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怜你?天为何要怜你?强弱分明,强者为王,弱者称臣,你在这里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又铸就了军魂,真的以为能反败为胜?”披着沉重战甲完好无损的庞德沉着脸骑马而出,他扬起骇人的狼牙棒,冷笑道,“无病呻吟,垃圾就是垃圾,无论你喊出多么响亮的口号,都躲不过一死。”
“胜败,兵家常事。败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何曼狞笑地盯着庞德。“至少我反抗过,我努力过,我奋战过,败的没有怨言,死的像个人。弱者怎么了?弱者就该听天由命活活饿死?我还活着,活着就要反抗。”
“马兄,你眼睁睁看着这小黄巾演讲就算了,你不出手也就算了...”韩遂一脸怨念的说道,“但你能不能把枪从我脖子上离开?咱俩在西凉没少斗,但现在至少是盟军,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有点道德下限行不?”
“啊?哦,抱歉抱歉。”马腾讪笑着收回压在韩遂脖子上的长枪,“韩老弟,我知道你的脾气,估计那小子还没说完就让你宰了,不过他倒也是条汉子,我实在不忍心害他,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一下,请韩老弟见谅。”
韩遂郁郁地侧过头不理马腾,马腾正视何曼,伸出手道,“你叫何曼是吧?我是征西将军马腾,我看你是条汉子,加入我麾下吧,以往的事我绝不记恨,我会为你洗去黄巾贼名,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
“不。”在马腾期待的目光下何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马腾失望的摇了摇头,时至今日,马腾对武将的重要性有更深刻的了解,不过以马腾的脾气才不会为了一个武夫像何曼抛出橄榄枝,他是为了拥有军魂的黄巾部众…
“庞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不想看见站着的何曼。”马腾恼羞成怒的甩了甩长枪,朝中军走去。“生擒活捉。”
“真意外啊,你竟然还活着。”庞德把玩着狼牙棒一副冷嘲的模样,骑马来到何曼面前,后面虎视眈眈的黄巾兵终于无法忍耐,发出一阵低吼前赴后继地冲了上来,庞德像是清扫垃圾般挥舞着狼牙棒,傲慢地笑道,“我在和你们的主人说话,狗滚一边去,真以为拥有军魂就是精锐之众了?过个三五年再来找我打吧!”
庞德的傲慢不是没有根据,刚刚形成军魂的部众根本无法压制武将的爆气,实在是难以形成巨大威胁。庞德单骑往那一站,犹如巍峨泰山,任由黄巾之众如何冲击都会死在庞德马前,自始至终庞德都不曾后退半步。
可也从没前进半步,哪怕是自知不敌,这群黄巾兵也像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的挡在何曼面前冲向庞德。
另一边列阵以待,甚至准备好同室操戈的白波军却成了旁观的群众,使得一群白波军首领不得不感叹一句,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他妈刺激了~!杨奉韩暹等白波军首领策马出列,顺利的收拢自家败军后。韩暹笑呵呵的说道,“想不到李大目的部众还是有点能耐啊,诸位,就让我们一起坐山观虎斗吧。”
“韩帅,坐山观虎斗万万不可。”杨奉愁眉不展,丝毫不以为乐,反而担忧的说道,“我军已失去徐晃这员骁将,面对接下来的吕布马腾韩遂联军实力锐减,现如今若是袖手旁观,吕布联军击败黄巾后就要拿咱们开刀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韩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拽住杨奉的袖子问道。“杨老弟,你怎么看?”
“没怎么看,唇亡齿寒罢了,韩帅,请下令发兵进攻西凉军。”杨奉义正言辞的说道。
于是乎,白波军呜嗷喊叫的参加战团,马腾韩遂异口同声的挥枪大喊道,“全军听令!给我杀!”
“呵呵,妈蛋,他们抢戏的手段太过分了。”吕布脸黑得跟锅底一般,冷哼道,“集众近三十万的战争没那么容易结束,打到明天天黑都不一定完事,再不出手恐怕别人都忘了本大爷才是主角。”
“何曼此人,骁勇善战,更是牵动黄巾全局之人,必须收于麾下。子孝!去把军里最好的军医叫来!”曹操皱眉道,不出多时曹洪带着一个苍老医者来到曹操面前,曹操不由分说的将医者拽上马,大喝道,“出发吧老吕。”
下一秒,一道红影一道黑影以一种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眨眼而至,所过之地撞得人仰马翻,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庞德和何曼的站团中,随着好如剑刃风暴般的起手动作,无数戟影骤然而出,将包围的黄巾兵瞬息打倒。
“不是说了别来捣乱嘛!温…温候?”庞德勃然大怒,但一侧头就看到面沉如水的吕布正在注视着他,旁边是一个矮小却气派十足的黑甲曹操骑着一个同样矮小的黑马,鉴于少主马超在吕布手下为质,庞德的态度瞬间转为恭敬,“温候来此有何贵干?另外冒昧一问,我家少主可还安全?”
“孟起安然无恙,这里由本大爷接管了,你可以走了。”吕布面无表情的说道。
“走?温候,何曼杀了我军十数员战将,又鼓动黄巾贼士气害我主大事。”见吕布径直朝何曼走去,庞德不卑不亢的拱手道,“于情于理我都誓杀此人,杀了此人后庞某自会离开。”
“你想让我说第二遍?”吕布回头,狂烈的杀意伴随着数丈高的鬼神虚影瞬息展现,四只眼睛充满杀意的盯着庞德,两杆画戟同时指向庞德,吕布语气泛冷道,“第二遍,本大爷就用画戟跟你说话了。”
“这是我的对手,也是我的战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