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小屋之中,一文弱书生提起毛笔轻蘸着墨水,已经腐朽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张白亮的宣纸。
“先生真要如此吗?”东方智有些胆怯,在这么好的纸张上写字他可是从未做过,如今要让他下笔倒是一件难事。
“少说废话,放松心情。等下有些惊世骇俗的大作将要诞生,作为执笔之人你怎能胆怯?”坐在床铺上面的余晨还在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
对于余晨所言,东方智只能苦笑。
“对了,有了,你给我听好了,先别动笔。”余晨眼睛一亮倒是想到了一些名作。
“小生洗耳恭听。”松了口气东方智将笔摆好之后默默的看着余晨,他倒是没有怀疑余晨在骗他,刚刚那几句诗词已经让他叹为观止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首《短歌行》从余晨嘴中慢慢的朗诵了出来,却不知一旁的东方智已经陷入到了震惊当中。
余晨并未欺骗他,一首惊世骇俗的大作确实诞生了,而诞生之地竟是他这破烂不堪的小木屋里。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
“先生…………”东方智内心有些复杂,看着一旁坐着的余晨更是充满了崇拜。
突然间眼神一定,仿佛要做出什么奇特的举动似的。
双膝跪地,东方智在余晨吃惊的表情中跪了下来。
“先生大才,若不嫌弃,小生东方智愿拜在先生门下,谨听先生教诲!”
“这…………”感觉有些离谱,但有些高兴,这和二十一世纪收小弟倒是差不多。
“小生愚钝,若先生不愿,小生绝不责怪。”东方智看余晨迟疑倒也没有泄气,反而眼中充满了斗志。
虽然不懂这家伙哪里来的斗志,不过在这陌生的地方收个徒弟也不错,至少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帮助自己,而且眼前这个书生才识看起来相当不错。
“我倒不是不想收你为徒,你今年多少岁了?”
“小生已年满十八,却一事无成。”谈到自己的年纪东方智眼神多少有些黯淡了,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但他如今温饱都成问题。
虽心中有豪言壮志,可未实现之前一切只不过是空想罢了。
“也罢,既然比我年幼我就收你为徒吧。”摆了摆手余晨算是答应收下这个徒弟了,反正又不用花钱,而且此子恐怕将来有一番才干。
如今的字迹就已经相比较他那个时空的大家们差不了多少了,年纪却才十八,不说其他方面这已经是一个天才了。
“谢先生!谢先生!”听到这句话的东方智激动的将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好在木屋内的地是泥土做的,要是二十一世纪的地板砖,现在医药费就能让两人头疼半天了。
“为师名字叫余晨,今日起就是你师父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小子磕头都不带停的,见其磕的激动余晨连忙阻止了他,虽然是泥土,但这样撞迟早会脑震荡的,收个傻徒弟可不是余晨所愿。
“刚刚我念的东西你记下没有。”
“师父徒儿愚笨,只记得前面几句。”跪在地上的东方智并未起身,一脸忐忑的看着余晨。
“算了,我当初也是背了好久才背下来的。”
“什么?”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差点露馅余晨连忙笑着搪塞了过去,毕竟是未曾听闻过的诗词,饱读诗书的东方智还沉浸在余晨的才华之中。
“这首诗呢名字叫《短歌行》是为师在闲暇之际所做,加上名字应该是一百三十一个字。”
“师父是想要我将这篇诗写于这张纸上吗?”东方智脑袋里面虽然只装了学问,但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嗯,一排八字,四字之间隔开。”
“额,师父这个我知道,可徒儿的字迹难登大雅之堂。”东方智自谦道,看着他这张一脸谦虚的脸余晨就想扇他一巴掌。
自己要是有这么好的书法现在已经不干东方智什么事情了。
“徒儿你要相信自己,为师见你笔力雄厚想必比较那些书法大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师父谬赞了!”东方智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额头,上面还有些许泥巴弄的他怪痒痒的。
“为师让你写你写便是,注意好文字的分配。”
“是!师父!”
写字这种活对于东方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听着余晨所念的字,加上自己的理解没过多久一副名为《短歌行》的作品出来了。
东方智买来的纸长约四尺宽约两尺,对于书法东方智真的是领悟极深。
一首《短歌行》写的异常豪迈,甚有当年曹操作出此诗的气势。
浓墨未干,八字一排,明亮的白纸加上豪迈的黑字,余晨仿佛看到了流存于现世的古迹。
一旁的东方智也有些震惊,从来未曾想过自己手下会诞生如此作品,配上余晨所作的诗,想必会有喜爱的富绅们买回去收藏起来。
“落款!东方智!”余晨有些干涩的声音如雷贯耳的击中了东方智心中的最深处。
落款!
东方智!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可这代表的含义东方智完全能够明白。眼神复杂的看着余晨,这虽然是自己所写,但此诗却不是自己所作。
第一次被人认可东方智感觉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