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升任元帅的谢尔德雷斯成为了新一任的皇家海军大臣,并从其逝去祖父的手中接过了纳尔逊公爵的爵位,以及愿意接受新事物的态度,为如今的皇家舰队从最初到深化的发展做出了极为重大的贡献,也被称不列颠人尊敬地称呼为“皇家舰队之父”。
如今,这位皇家舰队之父,用一种非常尊敬的态度,敲响了这间造船厂一侧的小门,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少女,这名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赤红色秀发长达腰际,梳成一束长长马尾辫披在身后,像极了年轻时的谢尔德雷斯,无论是湛蓝色的眼眸或是右眼下方那颗美人痣,都让她的这张面孔极有韵味,只不过她一直闭着自己的右眼,似乎是右眼有什么疾病,倒是着实让人心痛。
或许这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东西吧?
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灰蓝色的长风衣,但是依旧这挡不住她那高挑傲人的身段。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那个每天都外出从多格斯岛区到圣殿区跑个来回的黑发少年,很多人都不相信他每天都会跑那么远,直到某一天,临近一家造船厂的办事员在科文特花园区办事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从泰晤士河滨路上往回跑的身影。
“您来了,公爵阁下。”年轻人像是与纳尔逊海军大臣早就认识一样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当他看到了纳尔逊海军大臣身后的身影时,脸上却充满了古怪的神色。
谢尔德雷斯虽然瞎了一只眼,但却不是盲人,他自然看出了少年脸上的奇怪之情,于是就很好奇地问道:“怎么,肖先生,您认识纳尔逊小姐吗?”
年轻人……也就是肖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补充说:“毕竟听说有人要来治疗,自然跟家里的人问了问情况。”
“哦,是这样啊。”谢尔德雷斯点了点头,他没有点破肖枭的谎言,他们两个人不仅仅是忘年交,而且现在也非常需要少年的帮助,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懂得人情世故的谢尔德雷斯并没有追问。一行人和和气气地走进了造船厂的厂房。
肖枭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除了撒个谎,他还能怎么说呢?难道跟谢尔德雷斯身后的纳尔逊说我上辈子在游戏里玩过你,还知道你妹妹罗德尼,还把你们两姐妹都契约了?
纳尔逊是舰娘,契约是什么意思,自然明白得很,要是面前的这只纳尔逊脾气暴躁点儿,还不当场生撕了他。
“公爵阁下还是第一次来我家玩儿呢。”肖枭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微笑着与身后的谢尔德雷斯说道。
“嘿,当初在滑铁卢桥碰到你的时候,还只以为你是个耐力不错的小伙子,”谢尔德雷斯摇了摇头,“哪知道你这小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肖枭与谢尔德雷斯是在滑铁卢桥与维多利亚堤岸路的十字路口相遇的,当时谢尔德雷斯同样在泰晤士河边跑步,很巧地遇到了正准备开始跑回程的肖枭,于是一老一少就这么一起跑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一直到伦敦塔下,一共是2.5公里,虽然是慢跑,争强好胜的老爷子依旧是累得气喘吁吁,肖枭则连汗都没怎么出。
两个人之间似乎达成了默契,几乎每天的这个时间,只要天气不算太坏,肖枭就一定会到那去,陪这个可爱的老头子跑上一段,一来一往,就逐渐熟悉起来。
两个人之间都没有更进一步,对不列颠一窍不通的肖枭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当今的不列颠海军大臣,也是从谢尔德雷斯的侍从与老爷子的谈话中才知道这老头好像是个公爵,而谢尔德雷斯本人也只是知道这个姓肖的明国小子住在多格斯岛区,详细一点的消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进一步打听。
直到英伦本岛被深海所围困,前来不列颠寻求合作的舰娘伤亡渐增,英国人为她们建造的修理厂已经不足以支撑那频繁的受伤修复,而断绝了海上运输,本岛的四项资源储量也在急速地下降,于是舰娘决定发动一次一点突袭来打通一条与外界的运输道路。然而道路还没打通就沉了好几艘,连作为主力之一的纳尔逊号原型舰舰娘都遭受重创被打到大破,几乎沉没,还是她自己带的应急快速修理饮料救了她一命,但是一罐快修饮料根本不足以应付她这种核心被击穿的重伤,而本岛的修理厂已经全满了,还有很多舰娘在排队。
思来想去,被欧皇府派到不列颠的总代理威尔士亲王就只能联系了正暂居伦敦的绯红舰队,希望能得到她们的帮助,武藏思来想去,也是答应了下来,顺便就把自己的舰长推出去应付这些事情。
于是,肖枭与谢尔德雷斯也就再次互相相识了。
造船厂的厂房里空空荡荡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肖枭带着路都快要走到厂房尽头的墙壁了,正在身后的一人一舰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一扇滑动门在地面上滑开,露出了向下的明亮乳白色阶梯。
“请把,纳尔逊公爵阁下以及……纳尔逊小姐。”肖枭向旁边一站,伸手示意道,“欢迎来到绯红舰队位于伦敦的根据地――船舶制造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