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行右手熟练的抽出悬在得胜钩上的点钢蛇矛,左手拔出佩剑隔住高览的一刀,右手提着蛇矛划出一道道寒芒编织成一张网挥向张郃,张郃灵巧的往后一挑,张郃脚下的砖瓦被劈出一大片不规则状网状,咔嚓咔嚓裂成瓦片崩溅。
张郃吐气开声,目光凛然地持枪以待,果不其然,一根锐不可当的羽箭破空而至,张郃手腕一挑银枪将羽箭挑落,脚一踏屋顶,踩着飞舞半空的瓦片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般咔咔往前跑,张郃攥着枪头部分向后挽去蓄力,遽然间银枪被张郃掷出!银枪乍飞之际,张郃脚下一蹬,整个人犹如飞电般掠向阎行!
张郃有信心,这一击就算之前单骑嚣张地马超来了,也要褪半层皮。张郃却未想到…吕布先锋军中战斗力最高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阎行!阎行此时仍保持着射完箭持弓的姿势,二话不说就将强弓掷向银枪,将银枪打的一偏,反手取出蛇矛就是一矛刺向张郃!
张郃丝毫不惧,心中默念自家兵刃,银枪骤然而回,张郃抬手一抓,按定银枪挽出十几朵枪花笼罩住阎行。
“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说啊!!”阎行就像受伤的野兽,发出愤怒的咆哮,挺着点钢蛇矛抖擞精神来战高览和从天空骤袭的张郃二将,一时间整座庭院仿佛换了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打铁铺。本来阎行武力就力压张郃一头,如果高览不在,最多五十合,阎行就能拿下张郃!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每个武将都有自己的练武方式,正常呢,像吕布赵云马超和张郃这种大多数人,都是细水长流,厚积薄发。但阎行不一样啊,他为人贪功近利,原本以他的天赋,四十岁左右巅峰期就能达到超一流水准,却未想他前些年,为了稳坐西凉第一猛将的名头找了一个名师拜师学艺。
那个名师就是大名鼎鼎的童渊,感一时之恩,虽未收阎行为徒,却也满足了阎行的愿望。用一种竭泽而渔的方式用短时间将自身实力提升到一流武将巅峰,代价是自身武道境界永远停留在一流水准。注意,这里的巅峰不是形容实力,而是一句稳打稳的放下这句话,一流武将之中,他阎行,是天花板,没人能够得着他!
阎行一来是自身实力强劲,二来呢,高览内心有些怯怯,手上力道小了太多。事实上直到现在,如果不是张郃说捕杀阎行是沮授下令,恐怕高览也不会出手。这打架的功夫阎行嘴就没听过,一直不停的诉苦,尽全力去辩解,高览本来智商就低…不是,本来就对阎行诈降的事不敢相信,闻言更是犹豫了起来。
“高览,你做什么呢?时间紧迫,还不施展全力!”沮授此时无比庆幸他没走,他虽不是习武之人,却也能看出高览动手时下手明显缓慢了不少,沮授顿时就心里一紧,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其实也不怪乎高览犹豫,沮授下令杀阎行也就算了,但是连个证据都不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沮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看阎行不像诈降之人啊,那万余首级是他近身之资,就这么杀了他不太好吧?”高览虚晃一招,后退数步回望沮授,面色犹豫地说道。
“高览,你不该质疑我的…小心身后!”沮授闻言秀眉一皱,本想教训高览一番,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沮授话音未落,突然脸色大变,飘逸的风度抛到脑后,急吼吼的喊道。“妈的!高览你个蠢比坏我大事!全军听令!给我射!”
“狗贼敢尔!给我死来!!”张郃心中升起三丈无名火,将银枪攥在手中,一弓腰将银枪朝前破风掷去!
噗嗤一声!一樶明晃晃的矛尖从高览小腹透体而过!阎行面容泛冷的拔出蛇矛,面对高览不堪置信的眼神不屑一笑,由于阎行这不计后果的出击导致张郃这一枪笔直的刺在阎行肋间,阎行昂起头,毫不在乎的将银枪拔了下来,冷然环顾四周一眼,将银枪死死攥在手中防止被张郃召回,左手持矛右手按枪,左右开弓就是一套王八拳的架势抵挡了迟了半晌才袭来的弩箭,为什么说迟了半晌?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
在众将士眼中,全当此次沮授逮捕阎行是一件夺功行为。阎行做的实在太周全,就连高览都相信他是真降,更何况是这群只吃军粮的大头兵?谁能想到,会有人拿一万条生命来玩诈降?别说是这群大头兵,就连满城文武,念在军功的份上都对阎行的投降不再质疑,就连沮授都只能凭借直觉来弄死阎行,却拿不出确凿证据。
因为压根就没证据呀!李儒对阎行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偷袭沮授高览张郃!这三人只要倒了一个,李儒接下来的胜算就会大增,如果全弄死,凭借邯郸城那群歪瓜裂枣那还不是随意任由他李儒玩弄?
“嘿嘿,太紧张刺歪了,真可惜啊,接下来,该我表演了…无双乱舞,银蛇万仞弑——!”阎行坏笑了一声,随后敛容正色纵声咆哮,整个人瞬息进入觉醒状态,浑身紫气爆气犹如海水沸腾了般,阎行挽起点钢蛇矛,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迅速刺矛,从阎行浑身每一个毛孔,自身精气疯狂涌出,阎行紫眸一扫张郃,突如其来地凌厉目光令张郃浑身一颤。罕见地,张郃咬了咬嘴唇,当机立断,抱起重伤垂危的高览就往沮授处跑!
阎行左手挽剑右手持矛,整个人犹如游龙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那疯狂喷涌的爆气就像一座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