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笛墨玉都会不耐烦的将张子耀推开,后来时间久了,每每他醉酒,笛墨玉都会耐心的哄他。屈凌风每次都说不喝多,却每次也喝醉,醉了以后就乱使仙法,还拉着烂醉的张子耀与他比划。
笛墨玉总是喝很多,醉了就看着玩闹的大家笑着,一个入了眼的动作都会被他笑半天,最后都要笑出泪来,也就睡着了。小鸩和小暴喝多了酒就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小暴自是每次都会被小鸩欺负到洒落一地的金鳞。白煞羽是第一次喝这雪木果酒,只觉得酒入口很是清香,滑入喉中却带着寒意,凉凉的沁人心脾。一杯酒下肚却周身都热起来。忍不住的就想起身做舞。分外的开心。
小寒确是生来酒量就好,每次都喝到众人都躺下了,却依旧在吃酒的兴头上,清醒的很。
便会带着剩下的酒,一路腾云来到拴天柱旁。抱着木酒桶就升到半空,喂给那捆缚在上的黑龙一杯,自己再喝一杯。一人一龙来来回回的直到将桶里的酒都喝完方才罢休。
黑龙每次见到抱着木桶的小寒过来,都特别开心,总是喝的很爽快。兴奋之时就抖落一地的魔气,吐出漫天的闪电,给小寒把玩。经年累月时间久了,小寒也吸收了黑龙不少的魔气,慢慢的竟也不会被那幽冥闪电伤到,反而混着魔气将那幽冥闪电也吸入了体内不少。自此便更自在的把玩着闪电,伸手向远处一挥就可披散看着碍眼的雪山,削去半个山头,洒落漫天的雪花落在这无边无际的梦魇鬼境。
小寒这样把玩着闪电,靠在拴天柱,骑在半空的龙背上。正好可以看见远方的小宫山。小小的几座院落错落的叠在雪山上,隐隐的透着些金光,心里便觉得很是畅快,扬手抽出木笛吹起来。
笛声荡然,似透着微微醉意。
“莫道不萧萧,只是未凭栏。”
这样吹了几曲,便躺在龙背上慢慢睡着了。
有时小寒躺在龙背上一睡就是好几日。又或是第二天就被掉落鬼境的生灵,触动那幽冥闪电劈打下来。每当这时小寒都会下意识的去承接这幽冥闪电将其尽数吸到体内,护着黑龙这一次的安宁。虽然小寒现在已不会被这幽冥闪电伤到,可是每次打到身上的疼都是撕心裂肺的。每每这时小寒都会抱紧黑龙,不明白是什么这么狠心将它捆缚在这,总要受这疼痛。小寒试过很多方法,却终究不能将它从这拴天柱上救下来。
因想着帮白煞羽找合适的灵兽,第二天一早小寒便醒了,挠了挠黑龙的犄角就翻身落地,一路飞跑回小宫山。每次喝完酒都会这样一路跑回去。
跑进院子里后已是浑身都湿透了。大家果然都还睡着。便去竹苑里看了看那只小妖,喂了些仙灵,吸收的倒是更快了,却还没有要睁开眼的意思。小寒低声对他说道:“其实,你前几日就已经醒了,但还一直沉者心脉不让我发现。我知道你是想日日吃我的仙灵,来修复你的妖根。可我喂给你的终归不是你自己的,比不得你自己修来的好用。纵然会修的差不多,可你这一身的妖灵已被震的支离破碎,这样游荡在体内,时间久了怕是你也承不住了。你若想保命,还是得散尽这些妖灵。虽会被打回原形,却还可以重新修炼。”小寒看了看他又道:“嘿嘿……屈爷爷常说医者仁心,但我也是受了很多教导,对于偷奸耍滑之人不会客气。我也有些不忍心,想同你说明白了,这两日我喂给你的仙灵夹了些魔气,你可以试着动动心脉,是不是有股邪气会冲出来阻碍。”
小寒说完看着他,低榻上的小妖不经意的蹙了下眉头。小寒轻声问道:“是不是难受的紧?再给你几日自己睁眼吧,半月了你都不醒,旁人还以为是我医术不精呢。素来听得我爷爷讲外界妖灵都勤于修炼的呢,你这般的偷懒,可不像个正经妖。……哦,再说下,现在你的魔气也只有我能收拾了。嘿嘿……”小寒笑着就出去了。
低榻上的小妖非但不生气,反而在心里笑了。前两日醒来以后,便用妖术将心脉压的很沉,竟被这小医仙给看出来了。那小医仙果然灵力深厚,他喂的仙灵纯净透彻,连我的妖根都可以修复。本想着再诓骗些日子。却没曾想被他喂了几日的魔气,也全然未察觉,小妖突然很是欣赏这小医仙。他自知自己伤得太重纵然重修妖根,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承受这散乱一身的妖灵,非得要散去不可。可绝不能这样断了衣钵,荒废了这几万年的苦修,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一身的妖术传下去。喔!这个小医仙就很不错。
小寒刚出了竹苑门口就看见小暴呜呼的跑过来,脑袋耷拉着。小寒知道他这样子定是又受欺负了。笑着扬起手臂,小暴委屈的趴下来。
小鸩追着小暴就飞了过来,看到苑门口已然茁壮少年的小寒浅笑着,扬着手臂揉着小暴的金鳞,仅挂了身薄衫,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勾勒一身矫健的轮廓。小鸩不自觉收了翅膀,慢慢的向前走着。晨光一路照耀,打在院门口的雪地上,映在小寒浸着汗珠的胸膛,闪着盈盈的一片春光。她只见小寒转过头,看见了小鸩,嘴角轻轻向左边扬起,眉目生辉的看着她笑道:“小鸩姐姐,你可是又欺负我的小暴了?”这小鸩姐姐四个字酥酥入耳,他轻扬嘴角似轻佻的笑,直看得她停了步子,乱了心跳,热了羽毛,一股莫名的躁动从本心丹冲出来,只听得“砰”的一声,绿光绚烂,将小鸩包裹里面。刹那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