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一个帐篷之中。
吕余端坐主座,高顺张辽分列两侧,依次坐着侯成宋宪成廉魏续曹性五人。
“禀主公,匈奴部众已尽数剿灭,斩首三万余,得钱五十万,战马六万匹,辎重无数。辽,不负重任!”张辽出班执手道。“并州铁骑损失三千人,另外,其余六千骑兵尽数更名为并州狼骑,愿奉主公为主,誓死效忠。”
“恩。”吕余摆摆手,然后用胳膊拄着下颚,懒散地看着眼前七个大将。如今吕余已经得到并州狼骑,陷阵营的效忠。,八健将也已经凑齐了六人,只差郝萌和臧霸。
“除了战马,钱粮统统不要。”吕余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次匈奴进犯,百姓损失惨重。钱粮统统拿去送给百姓吧,至于战马,就留下来吧。”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宋宪站起身,踏前一步冲着吕余屈身行礼,缓缓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每次我和成廉四处征战,事后都会将所得辎重钱粮交于薄曹从事李荣李大人手中,军中校尉尽皆遵循这个规矩,主公如此作为,恐怕……”
“薄曹从事?能奈本大爷如何?”吕余站起身子,丈高的身躯宛如高山一般从帐篷之中走出,宋宪一脸为难的坐下,只听吕余淡淡的说道,“不管如何,这钱粮,如数归还百姓。曹性,这事你去办。”
宋宪一听就急了,再次站起身,冲着吕余的背影大声说道,“主公不可意气用事啊!薄曹从事官居要职,掌管钱粮薄书。又与都官从事李毅私交甚好,都官从事更是官居重职,察举百官犯事,若是参主公一本,恐怕……”
“宋宪,够了。”旁边的张辽伸手拉了下宋宪的衣袖,嘴角含笑说道,“既然主公已经决定,那就这么办吧,曹性,这次就要麻烦你了。”
“客气,某自当听从主公调遣。”曹性默不吭声地继续闭目养神,只是淡淡的回了张辽一句,宋宪成廉纷纷面露难色,高顺只是望着吕余离开的位置出神,张辽起身追着吕余而去。
吕余缓缓走出帐篷,四周尽是些参天大树,吕余仔细寻思着宋宪的话,又想了想高顺的遭遇。难道,这群官员真的如此昏聩么?吕余一拳将旁边三人合抱的大树拦腰打断,余气不减地又踹了一脚。
真的好想,为这群百姓做点什么。
“主公。”张辽在吕余背后唤了一声,吕余头也不回,将大树被打断地一截用拳头再次轰为两截,然后弯下腰仔细地观察。张辽也顺着吕余的目光看过去,再次从中间分为两截地树干露出了树心,树心一片肮脏,已经腐朽。
“主公,并州正如这树木一般,外表正常,内地却已经腐朽。”张辽感叹一声,附近没有外人,张辽也可以畅所欲言,若是在外面,张辽必定谨慎言行。但是,看到这一幕,张辽却不由地有感而发。
“本大爷听不懂。”吕余缓缓站起身来,将拳头握紧,缓缓向自己的帐篷移步,“本大爷只知道,这就是阻碍本大爷的下场。”
“十日后,全军拔营,回归晋阳!”
当一个正常的人,拥有强大到匪夷所思地力量。也许,会被这股力量所侵蚀,依赖这股力量,从而,成为力量的奴隶。
正如一句话所说,腐朽地并非贪官,而是权利。
堕落的并非人类,而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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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晋阳城内欢声笑语,只因前方的捷报已经传至晋阳。
并州刺史丁原之义子,云中战役最璀璨地明星,吕布,吕奉先。率领手下将领,打败数倍匈奴敌军与九原城前,斩首无数。而后,更是历经大小数十役,将侵犯并州的匈奴全数斩杀。
如今,吕布带领着得胜之师回归晋阳。得到消息的晋阳城百姓欢欣鼓舞,除了之前云中战役以外,并州大多在被动的防御匈奴进攻。甚至,有几年连匈奴的进攻都防御不住,被匈奴大肆抢掠,造成百姓灾祸无数。
如今这次捷报,令百姓欢呼雀跃,城中热闹异常。但是几人欢喜几人愁,晋阳城中亦有世家,其中李家,方家,王家三家为大,以及外来之客,荀家。当然,荀家只有荀方一人,所以算不上世家。其中这些三大世家,又以李家财大气粗,由于家主李毅身为都官从事,身居高位,权势过人,在并州官场,无人不敢给几分面子。
李毅表亲李荣也是权势不小,掌管并州钱粮薄书,凡是并州所属军队的战利品纷纷在李荣手上过账,其中李荣是否中饱私囊,那谁又能得知?
这一日,李毅正在家中闲坐,饮茶看书,温习学识。下人一声叫嚷打断了李毅,“薄曹从事,李荣,李大人,携钱一万,蜀锦二十匹,前来拜访~”
“表兄,荣不请自来,还请见谅。”李荣很快就出现在李毅地视野之中,李荣脸色有股不自然地惨白,身材瘦弱,走路发飘,显然纵欲过度。但是在李毅面前还是极有风度地行礼作揖。
“荣弟何必如此客气,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见外!”李毅假意客气一番,令下人将礼物送到仓库,转身对李荣说道,“荣弟来此何事?尽管道来,为兄定会竭尽全力帮你。”
“哎,老弟此来确实有要事来劳烦兄长。”李毅在李荣的示意下坐在座位上,刚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连忙说道,“兄长可知丁大人之义子吕布打了一场胜仗?”
“自然知晓,并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