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应天府句r县的一处村子里,詹学思回到了家中。他是京营振武营的一个新兵,两个半月紧张的新兵训练结束后,苏伯东给新兵放假四天,家里近的可以回去一趟。
实际上,苏伯东是在这四天当中,跟八百个教官商量确定各级军官的人选。
詹学思一脸的兴奋,走到家门口时,大声说道:“爹、娘、娘子,我回来了。”
家门口马上就有三个人跑了出来,一个是他父亲,第二个娘子,第三个是母亲。娘子正抱着孩子。
詹学思父亲说道:“思儿,怎么回来了?去当兵不是最少要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吗?”
詹学思喜道:“爹爹,振武营的新兵都经过了两个半月的训练,特意放假四天,在本月初五的那天,将会任命各级军官。这是我三个月的军饷,每个月二两银子,一共六两。振武营不仅军饷高,伙食也特别好,每餐都有肉,发下来的军饷我一文钱都没花。”
他取出六两银子,全部给了父亲。
这个全家人都十分开心。
父亲说道:“军官不克扣军饷吗?”
詹学思笑道:“军官就是想克扣也克扣不了,因为军饷不经过军官的手。每个月发军饷的时候,都是全部人集中到一起,由督导队的人把二两军饷亲自发到每一个士兵手里,领到军饷后还要按手印画押。每次发军饷的时候,总督大人都亲自在场看着。”
他母亲笑道:“这太好了。苏伯东大人真是咱们老百姓的恩人呀,他给我们的水稻种子,一亩地的收成差不多有一千斤。咱家里的六亩地,除去上缴朝廷4成的田税,每亩也还留有五百多斤,这一年下来,足足还有六千多斤的剩余呢。”
娘子笑道:“相公,你去当兵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咱们家里彻底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詹学思说道:“是呀。”
父亲说道:“咱家的好日子,都是苏伯东大人给的,他可是咱们老百姓的大恩人啊。你在军队里一定要好好表现,报答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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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zs县县城,身为振武营新兵一员的高均德,正在家中与父母吃饭。他今年18岁,父亲和爷爷都是读书人,父亲还曾经中过举人,现在是zs县八品训导。
虽然儿子回来了,但父亲却不是很高兴,他说道:“我和你爷爷都是读书人,为何你偏偏要去从军,弃文从武。”
高均德说道:“做军人有何不好,如今大明山河破碎,正是报效朝廷的机会。振武营与其他军队不同,不仅仅军饷高、伙食好,更重要的是军纪严明、训练得力,没有像大明其它军队那些歪风邪气。”
父亲说道:“要报效朝廷,不一定非得从军,参加科举考试,将来做个好官,不也是报效朝廷吗?咱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到你这代却跑去从军,天天跟那些庄稼人混在一起,真丢咱们读书人的脸。”
高均德说道:“父亲,这话孩儿不认同,从军不等于是丢读书人的脸。跟孩儿同住一个军舍的张煌言,他去年就考中举人,他父亲也是举人,官至正五品刑部员外郎,官职比父亲你这个小训导高上好几品,他都丝毫觉得读书人从军很丢人,父亲还支持他从军报效朝廷。孩儿觉得,从文固然可以报效朝廷,从武亦可以,现在正逢乱世,更加需要军人来重拾河山。
在振武营里,只要训练合格的情况下,读过书的人会优先提升军职,说不定过几日,你儿子就会被任命为品级比父亲你高得多军官。”
父亲说道:“哎!本想明年让你参加科举考试,以及把你的亲事给办了,没想到你硬是要去从军,我是拦不住你。你可得给我记住了,要是参加作战,你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冲在前面。”
高均德说道:“行行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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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这天,苏伯东跟近千个教给在一起,详细了解新兵训练后各人的考核成绩,具体的各项军事能力,以这些为参照任命各级别军官。
在振武营的军制中,采取提督(相当于军长)、副将(副军长)、参将(师长)、游击将军(旅长)、守备(团长)、千总(营长)、把总(连长)、总旗(排长)、小旗(班长)一共八个级别的军制。苏伯东暂时兼任振武营提督。
1644年9月5日,秋高气爽,万里无yn京城外已经筑好一座高坛,振武营的全体士兵集合在这里,五万新兵即将成为正式的军人,苏伯东将会任命各级军官的人选。
在为期两个半月的新兵训练中,那些成绩比较好的,军事能力比较突出的,既紧张又期待,他们都期待着自己成为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精兵的振武营,众多军官中的一员。
苏伯东站在高坛上,手里拿着昨天写好的各级别军官人选的本子。
“将士们,你们经过两个半月刻苦的新兵训练,已经成为正式的军人。你们原本的能力各有不同,训练后考核的成绩也各有高低。下面,根据你们各自的表现和能力,进行军官职务的任命,由有本官来宣布军官的人选。”
下面的士兵鸦雀无声,等待着苏伯东宣布军官的人选,大多数人都希望有自己的名字,并且职务越高越好。
“参将赵峥刊;游击将军莫德宝、马发真、明耀允、仇素唐、吕中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