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布眼皮都不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十八般兵器我比你通,我与赤兔心灵相通,能开这世上最硬的弓,箭无虚发,排兵布阵强于韩信,谋略兵法胜于张良姜尚,我说你废柴你不服?”
“我呸!吹牛皮谁不会!”徐晃气得俊脸通红,指向吕布的手指颤颤发抖,见吕布半天不回话,徐晃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我是在吹牛皮?!”
“恩,你还不算太傻。”吕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昂起头冷笑道,“如果一个人的价值需要靠自己吹自己来判定,那要史书做什么?身为一个武将,嘴里说得再厉害,别人夸得再厉害又如何?没有战绩,一切都是吹牛皮。”
“所以说…”吕布指向徐晃,敛容正色,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废柴,就该在战场上来衡量。所以,我给你个机会加入我的麾下来证明你的价值,感谢我吧。”
陈宫越听脑门越是一堆汗,心中顿觉尴尬,心虚的用衣袖抹了抹汗,四十五度角望天空发呆避开成廉等人目光。
果不其然,吕布的激将法宣告失败,徐晃愤怒得就像被**的雄狮子,大吼道,“呸!我感谢你二大爷!士可杀不可辱,辱完还想收服我?煽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当我徐公明是傻子不成?!”
“我操小爷忍不了了,我要揍他,谁都别拦着!”马超气得眉间青筋暴跳,原因是什么?因为吕布之前招揽他和庞德用的就是这种方式啊,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这不是拐弯抹角骂他马超是傻子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揍他,麻烦你们让一让路,我要教他做人。”庞德扭着脖子,将拳头攥得嘎嘣嘎嘣作响,冷笑着就要往里走,被侯成魏续等大将死死拉住。
“你们都出去,我和他好好‘谈谈’。”吕布强挤出笑容,将马超阎行等人赶出帐篷,将门帘放下来,狞笑着朝徐晃走去,“我从来不善于表达,也不知道怎么劝降别人,但你确实是一个非常棒的人才,我真的很想收你为麾下,看样子你不愿意?没关系,那就用我的拳头来感化你吧,接下来我的拳头有多重,就代表我对你有多看重!”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形容这五十分钟内帐篷里发出的声音呢?就像好莱坞制造国宝级战争大片采用的爆破组,就像我国万恶无情拆迁队一夜间抹平方圆十里建筑物时采用的兰翔推土机发出的刺耳噪音,就像女高音歌曲团被偷窥洗澡时发出那震破耳膜的嗓音,简直是对耳膜最大的折磨。
此时的军帐中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不亦乐乎,终于,徐晃被吕布压倒在身下,不要误会,这种体位不是男上女下,而是武松打虎。
——“喂,你是不是不投降?你不投我你要去投谁?”吕布喘息道。
“我兄弟杨奉没死我就回去找他!他要是死了,我就随便找个人出仕,要我投降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既不赏识我又羞辱我,算什么明主!”徐晃也是硬气。
“我那是激将法啊激将法!”吕布妥协道,“我怎么不赏识你了?你,徐晃字公明,河东杨县人,世之名将有周亚夫之风…”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徐晃字公明河东杨县人?”
“下一句!”
“世之名将有周亚夫之风…”
“温候过誉小将愧不敢当,如蒙温候不弃小将愿为温候效犬马之劳!温候...温候?我都投降了你能从我身上起来么。”
明显是徐晃感激吕布的评级,不过怎么看徐晃的模样都像是生怕成为自己第一个被劝降途中被打死的降将呢…?
期间陈宫和阎行加上成廉等将不断试图进入帐篷拉架,都被两大门神马超和庞德面容狰狞的拦下,马超狞笑着攥着錾金虎头枪道,“我主在和徐公明亲切会晤,谁也不可以打扰,陈宫你别笑,你也一样不能进去!”
“喂,这么不给我家军师面子真的好么。”魏续不甘示弱的瞪着马超。“要不要来打一架?”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打的。”阎行出面劝解,横了眼马超,又看向庞德道,“孟起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
“我能感觉的出来,那个叫徐公明的在骂我。”庞德表情认真的说道。“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他还是骂我了。”
“都别吵了,我相信主公绝非鲁莽之人,都安静等候。”陈宫皱眉训斥,也许是陈宫对吕布都毫不留情面,所有人都对这个古板的陈宫莫名有些惧怕,于是纷纷息声。
终于,布帘在无数双期待的目光下掀开,出乎所有人预料,鼻青脸肿的徐晃昂首挺胸、一瘸一拐地当先走出帐篷,徐晃骄傲的环顾一眼,冷哼一声,很快,吕布就将徐晃推开,吕布满不在乎地抹掉鼻尖流淌的血,宣布道,“从此以后,徐晃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兄弟,公台,你,先封给徐晃一个军侯的官职,待日后有功再行封赏,徐晃,你去韩遂部众寻五百披甲之士为自己独立一营。”
“徐晃谢过温候。”徐晃虽说脸上不情不愿,但勾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喜悦。
“魂淡,叫主公啊主公!”吕布拍了拍徐晃的脑袋笑骂道。
士为知己者死,当吕布说出‘世之名将周亚夫之风’的时候,面对吕布如此认真的重视,徐晃内心其实早已乐开了花,更何况以吕布的综合实力而言都相当值得托付终身,假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