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撞撞跌跌的一路走回族里,回到族里族人全都围上来,全都一脸关切的望着蝶舞“蝶舞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回来就好”听着族人七嘴八舌的关心,蝶舞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蝶舞没用,没能杀了贼子为祭祀爷爷报仇,没有取得长生果,族长您责罚蝶舞吧!”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天杀的贼子惹的祸,就连祭祀也死在贼子手上,你又怎么是贼人的对手。如今你能活着回来大家都很高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往山林深处躲去”,族长一脸忧色的望着远方。
蝶舞这才发现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迁,“族长为什么我们要逃到其他地方去,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生养之地,蝶舞死都不要离开这里”蝶舞流着泪执拗的望着族长。
“蝶舞你一向都懂事,这一次怎么就不听话呢?”见好不容易同意搬迁的族人又摇摆不定,议论纷纷,族长急得冲蝶舞大声说道:“你以为老夫愿意离开这里吗?老夫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离开这里,就像在老夫身上割肉剔骨一般疼痛这里是老夫的家,是我的根呀!族长老泪纵横的望着蝶舞,你告诉族长,不离开还能怎么办?现在祭祀死了,外面的人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太守一定会带着大队官兵上山剿灭我们,你告诉老夫,你到是告诉老夫应该怎么办?难道要老夫眼睁睁的看着族人被杀,栗木族被灭”族长悲痛欲绝的冲蝶舞吼道。
蝶舞被族长突然爆发的火气以及语气中的绝望吓到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声反驳道:“族长蝶舞一向都非常尊敬您,只是这一次蝶舞不赞同您的想法,栗木族和大月朝一直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恐怕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再说此次虽然祭祀爷爷死了,但是栗木族众位族人可不是吃素的,个个能征善武,到时候就算官兵杀上山来,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族长你就听蝶舞一句,咱们就留在这里吧!这里山高路险,山势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道,官兵不会和咱们死磕的,那些狗官您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好处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众位族人见蝶舞说的有理有据,都恳切的望着族长,“族长您就听蝶舞一句吧!大家都不想离开生养之地,离开这里,外面的天地苍茫,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呢!再者像蝶舞说的那样,这里地势险峻,山林面积广袤,官兵们攻打上来,咱们也有足够的地方逃呀!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想法。一个个仿佛诸葛亮转世,心中妙计无穷。
族长见众人皆不想离开这里,惟有长叹一口气高呼“死之将至,却不自知,天要灭我呀!”族长又哭又笑的往木房子里跑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不理会站在原地上的族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族长,就算祭祀大人死了,族长也不必做出一副天地崩塌的样子,没有祭祀就算敌人打上来,难道栗木族的男儿是吃素的?众人心中对族长的说辞不以为然。
在要不要迁徙这个问题上,众人皆达成一致共识,打死也不搬。
“蝶舞你回来了真好,大家都以为你……以为你不可能回来了”,和蝶舞玩的最好的琴娟一脸喜色的说到,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可惜祭祀爷爷永远都不能,不能在我们闯祸的时候,对我们一通教训了,我们再也看不到祭祀爷爷在榕树下抽旱烟的慈祥模样,”“呜呜呜呜,”蝶舞低声哭泣道。琴娟听着蝶舞细细的数着祭祀爷爷的点点滴滴,哭的伤心欲绝。
琴娟抱着蝶舞泪流满面的说道:“蝶舞你要看开一些,人死不能复生,琴娟想就算祭祀爷爷在天之灵,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难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努力振作起来,练好武功,找出杀害祭祀爷爷的凶手,这样才对得起祭祀爷爷平日里对你的关心,在天之灵才能安心瞑目”琴娟亲柔的拍着蝶舞的后背,安慰道。
“嗯,蝶舞一定会振作起来,找到杀害祭祀爷爷的凶手,用他的头颅祭奠……祭祀爷爷的在天之灵”,蝶舞听到琴娟的慰藉坚定的说到。
见蝶舞神情虽然萎靡,但是好多了,琴娟拉着蝶舞的手说到:“蝶舞咱们去看看族长吧!刚刚族长那么生气,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去安慰安慰族长”。
“嗯,琴娟你说的有理,咱们这就去吧!刚刚当着族人的面反驳族长,让族长下不来台,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赔罪”,见蝶舞想通了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族长的屋子走去。
凄清的瑟声在木屋上空飘荡,萦绕琴弦的声音像风雨一般凄苦,令人听了莫名惆怅。阳光下族长的木屋藏在树荫下,格外阴冷,与周围格格不入,这天地间的阳光照不进族长小小的木屋,所有的温暖都被隔绝在外。
“笃笃笃”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族长嘶哑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族长,是我,蝶舞”。
“进来吧!蝶舞,门没有拴,”族长嘶哑的声音传入蝶舞耳边,这声音像尖锐的利器在坚硬的石头上划过,刺耳难忍。蝶舞硬着头皮,轻轻推开大门,陈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曳声”,突然响起的声音,在这个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吓了两人一跳。门外的光线飘进阴暗的屋内,光照下屋内的尘埃飞扬,屋子里冷冰冰一片一点人气也没有。
“蝶舞你们怎么来了”,望着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