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加入他们。
这个问题,这几天以来都萦绕在陆然的脑海。
要说自己没有一点好奇心,不想答应他们,和他们一起见面会会,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对于这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组织,仍旧只是停留在好奇上面,对于他们在做的事情,事情的性质还是不太了解。
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不是自己的风格。如果让陆然过去见识一下,交个朋友,他倒是乐意的。
加入,对于陆然而言始终是一个不能轻易下的决定。
几天过去了,今天又是陆然和梁先生约定见面的日子。
陆然只好暂且把脑子里的这个问题先放一放。
他们预约好了在下午见面,陆然已经提前坐在了咨询室里等他。
时间已经到了,然而梁先生还没有出现。
过了十分钟以后,陆然走出咨询室,对茜茜说道:“再给梁先生打个电话吧,确认一下他今天是否还过来,几时到。”
“好的。”
正当茜茜拿起电话的时候,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匆匆忙忙地走到了陆然的面前,定睛一看,正是梁先生。
“不好意思,来晚了,刚才在开会,我想着会开一半,就要出来的,没想到坐在那睡着了,醒过来就有些迟了。”
“好的,没关系。不过我们还是要按照原定时间结束的,那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
陆然微笑着把梁先生请进了咨询室。
规矩就是规矩,既然迟到了,就要为迟到的时间买单,这是咨询师帮咨客树立规则感的惯用方式。
梁先生是职场人士,对于守时,自己也很讲究,所以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要聊什么?”梁先生知道自己浪费了一点时间,一进来就比较主动。
“我想先请问一下,您的父母,或者其他的亲戚,有过和你形似症状吗,这个你了解吗?”陆然首先需要确认一下,他的问题,是否有一定遗传的因素。
梁先生想了想说:“没有。我的父母,亲人都没有听说有这个毛病。”
“那你过去呢,也有过这个问题吗,这半年以前?”
“过去……也没有,就是近来开始的。”
看来可以大致排除这个因素了。
就在陆然准备跳过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梁先生道:“你的父母,对你管教严格吗?”
“你是说家教吗?”
“家教,或者学习,各方面,都可以说说。”
“严格,你说的这两方面,都严格,他们是很老实但很有规矩的人。”
“好,我明白了。”陆然把这一点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上一次咨询过后,我考虑过了,我建议你进行一次催眠。
因为我认为在你失踪时,那两段丢失的记忆,很可能和你的病症来由有关系。
而催眠,或许能够唤起你潜在的记忆。”
“哦。催眠,我听说过这个,电视上演的那种,能让人像是睡着了一样,然后乖乖听话。”
“嗯,是的。你可以放心,你不会被我控制,如果有任何违背你意愿的地方,你可以反抗,也能够清醒过来。”陆然在消减初次被催眠者的顾虑。
“我没有担心,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有点紧张。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会看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
陆然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梁先生的眼睛。
“梁先生,你可以闭上眼睛,试着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你是怎么走到山上的,或者是,进入了山洞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梁晓川裹下,左右转了转。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黑,很黑。”
看来他进入状态挺快的,是一个受暗示性较强的被催眠者。
“什么很黑?”
陆然问完,梁先生却没有说话。
看样子他是太投入到自己所见的情景而忽略了陆然的声音。
陆然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
“我明白了,他说的是天黑。”
此时正是月色微凉的凌晨时分,陆然感觉皮肤上的温度都比刚才呆在空调房里的时候,要冷上几分。
陆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睡衣的男子。
那个男子正是梁先生。
他抬头望望天,再看看脚下,就像一个刚刚睡着就被叫醒的人,眼神中带着迷茫。
陆然也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天上望了望,又朝着地下看了看。
这一看,让他心里小小的惊了一下。
石子。
地上是石子和泥土混合的路面,在左边不远处还有一条浅浅的小溪。
“还是从这里开始了吗……”
如果梁先生现在躺在宾馆里的床上,或者是刚从宾馆里走出来,那么,这个催眠就有可能还原出他是怎么从宾馆走到山上的。
可是,刚一进入,就从山脚下开始了。
“看来,还是不行吗?”
陆然有些失望。
不过看着旁边那一条小溪,陆然想起了前两次梁先生讲述的荒诞经历。
就算不能够帮他回忆起更多,能够重温一遍,或许对自己收集线索也有帮助。
面前的梁先生开始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陆然的视线一边盯着旁边的溪水,一边跟在他的身后,向前移动。
梁先生直直地朝前走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