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最近又胖了。”楚横摸着白猫的脑袋,白猫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享受着他的抚摸。
尚佳望着楚横,一脸笑意,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喜欢这个弟弟了。
“生意可好?”顾楠将筷子放在了碗上。
“说的过去吧,服装的生意倒是不错,可就是舞蹈教室没什么学员……”尚佳眸色微深。
顾楠笑了笑,“不能急,得闲下来。”
“一闲下来客户就没了。”尚佳吃好了便将碗端着进了厨房,放了火在厨房里洗着碗。
顾楠笑了笑,随后望着楚横,“猫胖了。”他说道。
“姐夫天天喂食将它养的这样肥。”楚横将猫提了起来,“虽肥了却越来越懒了,在过段时间准跑不过老鼠了。”楚横笑着说,“小白以前抓老鼠可厉害了,只不过这楼里没有老鼠出现,倘若有的话就能给小白练练手了。”
“没老鼠咱们去抓。”顾楠打趣道,随后望了一眼身后,生怕这话被尚佳听了去,“沂山老鼠成群,说不定咱们还能烤老鼠肉吃。”顾楠朝他眨了个眼睛。
楚横闻声有些高兴,“可若是姐姐知道了的话,她该不会生气吧。”楚横说道。
这小子,总能知道他害怕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顾楠说道。
“姐夫这么忙,得什么时候才有空啊?”楚横望着他,一听这话兴头一下就上来了。
“明日正好,择日不如撞日。”顾楠笑了笑,“你初来平城不久,定是没去过沂山。”
“好啊好啊!”楚横一高兴声音不由得提了上去,随后便捂着嘴,“姐夫真好。”他说着将小白翻了过来揉了揉小白的肚子。
千里迢迢的潼阳,伍娘做完活回到了院子。
院子隔壁的李婶拿着信便跑了进来,伍娘放下手里的工具。“李婶,你平时不爱进我这院子,今日这是怎么回事?转性了?!我刚忙活完回来还没来的及做饭呢!”伍娘说着说道。
只见李婶哈着白气小跑了进来,伍娘将院子外头的灯打开,“啥事啊,看你这模样还挺着急。”
“伍娘啊,看不出来你在平城还有亲戚啊……”李婶笑mī_mī的说道,“这不……”她将信拿了出来,“平城寄来的,在我这儿放了两三天了,我前段时间忙活着没去管这事,我家那小子今天突然提起来我这才想起。”
伍娘放大了嗓门,“啥呀?”她一头雾水,“啥信?”
“喏,平城寄来的。”李婶打量着五大三粗的伍娘,“亲戚家阔罢,大老远给你寄信件!我也不认识字,不晓得里头写的什么……深藏不露哟……”
这年头寄信贵,发电报写信这种事都是有点水平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李婶此刻对伍娘刮目相看,原以为只是个租房子的农家弃妇,居然在平城里还有亲戚,她下次可不敢轻易的小看别人了。
伍娘看了一眼信封,看清楚了上面写着的尚佳两个大字,她瞪大了眼睛。
总算有她的消息了。
伍娘连忙将信拆开,“李婶啊,搁你那儿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拿过来?”伍娘问道,两眼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信上的字。
头顶的大树挡住了一部分光,伍娘向前走了几步,“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她抱怨道。
李婶尴尬的笑了笑,“送信的来当天你不是出去给人家做活了么,我家小子路过替你收了,这小子忘事,才跟我讲,我一问才知道在家都放了几天了,这不一听到后马上就给你送过来了么?”
伍娘将信扫了一遍,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尚佳居然在平城开起了服装店……喜事喜事啊。
伍娘立刻便笑了起来,一转方才谁欠了她二百万似的模样,连忙拉着李婶的手,“李家嫂子,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李婶受宠若惊,“啥啊,啥事啊?”她尬笑,“我家那小子真是的,他不早跟我讲,不然我早送过来了,耽误你事了么,我回去马上揍他!”李婶说着便要走。
伍娘拉着她的手没松,“多亏了你啦,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伍娘大笑了起来。
李婶一头雾水的盯着她手指缝夹着的信,“啥,啥啊,我怎么就再生父母了,可别开这玩笑,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李婶目不转睛得盯着那封信,“咋了,出啥事了,红事还是白事啊,你笑得我哆嗦。”
“你可干了一回正事。”伍娘说着捏着信便跑了出去。
李婶木纳片刻,“哎哟,你这门没关呐!”她说道,“这两天贼娃子凶得很。”
“让他偷去吧。”伍娘笑着奔了出去。
李婶看着飞奔出去的伍娘,随后摇了摇头,“那我给你关上。”李婶说着便出去将门关上了,望着破落的院子随后摇了摇头,“就这样在大平城还能有亲戚。”
伍娘打着小跑一路连跑带喘气的跑进了一个胡同里,她捂着腰,“娘的,我还没吃饭,饿死我了!”
她捂着腰抬头一看,见裁缝铺子还没关门才松了一口气,好在玉珍还没走。
说曹操曹操到,玉珍立刻便从铺子里退了出来,“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个花样不能用粗针头绣!”项天将一件绣花旗袍扔在了玉珍脑袋上,“这么名贵的衣服,你怎么像客人交代,以往人家说你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我还不以为然,你果然是个孬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玉珍怯怯抬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改,马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