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书院,院长通常是德高望重的老学究,那是个很神奇的地方,盛产了太多人才,郭嘉陈宫双荀刘晔许攸田丰沮授徐州二张,囊括了东汉末年无数名臣。与之并立于世的书院就是荆州书院,那里没几个人,不过一个卧龙,一个凤雏,就足够这个书院闻名于世,荆州书院这是题外话。
倒是颍川书院比较有趣,各个都自衬是天之骄子,每一天的生活就是相爱相杀互相设计对方,看起来很正常,其实私底下从未有一刻停止过争斗选书都能打起来…
田丰说的也没错,许攸确实没按好心思,那个看起来无名之辈的斥候正是河北名将韩猛,手上的羊皮卷里也确实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见事情败露,韩猛悄悄地将匕首揣进怀中,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口宝刀啊!此时不中饱私囊更待何时?
“穷图匕现,还未穷图就已匕现,就你这脑子还当谋士?快回家喂孩子去吧!老潘退后,全军听令,给我把这个矮丑挫射成筛子!”眼见许攸都爆粗口了,田丰也顾不得什么,站在那威风堂堂地挥手喝令。
“先生,您不是我们的将军,我们不归你管。”田丰后面一个都尉级将官一本正经的拍了拍田丰的肩膀。
“啊,啊?!”田丰闻言一惊,扼腕长叹道,“一步错,满盘皆输啊!”
还是那句老话,书中赘言三百字,只说一秒惊鹤起。说归说,叹归叹,田丰动作并不慢,反手抢过旁边弓箭手的强弓羽箭,撘箭上弦弓拉满月一气呵成,羽箭直奔许攸而去!
“哈哈哈,逗比你也有今天?”许攸神态安然,因为他知道,有这群人在,他不需要出手。果不其然后面的颜良连手都没出,胯下黑虎一个飞扑在半空来了个截胡,那动作姿势之标准让人难以想象它曾经是一头啸傲山林的百兽之王,颜良根本没停顿,目光抖起三寸寒芒,金背大刀在半空炫耀性的舞了个刀花直奔田丰而去!
韩猛抽出腰间寒光湛湛的佩刀,迈着大步甩开膀子直奔靠门一侧弓弩手而去,韩猛的速度有多快?这么形容吧,田丰射出的箭如果是每秒十米,那韩猛的速度就是每秒百米!这群弓弩手尚在等待潘凤的军令,韩猛就已经杀到面前,佩刀卷起刺眼寒芒,刀法精湛老练的韩猛杀起人来不比切菜慢多少。
“文丑将军我们也一起去吧,兵太多,光靠颜良韩猛割不过来。”许攸抽出佩剑,大步而出。没办法,后面的文丑骑得是猛虎,一般的战马根本受不起惊吓,这也是为何袁绍军的前军都是步兵。
“没办法了,大白你去搞破坏吧,主公说了要我好好保护子远先生。”文丑拍了拍胯下白虎的毛发,从白虎身上翻下跟随在许攸左右,战场之急促,厮杀之激烈,连给许攸感动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不顾风度的挥剑砍人。
一直以来都说狼入羊群,其实还有一个形容词,那就是虎入人群,面对武力夸张到非人的颜良文丑百兽之王黑白虎尚且顾忌,对于普通人这两头猛兽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扑一掀一剪,三个技能在这两头四肢发达的猛虎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堪比现代化重装坦克的杀伤力,杀得这群弓箭手哭爹喊娘。
却说颜良直奔田丰而去,不说气势汹汹的颜良,光是那头露出血盆大口的猛虎就把田丰立马吓得嘴唇发白,田丰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身体却很诚实的瘫倒在地,眼见颜良杀到,田丰仰天长叹,“吾命休矣!”
“休个屁!”潘凤犹如一簇锦团飞扑到田丰面前,掌中沉甸甸的开山斧宛如最坚强的护盾挡在田丰面前,潘凤怒视颜良纵声咆哮道,“老子楞个神的功夫,你还要翻天不成?什么河北上将,给老子滚一边去!”
“我就喜欢你这么狂的,希望你死前也这么狂!”颜良金背大刀翻飞,奋力挑开开山斧,不自觉间已是用尽了全力,顿时就高看了潘凤一眼,这等力气简直就是怪胎啊!
“你就这么想要弑父?小心晴天打雷劈死你个鳖孙!”潘凤一边反唇相讥,一边加大力道,呼啸而过的开山斧轻而易举地嗑飞了颜良的金背大刀,潘凤咧嘴狞笑道,“什么河北上将,不过如此!”
“看样子你不光力气大,嘴上功夫也不错啊,怎么着?每天拿嘴叼石块举重?舌头碎大石?”颜良着实被潘凤打击到了,不光是精神上,还有身体上,那一斧之沉重令颜良虎口微微发麻。
顺带说一句,这个时代武将都是怎么折磨自己简直难以想象,曹彰和张绣面对的那都是小儿科。拿颜良举例,像虎口那种东西裂了多少次没人能数过来。武将不光要打熬自己的力气,同时也打熬身体的强度,否则就像拿一根竹竿去搬运上万吨的货物,阿基米德再世都拯救不了这批可怜的货物。
“叼你二大爷!”潘凤打的颜良步步后退,两人脚下的土地一片狼藉,不是被刀气劈出来的沟壑就是被开山斧砸出来的长方形大坑,占据上风的潘凤抽空环顾四周,见自家弓弩手被打的溃不成军顿时勃然大怒,嘶声吼道,“全军听令!不计任何后果撤退!城楼上的兄弟们,都下来给我弄死这四个鳖孙,——!!”
潘凤的声音洪亮震耳,弓弩手顿时撒丫子往城里跑,虽然留下了一地的死尸,但总算逃出了十分之七。
“文丑韩猛,去杀潘凤,高阳军权皆在此人身上,只要他死高阳城唾手可得!成败在此一举,杀!”许攸嘶声咆哮,捡起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