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模样,你似乎也注意到了?”闻言三个人顿时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李晟的身上。
“嗯!”李晟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在和庞统聊天之前,有注意一下。”他平平淡淡的解释道。
“哦……”诸葛玄和诸葛亮拉长的话音,他们见李晟翻了翻白眼不肯深说下去的模样,只好放弃开来将注意再次转到诸葛铃的身上。只见诸葛玄神情严肃的对诸葛铃道:“蒯祺是有些古板,
但文采是不错的,家世也很好,你怎么能用小白脸去称呼人家呢。这点以后要注意啊。不过,你真的觉得燕儿对他有意思,而他也喜欢燕儿吗?”
一开始是严肃的,但到了后面又变做了关心,这如此突然的转变仿佛小孩子的脸一般说变就变,让几个小鬼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或许应该觉得好笑的,但他们终究没有笑出来。因为他们都为
诸葛玄的关切之心而感动着。
婚姻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大事。婚姻美满与否,关系到了人生的大半辈子。这个时代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求的是“门当户对,三纲五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
水”,一旦婚姻成立,女子之家将无法再对出嫁的女儿进行帮助。即使那女子在夫家受到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这对女子而言确实很不公平,但天下的大势如此,没有人感对此有所非
议。
因此,一个长辈如果真的很看重自己的掌珠,那么他在事先为女儿挑选对象之时就会慎之又慎。所谓“关心”便是放在这儿用的,端看诸葛玄此刻对蒯祺与诸葛燕之间事情的询问细致程度就
可以看出,诸葛玄自己对诸葛燕之婚姻的重视。
问得事情是如此得重要,诸葛铃自然也不敢再有丝毫玩闹的心思,她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对诸葛燕和蒯祺的观察告诉了诸葛玄:“燕姐似乎一看见蒯祺就被他所吸引了。当蒯祺与那身边的人谈
论诗词的时候,燕姐总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就连我呼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注意。而蒯祺似乎也看到了这一点,他看向燕姐的眼神柔柔的,似乎很像叔父望着叔母的眼神呢。”
“哦?”听诸葛铃竟将自己与妻子之间的动作拿来作为类比,诸葛玄不禁老脸一红,表现得颇有几分恼怒。不过,他还是很关心诸葛燕得事情。他见诸葛铃说得如此肯定,便道:“我回去让
你婶婶去问问阿燕?若是她真的对蒯祺有好感,那或许就可以让司马去向蒯家透透风气了。”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蒯家是荆州的名门,如果蒯祺当了我们诸葛家的女婿,我想你们的父亲也应该会满意才是。”
“嗯!”诸葛亮听得似懂非懂,却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认为叔父说得,应该是没有错才是。
“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希望大姐以后能过得好。如果蒯祺敢负了大姐,那我可是要提到上门的。”个性刚强的诸葛铃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似乎有些伤感,又有些疯癫,但作为诸葛燕的姐妹
,她与诸葛燕之间的感情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
“你呦……”诸葛玄瞪了诸葛铃一样,却不再说什么。他不喜欢诸葛铃那咬牙切齿的行为,但对诸侯铃与诸葛燕之前的情感却是欢喜的很。对于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他只能无言的反对,却不
能毫不犹豫的否决。因为他了解诸葛铃的个性,也明白诸葛铃的感受。
当下,他无言的走着,在安静之中与众人一同回到家中。
当时的夜已经深沉了,府里大都漆黑作一片。先回家的人早已睡下,除了几个下人还挣扎着眼睛在等候他们回来之外,府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明显是一个令人困顿的时候,终于到家的
几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可说。迅速的互道了一个晚安便各自分散开去。对他们来说眼下去睡觉才是关键,至于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事情,大可在明天询问,反正也不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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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李晟倒是过得挺舒心。在襄阳这样安稳的地方,战争是看不见的。随着一切都安定下来,李晟再次过上了像在泗水居那样的富有规律的生活,早上习武,下午读书,晚间玩耍
,他的一天大体也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他是一个不太喜欢出门的人。自从来到襄阳的一个半月里,他除了自己的院子和铛儿的院子之外,他不要说出诸葛家的大门半步,就连会见客人的前厅
,他也是很少去的。
李晟如此单纯的生活倒让诸葛玄有点看不下去了。在李晟整整不出府门两个月后的一天,诸葛玄终于忍耐不住的将李晟唤到自己面前,问他:“你为什么都不出门呢?看书学习固然是很重要
的,但与其他人的交流同样是十分重要。当初宴会上的那些年轻人都有很好的学术造诣,我想你应该与他们交往,并从其中吸取更多的知识才是。在这点上,你可要像阿亮学习啊。他可是在
这儿交上了不少朋友呢。”
“我认为没有必要呢。”李晟很不给诸葛玄面子的拒绝道:“叔父应该明白我与阿亮的志向不同,阿亮想成为谋士,自然平时需要多多与文人交往;而我想成为的是武将,诗词书画那些学得
太多对我并没有好处啊。若要交朋友得话,我想交一些更有实际本领的朋友。”
“哦?你认为向蒯祺他们是没有实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