那堆积满灰尘和杂物的天台,仿佛在等待食物的自动送上门来,满是锈迹的铁门发出抓挠大脑般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天台的宁静,在乌鸦那死神般的叫声中,陈娜缓缓推开门走上了空无一人的天台。
尽管秋季的夜风冰凉,但依然没能将眼神迷离的陈娜唤醒,她在满是杂物的天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眼前那灯火璀璨的城市灯光仿佛比高挂天际的星空还要美丽,还要璀璨夺目。
陈娜无视身后一群乌鸦发出的鸣叫站在天台顶端。
迷离的眼神中倒印的只有城市中那五彩斑斓的光芒,她张开手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身体外仿佛裹着一层羽毛,仿佛变成了一只鸟儿般准备展翅翱翔,一阵夜风吹来,她踮起脚尖跳了起来……
灵鸟茶是清州天清宗独家秘制的一种灵茶,天清宗是擅长飞行术的一个宗门,而他们秘制的灵鸟茶不知道往里添加了什么幺蛾子,竟然能让饮用者饮下一杯后离地飞行一刻钟,这种逆天的茶在清州可是相当受欢迎,因为饮下此茶后就能在不消耗自己灵力的情况下飞行,等于给自己增加了一对翅膀,老太爷当初在赌桌上抽老千骗了人家天清宗太上长老一大笔钱,最后人家没辙只好拿库存的三斤灵鸟茶抵债,目前这种茶被老太爷当成宝贝一样藏在库房里,结果他老人家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我当初往新店搬茶的时候悄悄把他的这三斤宝贝搬了过来,现在成为我店里的镇店之宝。
这几天月舞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没事就出门溜达散步,如今的她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很多,虽然还不能动刀动枪斩妖除魔,但是帮洛天音打打下手,干干家务还是没问题的。
这天,放学无事的我正坐在电脑前努力敲键盘码字,一直紧闭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凉飕飕的秋风从打开的门缝中疯狂往屋里灌,正在全神贯注码字的我被这股寒风吹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抬头,却见一身正装的丁林领着袁博走了进来。
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大爷的,这俩丧门神怎么又来了,他俩以来准保死人,地府不招聘你俩去给黑白无常打下手真是屈才了!
这些话在憋在肚子里想一想得了,做生意还是得和气生财,我挤出一脸笑容搓着手朝丁林笑道“哟呵,丁警官,今天来这里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啊!”
丁林和袁博分别坐在茶桌的两旁,俩人一脸的肃穆,不用说,我又猜对了,这俩又遇到棘手的命案了!
丁林抬起头冲我笑了笑(他的笑脸比哭脸还难看),说道“小掌柜我们又有事要麻烦你了!”
“是又死人了么?”说这话的是在一旁端茶的洛天音,只见她一双水灵的眼珠带着布满的神色打量着面前两个警察。
丁林苦笑一声,站起身冲我和洛天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人被发现摔死在旧城区的凤翔大厦楼顶。”
“摔死在旧城区最高的凤翔大厦楼顶?!”身体依然有些虚弱的月舞提着扫帚从后屋走出来用怀疑的口吻问丁林。
见到月舞手中的扫帚,已经掏出香烟的丁林又尴尬地将手中的香烟收回口袋中。
“死者陈娜,三十七岁,生前是省城一家私企的部门副主管,昨晚警务中心接到报警电话,说本应下班回家的她并没有按时到家,她家里人给她拨打了无数电话也没人接听,经过兄弟一昼夜的搜索,终于在今早发现了陈娜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陈娜是被摔死的,但她摔死的地方就是旧城区最高的凤翔大厦楼顶”袁博抱着一摞案卷材料递给我,示意我看一看,我可不敢打开,天知道里面有没有夹有死者的照片,摔死的死状可是相当惨不忍睹的。
我伸出手悄悄压住柜台上的资料,问道“不知道你们警方目前都查出了什么?”
丁林呷了口热茶,微微叹了口气“我们调取了陈娜下班时的监控录像,发现她是自己一个人自己主动走进了旧城区的,换言之,她并没有被人胁迫”。
“那岂不是可以当自杀处理了?”给丁玲上完茶的洛天音在一旁说道。
丁林郑重地点头道“是啊,要是平常的案子,我们直接按自杀处理了,可是、她摔死在哪不好,竟然是摔死在十多层楼的凤翔大厦楼顶!她是怎么摔死在楼顶的!”
坐在一旁的月舞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摔死在楼顶,除非她会飞!”
“是呀,人摔死在楼顶,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按照自杀来结案,现在死者家属不依不饶,我们也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了才来找小掌柜请教的!”丁林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看来这个案子让他很是郁闷。
我用电脑调出了位于省城旧城区的凤翔大厦的资料地图,凤翔大厦修建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当时那栋高达十七层的高楼一度是省城的最高建筑,结果因为新城区的迅速兴起和老城区的迅速衰败而被人抛弃,如今已经早已人去楼空成为一个鬼楼,市政府还准备明年将连通凤翔大厦在内的正片旧城区拆除改造,话说回来,最近的幺蛾子故事怎么老发生在旧城区?
“呵呵,真是怪了,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不会飞,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摔死在楼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