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衣人辞别后,恕月一路向西,白天行路,夜晚投宿,出发几天来,倒也算风平浪静。
恕月照行程算,一个半月就能到逍遥城了,想到马上就能回到逍遥城了,恕月不禁欣喜不已。太子的话,虽然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但仍她不相信那是真的,她相信司空城爱的是自己,并且这种信念越来越强烈。
恕月越往西走,发现城镇和村甸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好找客栈。
天已经黑了,恕月走了半夜,也没有发现一户人家。
她有些泄气,在这荒山野岭,想找一户人家投宿,实在是太难了,可露宿野外,万一有狼出没,那就麻烦大了。
她找了一个比较高陡的山崖爬上去,放下行囊,坐在地上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泥污,就从随身的行囊里拿出几天前备好的干粮,虎吞狼咽的吃起来,这时忽然一阵风起,远处传来一阵凶猛的狼啸。
恕月浑身颤抖了一下,急忙扔下手里的馒头,迅速从旁边那拿来一根胳膊粗的木棍,随时准备痛击渐渐逼近的狼群。
这群狼一直咆哮着向前奔跑,不一会就从恕月旁边穿过去了,恕月看到这群狼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轻轻舒了一口长气,慢慢放下手中的木棍,没想到的是,木棍的另一头碰到了恕月刚才扔下的馒头,馒头猝不及防的滑落下去,“啪”一声掉在了狼群路过的地方。
狼群听到响声先是一惊,随即停了下来,警觉的望着周围,不停在四周乱嗅,也许是闻到了馒头里的肉香味,本来已经过去的狼群却忽然掉过头来,朝恕月的方向奔来,在馒头前嗅了嗅,抬头一看,发现在恕月站在一丈多高的山崖上。
一群眼里冒着绿光的饿狼,此刻看见了恕月就好像是看到肉一样,个个凶相毕露,张牙舞爪的朝恕月所在的山崖冲上来。
见几十只狼扑上来,恕月急忙拿起刚才那根木棍,不停的朝离她近的狼挥舞,狼开始看到的她的木棍,还有些害怕,可是后来看她不过是乱挥舞,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戒,一边的下去了,另一边的又冲上来了。
这样僵持了大约半个时辰,恕月是又饿又累,体力渐渐不支,那群狼却好像越来越精神,恕月看着这群饿狼的架势,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看她渐渐失去了抵抗,两只狼一左一右的迅速攻上来,恕月猝不及防,一只狼在她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恕月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山谷里传来她凄厉的回声,阴森而恐怖。也许是人求生的本能,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在那只狼群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木棍,那只咬她一口的狼一声嚎叫,疼得在地上翻滚,其它狼见这只狼被恕月狠狠的击中,都不敢轻易向前。
就这样,恕月和狼群一直僵持着,就在恕月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隆”
震耳欲聋,接着几只狼全倒在血泊中,其他狼一看不对劲,迅速的逃跑了。
恕月见狼群离去,一下子跌到在地,这时恕月却听了脚步声,借着朦胧的月光,恕月隐约看见了一个人拿着什么东西警戒的走过来,恕月屏住了呼吸,心跳的厉害,她轻轻的趴在不容被人发现的地方低了头。
恕月听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来人点亮了火把,用沙哑的声音问:
“你没事吧?”
恕月听来人问,知道再躲也躲不过去了,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借着火把,看见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上背着一把刺刀,身上穿着毛皮衣,看样子像是山里人。
恕月战战兢兢的说:
“我没事。”
来人见从山崖上走出来一个姑娘,先是错愕,后是惊讶,他没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一个单身的年轻女子竟然出现在这里。
老人举着火把凑近恕月,后面还跟着一条狗,关切的问:
“姑娘,你别怕,我这里山里的养蜂人。”
恕月听老人这么一说,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见老人举着火把上前,她立刻跌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
老人轻松的爬上了恕月所在的山崖,见恕月蹲坐在地上,地上流了很多血,有些惊讶。
“姑娘,你受伤了?”
恕月仍是惊恐的看着须发皆白的老人,痛苦的点点头。
老人急忙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然后从身上取出一点白药粉,给恕月敷上,麻利的给恕月包扎好。
恕月见老人如此热心的救治自己,很是感激。
“谢谢,大叔。”
老人好爽的说:
“嗨,谢什么啊?应该的。哦,对了,姑娘,你一个人大晚上的怎么露宿在这深山里啊。”
恕月叹了一口气,伤感的低下头了。
“哎,我这一路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户人家,所以就想在这将就一夜,可没想到碰到这群野狼。”
老人扶起恕月,举起火把说:
“这大山绵延几十里地,以前呢,还有几户人家,这些年狼越来越多了,经常发生狼吃小孩的事情,所以前几年都搬到山下去了,我一个老头子呢,也没有能力盖房子,就一直住在这半山腰上。”
恕月恍然大悟似的说:
“怪不得,我这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人,我还以为我迷路了呢。”
老人又接着问: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逍遥城,是不是这样走啊?”
恕月有点担心的问,唯恐从老人口中听出了她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