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壮汉冷冷地瞥了阚风一眼,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七八个壮小伙子,都没能阻拦住他们四个,阚风一个,又能如何?
周围的人没有猜错,这四个人真的是练家子。
天河刘氏武馆的嫡传弟子,刘天英,刘天雄,刘天无,刘天敌。
在天河武术界的小圈子中,刘氏英雄无敌四人,小有名气。
今天他们是受到他们武馆的指派,为他们武馆的金主张威张目。一开始时,他们哥四个本不想来。后来馆主告诉他们,张威张总今年会多给武馆拨入十万经费。其中他们哥四个跑一趟,就拿出一万给他们。
所以,他们来了。为张威当一回搬运工。
这尊铁制的落地摆钟,也不知道张威是从哪儿淘弄来的,整体重量达到了一千多斤。常人根本就抬不动,也就他们四个,天生力量惊人,才会被派这个活儿。
看着阚风那比之他们单细了太多的身体,他们心中全是冷笑。
这是恶搞呢,还是装逼呢。
一只手?
一只手就想阻挡我们四人的力量,要不要这么夸张。
可惜了!
我们哥四个是不会给你这机会的,更何况你得罪的是我们的大金主。
这时,阚风开口了。
“你们说,这个摆钟是张威送给我的贺礼?”
他们四个没回答,这时落在后面的刘强却接上了话。
“当然是我们张威张总送的。阚风啊,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就接着吧。哈哈!”
阚风连看都没看刘强一眼,闻言冷冷一笑。
“那就好。”
话音未落,刘氏四人继续向前迈步。
一步……
嗯?
四个人同时有感,仿佛前面竖起了一堵墙,他们四个直接顶到墙上。
一动不动!
不可能!
他们心中根本不相信,这么个普通的年轻人,能够挡住他们四个的巨力。
再一步……
啊?
竟然还是走不动。
怎么可能?
他们四个交换了下眼神,同时吃惊地看向阚风。
作为练家子,对力量的把握还是非常准的。他们同时感到了,那阻挡的力量来自前方,也就是阚风的方向。
跟准确地说,是源自阚风那只手,那只按在钟上的手。
再次交换了下眼神,四个人同时吸气。
吸……
同时爆喝一声。
“哈!”
周围的人,就看到刘氏四人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绷起,形成一块块有型的肉块,给人以力量感。
明显能看出他们使出了全力,脸都因用力变成了红色。
阚风之前通过搭上的手,已经试出了他们力量的大概上限。
此时看到四人同时拼尽了全力,嘴角不由上翘。
他的手,不为人注意地,往后微微一缩,再一抬。
呜!
“啊?!”
“天啊!”
“我看到了什么?”
“阚风这是在变魔术吗?”
……
人群发出惊呼声,实在是眼前的一幕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座钟,飞了!
是的,刘氏四人辛苦抬着的大铁座钟,被阚风用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掀飞了。
从刘氏四杰的头顶,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带着风的呼啸,向大道正中坠落。
被掀起时,那座钟是正立着的,在空中它开始翻腾,等到落下时,它整个倒扣过来。
大家的视线跟着座钟,看着它似缓实疾地向下砸落。
咚!
座钟大头朝下,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哗啦!
接着,大家就看到了,这座钟从头到底,开始解体。
也是啊,钟的外壳看似铁制的,可是里面的结构还是钟的结构,经这么狠狠地一摔,不散架才怪。
于是,大家眨眼的功夫,工作室门前的水泥路中央,一块半尺厚,一米见方的铁方块,下面压着一堆碎零件。
咕噜噜!
一个齿轮正巧轱辘到刘强的脚边。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铜锈的齿轮,刘强感到那齿轮上的孔洞,就是嘲笑他的眼睛。嘲笑他的可怜,可悲。
“啊……”
他止不住尖声喊了出来。
“哈哈!”
“太能恶搞了!”
“这是什么钟,纸糊的吗?”
“不!那是木头做的!”
……
刘强呆呆地看着路中间的残骸。
他此时的心,被满满的后悔堵死了。
自从上次他在孤儿院,遭遇了一系列倒霉事后,他就被张威踢到了一边,甚至连在证券公司理财的差事都被剥夺了。
他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了心思,才重新讨得张威信任。
这才几天啊。
悔不当初啊!
听到阚风要成立个工作室,他就开始蛊惑张威。
“张总,上回你可能犯了小人,才那么不顺的。”
经他一提,张威还真的起了疑心。自从孤儿院回来后,他最近是诸事不顺,干什么都出岔子。搞得他郁闷极了。
刘强这么一说,他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对他这种人来说,只要怀疑就够了。于是刘强说要趁着阚风单干的功夫,在他开业的第一天搞臭他,搞不臭也要坏他好事。刘强的说法得到了张威的同意。
于是就有了今天送钟的一幕。
民间在买卖开业时,是没有送钟的,“钟”与“终”谐音,是送终的意思。这种礼物很是败兴,所以没有人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