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辈,焉敢如此放肆!孟德,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伍孚本就是心浮气躁之辈,看到王越大展神威,几乎是以虐杀的姿态驰骋战场之时顿时就坐不住了,连忙挥舞着长剑咆哮怒吼。
曹草小眼睛眨呀眨,沉吟不语,也不附和伍孚,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嗨呀!竖子不足与谋!董卓国贼,吾誓杀汝!!”伍孚恼怒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曹草,不管曹草上不上,自诩汉室忠臣的他依旧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冲锋。
自古战场征战,冲锋是一件震撼人心的事,想一想千军万马嘶吼着冲锋,踏破山河,着实是一件快事。
然而伍孚一个人的冲锋,在此刻曹草的眼中竟显得有些悲凉。
“诸将冲锋,伍孚大人,能救就救吧。”曹草沉声发令。
“喏!”夏侯双雄和曹氏两将的应诺声孔武有力。
咣咣咣!
四将同时冲锋,后发先至的越过了伍孚。
马车上的董卓听到伍孚的怒吼,不由脸色一沉,抬起粗肥的胳膊发令道:“李儒,让王越宰了伍孚这个贼子!”
李儒笑了笑,朗声道:“王越,杀了伍孚。”
唰唰唰!
王越的剑从拔出,便从未停止挥动,劈,斩,截,撩,挑,钩,刺。每一次的出手就像教科书般完美,就连拥有三流爆气的将领都无法挡住他的一剑。
经过一段时间的搏杀,死在王越剑下的士兵早就超过了两位数,喷洒的鲜血染满了王越的衣袍,可他终究是一个人,无法挡住如此多的兵马,尽管体力有些不支,但他的面前已再无敌人,周围伍孚带来的兵马只能瑟瑟发抖,退到一旁。
丁原见状连忙开始指挥残兵将董卓马车团团包围。
曹草来到丁原身边拱手提议道:“丁公,如今我等必须孤注一掷,若是董贼兵马来援,我等皆死于此!”
丁原颔首,旋即面朝众将士大声道:“想想董贼来后洛阳如何?尔等家人受了何等苦难?国仇家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诸将士当并力上前,诛杀汉贼,保汉室江山!”
杀!!
喊杀声震耳欲聋,旗帜再次高高举起,众将士奋勇杀向董卓的马车。
听到李儒的号令,王越勉强提起了一口气,纵然身躯疲惫,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凌冽。
他知道,董卓的后手绝不止于此。
“竟有宵小敢害国师?诸将士,随本将杀敌!”
华雄熟悉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一阵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人数不少。
“王越,还不动手?”
李儒催促的声音也从身后响起,这一切都让王越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继续奋战。
王越突然暴起,犹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在场的所有人连他的身影都无法捕捉。
夏侯渊一愣神,身为曹草手下最强弓箭手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王越的动向。
这一发现不要紧,顿时让夏侯渊吓得魂飞天外,这短短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王越竟然来到了夏侯淳身后的伍孚面前,而伍孚,还没反映过来!
“救伍孚!”
夏侯渊大吼出声的同时,手中的羽箭已经脱手而出,划过一道璀璨的光线骤然而至王越的背后。
其余夏侯淳曹洪曹仁也迅速反应过来朝着王越跑去,手里的武器拼命的朝王越身上招呼。
啊!
啊!
两声惨叫,相比于王越的惨叫,伍孚的惨叫就更显凄厉。
锋利难挡的长剑已经没入伍孚的后背,毋容置疑,伍孚的心脏也被长剑刺个对穿,短暂的惨叫过后,伍孚当场毙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王越除了深藏功与名,这句诗句用来夸赞他真是再合适不过,反手拔了夏侯渊的冷箭,饶是王越这种绝世剑客也疼得汗出如浆,深深地看了夏侯渊一眼,斩下伍孚的头颅别在腰间,旋即飘然而去。
夏侯兄弟顿时大怒,刚要去追,就被曹仁拦住。
如今的曹仁岁数尚小,但却是极为冷静,指了指马车周围的精锐士卒,说道:“敌兵将至,我们四人就算杀了董贼,那置孟德兄于何处?”
曹草距离马车,足有数百米之远,这一来一回,恐怕就算杀了董卓,那自己的兄长早就死在了敌军的马蹄下了!
念头至此,原本愤愤地四将老实地回到曹草身旁。
面对如此险境,曹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旁边的丁原更是面如死灰。
原本诛杀董卓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宗师级的程咬金!
其实王越也并非是那么强,只是曹草可用的兵马实在太少,良莠不齐就算了,还不听指挥,故而拿王越也没什么办法。伍孚也是一顿乱指挥,被猪队友坑了的曹草有苦难言,谁让伍孚资历深呢兵符自然在他手中,就算伍孚死了,这众兵马也会听丁原的命令而不听自己。
曹草拱手道:“丁公务忧,将兵马交于操,操定保丁公万无一失。”
在这等危急关头,丁原没有反驳曹草,将兵符交给了曹草。
曹草立即高举兵符,大声叱喝兵众排兵布阵,随着曹草的调兵遣将,很快,盾兵在外,矛兵居其后,弓箭手在最中央,屹然是一副乌龟壳的防御兵阵。
很快,华雄就领着西凉军出现在了曹草眼前,玄甲披身,矛戈参天,旗帜密布。好个杀意凛冽的阵仗,身穿董家战甲的士卒将整条街道全部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