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何要去殴打秦岱宇,而不是去报复莫战野?”
此时,在城南一处破旧的房屋内,同样的问题,从那位戴着耳麦的男子嘴中,询问而出。
隔壁,绑在破旧沙发上的武三哥,一声保安制服,此时早已被冷汗浸染,在冰冷的房屋中,正在逐渐凝结出片片冰霜。
“在最初时,孙医生要报复的对象,确实是莫战野,并不是秦岱宇,他给我们的酬劳,也只是针对莫战野一人,至于秦岱宇,纯属陪衬!”
感受到身体越来越冷,似乎体内的血液,都在渐渐冰封一般,武三哥此时,内心之中,早已吓破了胆子,对于神秘人物提出的问题,没有一丝停顿的快速回答起来。
“但是,后来再去派出所的路上,却接到了老六的电话,让我帮他出气,将…将秦岱宇打残,所以,才有了派出所内出手的事情。”
另外一个房间内,年轻人摘下耳麦,扭头望着身边假寐的另外一位男子,“情况基本摸清,他们报复秦岱宇,并不是那位孙医生的授意,而是另外的变故导致!”
“问问他,老六又是谁?为何想要将秦岱宇致残?”方才的问讯过程,他虽然一直闭着眼,但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嗯!”轻轻应答了一声,坐于沙发左侧、电脑监视屏前的男子,再次戴上了耳机,拉下耳麦!
“告诉我,老六是谁?与秦岱宇有何恩怨?为何要致残秦岱宇?”
冰冷的问讯声,仿佛在房间内刮出一阵寒风,让处于冰冻之间的武三哥,感觉到更加的冰冷,恍若掉入了冰窟之中。
“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们,让我出去吧!”心里作用之下,本就感到寒意入骨的武三哥,再也承受不住来自体外与内心的双重冰冷,一脸惊恐地哀嚎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就等着变成一具僵尸吧!”轻描淡写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的的平淡语声,反而让房间中的武三哥,更为胆颤。
“我说,老六,是我的一位兄……朋友,他主要是负责城南花道街那片地盘,大约在七八天前……”
对于死亡的恐惧,几乎让沙发上的武三哥,忘记了体外的寒意浸蚀,噼里啪啦的一阵话语,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便将光头老六与秦岱宇的结怨经过,完全讲述了出来。
“老六,不要怪三哥了,死贫道,还不如死道友,你就替三哥担待一下吧!”讲述完毕,武三哥闭上嘴唇,内心暗自叨念不停。
“光头老六,如今在何处?”房间之内,安静片刻之后,冷冷的话语声,再次传荡在房间之内。
“一般情况下,白天他都会在花道街那片地儿转悠,到了晚上,大多时间,他都会去华南街的歌厅消磨时光!”
微微沉吟几息,禁不住房间内寒意的不断浸蚀,武三哥还是没敢隐瞒,将光头老六的行踪,老老实实地讲述了出来。
“啪嗒!”大约两分钟左右,前方桌面上刺目的灯光,在一声清脆的开关声中,陡然熄灭,房间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唔……”,灯光突然熄灭,内心恐惧之下,禁不住惊呼的武三哥,才刚刚出声,便觉得脑后传来一阵风声。
转瞬之间,一声闷哼之后,身着保安服饰的武三哥,便歪倒在了沙发上,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走,下一个目标,光头老六!”隔壁房间内,年轻的男子,迅速地收拾好物品,随后推开了武三哥所在房间的房门,将其中的冷气放出。
两道身影,疾步而行,转眼之间,便消逝在了地下室之内。
而此时,在派出所的问讯室内,秦岱宇神情焦急,不断地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那群保安,信口开河,欺瞒警察,提供伪证,难道就不怕将来警察找他们算账?”来回转了好几分钟之后,秦岱宇停住脚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在房间内响起。
“呵呵,你是不是刚刚踏入社会?”呵呵一笑之后,莫战野的目光,在秦岱宇身上扫视了两圈,露出丝丝的怪异。
“你问这干嘛?”突兀地听到这个稍息,秦岱宇内心,还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对方,话语中有何意义。
果然,够天真!看到秦岱宇的神情,无需再说,莫战野已经明白,这就是一个刚刚踏入社会之人,总是把事情想得特别的简单,把人也看得特别单纯。
“没啥!”微微摇头,莫战野的目光,扫视了两遍之后,便移到了别处,“他们这种人,对这其中的门门道道,早已摸的烂熟于心,一个打架斗殴的小事,即便说了谎言,到最后,能得到多大的惩罚?”
“可是,他们这样,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难道就……”说道这里,秦岱宇突然住口,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次之后,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
“你就真的一定要出去?”沉默的房间内,看着秦岱宇神情沮丧,莫战野内心,实在有些不忍,隔了大约两三分钟,终于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到不是一定要离开这里,只是,我舅舅他……唉!”叹息一声后,低头的秦岱宇,缓缓抬起目光,注视着莫战野,“内心对那些护士,委实有些不放心!”
“哈哈,看来,你真正着急的是你舅舅的陪护人员问题,到不是在担心下午斗殴的事,对吧?”
对面的莫战野,见到秦岱宇三番五次地提及李成福,内心突然一动,便哈哈一笑,“别担心,医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