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这个山芋!”这就是蔡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用意。虽然数年之前,蒯越就曾经对刘表说过如何解决刘备之事的方法,但那方法似乎仅止于刘表那儿而没有传播开来。蔡瑁、张允并不清楚蒯越对付刘备的高明意见,因此他们在面对曹操将要到达宛城的消息之后就显得相当狼狈了。
无奈之下,他们问计于蒯越,从蒯越那儿得到了一个简单的办法:“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曹操就是了,就说我们只能约束襄阳、江陵等地对于新野的刘备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请曹丞相自己解决吧。”
“这可行吗?”蔡瑁、张允巴扎着眼睛问道。
“这是我们唯一能作的了,也不管可行不可行。难不曾还要用我们的军队去攻打刘备吗?”蒯越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反问道。
“这……”蔡张二人卡住了。去攻打刘备?那实在是开玩笑的事情,刘备手下可是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啊。去打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那是白痴才做的事情。想到这里两人都没了法子。“……就按你说得办吧。”他们只能这样答应下来。
当下,蔡瑁、张允两人就让手下一个机灵的官员叫宋忠的写好相关的文书去曹操军中投递。正准备行走呢,突然听闻一个消息:长公子刘琦引精兵五千入城了。
“进城了?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们谨守襄阳城门吗?”蔡瑁不禁火大的咆哮起来。真是太不顺利了,这边刘备的事情还没搞定,居然就遇上了刘琦的事情。虽说刘琦手下没什么猛将,其自身的能力也不足与刘备相比,但他毕竟是刘表的亲儿子啊。无论从道理还是感情角度讲,刘琦来襄阳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在父亲重病的情况下,他这个儿子是必须在场的。然而蔡瑁、张允却十分害怕刘琦与刘表见面,因为他怕刘表当着刘琦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荆州归属于谁的遗嘱。一旦刘表说把荆州传给刘琦,那么自己这边不但失去了大义的名分,就连实际上也必须同时面对刘琦和刘备的两路兵马,那样可就糟糕透顶了。
“怎么办?”众人商议了半天终究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在情况万分紧急之下,他们只能派这儿的一个人先去见见刘琦,看看这位长公子究竟有没有什么企图。
很快的,张允来到了刘琦的府邸,到达了刘琦的下榻之处。面对着全身披挂上阵,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刘琦,张允几乎有些不敢相认起来。虽然面容还是那副面容,但在外几个月却让刘琦的气势有了那么一些改变。他变得更像一员将军了,言行举止间隐约的都有了一种从容不迫的压感,这让张允惊愕不已。
不过,惊愕归惊愕,同样也是领兵大将的张允还不会就此害怕于他。他在刘琦的面前稍稍的定了定心情之后,一场劝说开始了:“主公派公子您去江夏,是因为那个地方属于要冲之地,对我们荆州来说很是重要。如今公子要见主公,恐怕主公会因为公子放弃职责而动气,从而令主公的病情恶化。这点请公子为孝道而三思啊。只有立即返回江夏,才是人子之道。”说罢,张允还是有几分硬气的拂袖而起,只留刘琦一个人在那边思考。虽然刘琦的兵力已经让襄阳的这些人动容而有了些许畏惧,但在一切都还没摊开来说的情况下,襄阳这边自以为还是处于上风的,因此他们显得比较强势。
“可恶……”刘琦看着张允离去的声音,顿时恼火起来,他重重将身边的东西摔在地上:“居然不让我见父亲。蔡瑁、张允这两个小人,既然你们这样,那也不要怪我客气了。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有你们的手段,我有我的办法,哼……”他站起身来找来心腹,轻声的吩咐他们:“你们悄悄的把伊籍先生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记住这一点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明白!”心腹点着头迅速的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就把伊籍带到了刘琦的面前。
“机伯先生,这次多亏你了。若非你将襄阳变故的消息告诉于我,恐怕我根本就晓得这些小人在此干得行当,也就不晓得父亲竟是病重的如此厉害。”刘琦一看到伊籍连忙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伊籍的手哭泣着说道:“为人之者,不能侍奉于父母的床前,此乃大不小矣。蔡瑁,张允二人以重兵把守州牧府,不让我入府与父亲相见,是要逼我做这不孝之人。我此刻方寸以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教我。”大厅之内只有伊籍和刘琦两人,大厅之外把守的都是刘琦到江夏之后所收的心腹之士,他知道自己原来的门客中有蔡瑁张允派来的奸细存在,此刻竟是全然将他们留在了江夏一个不带,以防来襄阳的事情受着什么变故。
看着刘琦脸上那还算是真切的表现,伊籍不禁暗叹一口气过来,他一边扶着刘琦的手,把他让到作为上去,一边着开口为刘琦出谋划策了:“公子千里迢迢赶到襄阳,这份孝心是足以感动天地的。蔡瑁,张允他们不让公子与主公江面那是他们过错,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到公子头上。公子眼下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把公子是回荆州来看望主公,而蔡瑁张允十分不许的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