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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惠妃这是什么意思?既不准奴婢等检查宫人,也不准奴婢等离开,甚至不准奴婢向皇后禀告,难道惠妃是要替皇后做主了么?”逊影诘问,心中暗暗着急,如果郭惠把证据湮灭,到时候就拿她无可奈何了,朱元璋就算知道她为难马秀英的人,最多只是不痛不痒的责备几句,难道还能让主子给奴才认错?
郭惠比逊影还着急,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抢在马秀英发现之前把违制物品全销毁,她喝令侍卫把景阳宫的宫人全部带下去,想要避开逊影等人的耳目再检查这些人身上有没有私藏物品。【】
逊影那肯让她目的得逞,呵斥侍卫,“宫人如果犯了偷盗罪,应由皇后处罚,任何人不得私下授刑,你们是要罔顾皇后的存在吗?”
侍卫犹豫不绝。
郭惠咆哮道:“这里是景阳宫,你们是景阳宫的奴才,敢不听本宫号令?”
景阳宫的宫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纷纷围住逊影等人,好让那些私藏物品的人悄悄退下。
逊影一急,再也顾不得多想,一边抓着一个面色惶急的宫女,使劲一扯。只听宫女啊的尖叫一声,从她怀里掉出许多珠宝,硕大的东珠在地上滴溜溜滚了一圈,一支黄灿灿的金簪子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瞳孔猛地缩紧,倒不是因为金簪子贵重,而是因为那是一支衔着宝石的龙簪,这是皇后才能佩戴的饰品,怎么会在一个宫女身上。大家联想到逊影说景阳宫的宫人偷盗惠妃的贵重物品,眼神顿时不对了。
“贱婢,你何时偷了皇后的簪子?来人,给我打死她!”郭惠先声夺人,喝令侍卫赶紧把宫女带下去。
逊影知道她是想要杀人灭口,再嫁祸给宫女,阻拦道:“惠妃,既然她偷了皇后的物品,就该皇后处置。”
“皇后那边本宫自有交代,你们还不把人拖下去?你这个贱婢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本宫的决定,再敢以下犯上,本宫连你一起处置!”郭惠脸色快要挂不住了,逊影屡屡坏她的事,必要时她连逊影一起杀死,就不信马秀英还能叫她给逊影偿命。
逊影还要坚持,外面传来一声通报:“贵妃娘娘驾到!”
逊影脸色一喜,成穆贵妃来得太及时了,而郭惠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成死灰。
孙氏款款地走进来,“惠妃妹妹这里是怎么了?”又怒斥监侍,“让你们清点宫殿和宫人,为何把景阳宫弄成这样?”
一直当缩头乌龟的监侍统领慌忙跪下,“启禀贵妃娘娘,奴才们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逊影也跪下说道:“求贵妃娘娘做主,请人通知皇后一声,惠妃不准奴婢出宫,也不准奴婢检查。”
孙氏轻轻问道:“惠妃妹妹是这样吗?”
郭惠冷冷地侧过脸,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孙氏躇眉,叫一个监侍去请马秀英。她就知道马秀英突然要清点宫殿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听说逊影和福顺直奔景阳宫,估计是要对付郭惠。说实话她并不想参与进来,然而逊影等人进去了半天都不出来,她就不得不来景阳宫看看情况了。
后宫除了马秀英就是她的地位最高,所以除了皇后的寝宫任何地方她都去的。景阳宫的侍卫敢不放逊影等人出去,却不敢不让她进来,故而这番闹剧毫无遮掩地落入她的眼中。
孙氏非常聪明,她没有问景阳宫为何会这样,一旦问出口,这事就落到她身上了。就连郭惠对她无礼,她也不恼,安静地坐下和众人一起等候马秀英。
“皇后驾到!”
响亮的通传如同洪钟大吕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所有人都跪下迎驾,就连刚才还无动于衷的郭惠也跪下了,她敢无视孙氏,却不敢无视马秀英,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马秀英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手段,就像这次,很明显她又栽在马秀英手里了,就是不知马秀英和朱元璋会如何处置她。
马秀英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扫了众人一圈,淡淡地说道:“给成穆贵妃、惠妃看座。”
她没说让众人起身,众人就得一直跪着,哪怕有碎砾刺进膝盖也得忍着。看来她对景阳宫的人的确不待见啊。
平时还为自己宫人撑腰的郭惠一句话都不说,她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情管别人。
马秀英叫逊影、福顺和监侍们起来回话。
逊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了。她每说一句,监侍统领就连忙附和一声,先前他屈服在郭惠的势力下不敢出声,这会见了马秀英态度顿变。
马秀英淡淡地笑了笑,连声问郭惠,“本宫以为景阳宫如此凌乱是他们干的好事,原来与他们无关,是不是这样,惠妃?”
“是。”众目睽睽之下,郭惠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你宫里的人是否有偷盗行为?”
“是。”
“逊影怀疑还有其他人私藏贵重物品,不如把他们也检查一次,你意下如何?”
“任凭皇后做主。”郭惠低下头,默默祈祷这些该死的宫人怀中不要再出现逾制饰品。
然而事与愿违,景仁宫的宫人几乎有一半身上都私藏物品,有的是金银,有的是珠宝饰品,有的是小件摆设,甚至还从一个宫女身上搜出郭惠早前丢失的一对金耳环。当这些物品被一一摆放到桌上时,众人都忍不住暗暗吸气。
在大大小小的物品中,明黄色的丝袍、雕刻着凤凰的印章、栩栩如生的九凤钗和之前的龙衔珠簪子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