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僵着脸,保持脸部不动,一根一根的将绣花针拔下来。那红衣男就饶有兴趣的看着,暂时没什么动静。
拔着拔着,仲木夕突然想起了凌千越送给她的项链。她像找到了一个救星一般,从衣服里拽出了它。然后,她呆住了……
这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不是应该像视频那样能看到他吗,哦,不对,他好像说的是能通过它告诉他,应该是类似于留音的那种。怎么办,就这样说吗?
“凌,凌……木头,你在哪,快来救我,我就要死了。”仲木夕一时心急,突然一下子就忘了凌千越的名字。
可是蓝水晶石似乎一点回应都没有。
仲木夕此时此刻终于感受到了无语问苍天的深刻含义。
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仲木夕就像是一只被放在高压锅里的青蛙,感受着水温一点点的升高,可是锅盖却紧紧盖着,不能够跳出去。
这个比喻真的是十分贴切。因为以现在的情势来看,那个变态的确是想一步一步的将她弄死。
这是心理多阴暗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啊!
之后,针雨完了之后,又开始石林。
所谓石林,便是无数的小石块齐齐想她飞来,而且都是冲着脸。因为刚才他发现她的衣服似乎很特殊。
仲木夕郁闷了。虽然咱不是靠脸吃饭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呀!
石林完了,竹箭。
千片万片的竹叶向着仲木夕飞来,在她的脸上划过一道小的伤口之后离去。
然后,仲木夕的脸就变成了一张密密的网。
在经历了一切折磨后,仲木夕伤痕累累,这时,那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所谓英雄出现了。
“墨噬,我不想动手,慢走,不送!”
又来一个人,又是从天而降。
他穿的并非是那种显得高雅fēng_liú的宽袍广袖,而是如古代平常人家的少年那般,穿的是简便的褐色衣服,宽大的裤腿用布带扎住,往上移,一张清秀但又不失爽朗气息的脸映入眼帘。清新且平易近人。
但是此刻他的脸除了平易近人,还有强忍的愤怒。
看得出来,这红衣男和这少年似乎有些纠结的恩怨。之所以说纠结是因为这褐衣少年明明对红衣男似有千般痛恨,却迟迟不愿出手,只希望红衣男罢手快走。而这红衣男明明对褐衣少年也是如此,恨的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刻变得更是苍白。可是他们就是不打,所以一定有什么隐情。
仲木夕坐在地上轻抚着如蜘蛛侠一般伤痕纵横的脸心里一个劲的不爽:打啊,那个褐色衣服的英雄,快打他啊,你不打,我这一肚子的气怎么发泄啊,快快,打死他,冲啊!上啊!
可是那少年却是任你怎样委屈,我自岿然不动!
他们站着注视着对方,片刻,红衣男,不,应该说是墨噬,他勾了一下冰冷的唇,轻笑一声,腾空飞起。
然后一声石破天惊的鸟叫声传入耳中。
仲木夕仰着头,呆住了……
我看到了什么,那是,那是,那是……
凤凰啊,我看到了凤凰,而且好像是火凤凰!
“你看,凤凰!”
仲木夕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褐衣少年的衣服,语气欢快而又激动的说着,并且一只手指着蓝色天宇下的那只全身红的如火焰的美丽凤凰。
那褐衣少年露出无视的眼光,表示对她的鄙视,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都忘了是谁把你整成这惨样了。
仲木夕被他一看,马上恢复了理智。
“话说,那个变态男是凤凰吗?”她疑惑的问。不亲眼见还真是不信刚才那个红衣男向天空一跃,刹那间幻化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凤凰。虽然知道苏流澈是狐狸,但是从没见过他变过身。今日一见,真是大为震撼啊,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妖怪啊。
“是。”
“哦,刚才多谢你相助,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仲木夕再次细细打量这个少年,他的脸不似苏流澈凌千越他们的那般精致,但是却让人感到舒心,就像这片竹林一般,清新怡人。
那少年听到她这么问,漫不经心的说道“算是吧,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说呢,说来话长,我是从九幽之域里走出来的,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话说,这是哪里啊?”
那少年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除了看到她一身脏兮兮的之外,看不出什么,于是他放弃了。
“这里是羽族的领地。”
“哦,那,那你知道怎样才能去人间吗?我已经出来好久了,我想回家!”仲木夕说着,又想起来奶奶的事,虽然一切可能都是个阴谋,可她还是很想奶奶,还有绿果,她不相信,难道这二十多年的亲情说没有就没有了吗?那每日每夜的悉心照顾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管奶奶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但她心里忘不了这份情。
“回人间?恐怕要等几天吧。”那少年看着仲木夕有些急切,不由有些同情。
“你是人吗?”
“是啊!”仲木夕不由思考便脱口而出,刚说出来她有些后悔了,虽说他救了她,但是这是羽族,鱼龙混杂。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人的世界尚且如此,妖的世界更是要谨慎行事。
那少年闻言不由惊了一下,他有想过她是哪个落魄的妖族贵族,可是就是没往人那去想。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丝毫人的气息,而且她这身衣服一看就绝非凡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