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蔡大哥在,我却也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听完了秦心这边的事情之后,之后便到秦心问蔡仲。
“妹夫但说无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是为兄知道的,为兄自当知必言,言必尽。”
或许是被秦心的坦白影响了,所以当得知秦心也想问自己问题的时候,蔡仲也是如此说道。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只是想了解下现在蔡国朝堂上的一些东西。”
蔡仲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又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猜妹夫一定是想了解现在蔡国的各方势力吧。也对,妹夫现在也是蔡国的官员了,以后必然也会接触到朝堂上的东西,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难免有被撞得焦头烂额的可能。”
“烦请兄长赐教。”
然后,蔡仲便说了起来。
“现在蔡国中,君上最大,下面分别是设有三司,别分是:司徒、司马、司寇。”
“司徒负责管理民众、土地及教化等事情,掌建邦之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数,以佐王安扰邦国(相当于宰相);司马掌军政和军赋,使师其属而掌邦政,以佐王平邦国(相当于军委主席);司寇掌管刑狱、纠察等事。使师其属而掌邦禁,以佐王刑邦国。(相当于刑部)”
“大体上的职务便是如此,三司地位平等,相互制衡。我父亲蔡茂现在是小司寇,蔡嵩大人也是小司寇,都位列中大夫,两者是同僚,只不过是具体所负责的事务不同罢了。而大司寇,蔡节大人,则我父亲和蔡嵩大人的上官,与君上是胞弟,所以在朝中最为得宠,至于蔡节大人的为人如何,我觉得你还是得要亲自去见过才知道。不过总的来说,蔡节大人是一个好人。”
“司徒蔡邦大人,君上的叔父。虽然位高权重,但和君上的关系并不算好。而君上也因为对方是其叔父,拿他没什么办法。妹夫一定要注意这个人,是只老狐狸。我听父亲说,君上现在都盼着他什么时候能够死翘翘。”
“司马蔡叔敖大人,同样也是君上的叔父。但现在基本上都抱病在家,他的事务大多由其副手接手。所以这里也是蔡国朝堂之上刀兵最为凶险的地方。君上希望收回兵权,但对方一直都拖着,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样的主意。只能说居心难测。”
“我最近听闻,无论是蔡邦大人还是蔡叔敖大人,都跟君上的几位庶子公子有接触。而近些年来,君上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大概,离那个…也快要不远了吧。但现在支持太子登位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位,那就是蔡节大人。所以现在蔡国的朝堂之上,妹夫最好是跟这些人都别接触得太深。因为即使是我父亲也说,他自己,也可能要自身难保。”
听完蔡仲的讲解,秦心对现在蔡国的情况有了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古往今来,每一次的王位易替必然会有一番腥风血雨,而他此时便恰恰处在这么一个风谲云诡的时期。
“谢兄长提点。”秦心正儿八经地作礼道。
“不客气。不过说起来也是惭愧,认识半年了,也是直到此时,才算是真正认识妹夫,果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哈哈,有机会的话,一起出游、聚会。我可以带你认识更多的人,都是些很不错的朋友。现在有你在,孟郑肩膀上的负担也少了很多。”
“呵呵……”秦心便干笑,心想道:这半年,我的确没什么干过正经事。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要是你的那些朋友真的可以的话,就不至于让孟郑晚上的时候向我抱怨了。听说孟郑去亲自邀请那些人来帮忙打理郑邑,那些人都有点推三阻四啊。当然,这样的事情往后也便不要再提了。
其实如果秦心想当官的话,直接上去敲响那些卿大夫的门毛遂自荐就行了,但秦心却显然比想象中要更有耐心。毕竟之前他初到大周,也不过是半月的时间,在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之前,秦心都更愿意当一个中庸一点的赘婿。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首先是时机成熟了,其次,秦心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瓶颈。
固然,严防死守自己的秘密,绝对是不脑残的穿越者的最佳做法,但一旦这个时间长了,鹌鹑装多了,也无异于作茧自缚。龟缩了半年的他此时的确应该站出来了,凭借自己无意间的一次种田所得来的被擢升为上士从此也意味着步入贵族阶层的收获,振翅而起、扶摇直上。
不过也是说句老实话,当那种很正经的官,秦心是不愿意的,所以他才会坐地起价,要求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蔡侯那边初初一听,也觉得秦心这要求很过分,而且,秦心之前还说他要有控制百工的权力,这就更过分了!你这个毛头屁孩,简直贪心不足蛇吞象,要知道百工可是蔡国的命脉。直到后面被蔡嵩劝说怪才都有怪癖,反正秦心也说了,他要百工又不是去打仗,只是为了更好地进行研究,不妨答应。最后又设置了不少限制,蔡侯这才同意了下来。
现在,上蔡城中,蔡侯就正在等秦心的水稻这份丰产报告,写不好,恐怕也是要怪罪的。所以其实想想的话……秦心跟蔡侯也算不上有什么情义。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秦心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在这个无奈的时代最后终究还是要归那些名正言顺的统治者所有的,即使孟郑是郑邑的邑主,大抵也难以守住吧。
既则如此,不如合作一把。郑邑之中几乎没有百工,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