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们正说着话的当儿,一个文静帅气的小伙子已小跑过来拦住马小跑,只见他左手举着一瓶庸师傅冻红茶,殷勤地做介绍:
“帅哥,来一瓶吧。庸师傅冻红茶——冻劲十足,酷爽有您!”又举起右手中的一瓶水唱一般说到,“百鬼可乐——令鬼诱惑的口味!喝下一瓶,鬼乐一生!”他又扭头指着身后的店铺继续说,“小弟开的是水吧,里面纯净水矿泉水奶茶咖啡等各种饮料各类品牌应有尽有,质优价廉,随您选购。”
马小跑嘴上回答说不渴,心里却渴得要命,但是他摆脱小伙子向前走去。他想,那张嘴真是活套,现做的广告比电视上的还有吸引力。
小伙子见马小跑不接招,随及拦住彪巴说:
“啊呀,脑洞哥,瞧你这脸给整容整得,那叫一个字,酷!来来来,喝上一瓶庸师傅冻红茶,叫你一酷到底!”
“羡慕么?”彪巴将手变作手枪的形状,比在小伙子额头上,“老子也在你脑袋上‘砰’那么一下,叫你脑洞大开。”
“老子渴也不喝!”彪巴唬着脸走了。
小伙子被彪巴的模样和口气吓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瞅见了红白女鬼,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立刻一脸灿烂迎上去:
“哇——美女,你唇红脸白腰细腿长,好漂亮!你不可能不渴吧。你看你已干得皮肤起皱纹了,还不快快补水!”
红白女鬼左眼珠没了,从眼眶到下巴流着一条殷红的血道,右耳豁成两块,在脖子上也流出数道暗红血迹。她被恭维得迷迷糊糊,摇着彪伟的臂膀撒娇说:
“哥哥,看俺面上已受了两处伤,皮肤再变得皱纹巴巴的丑得不成样子,哥哥还要我吗?”
“你只有眼睛耳朵两观受伤,”彪伟抚着红白女鬼的柔顺秀发说,“还有三观没有被毁嘛,老子怎会不要呢!”
“哥——哥——”红白女鬼拖长了声音可怜巴巴地望着彪伟,“俺渴死了!我看这条街挺正常的,有什么不能买嘛?”
“大哥,”小伙子见机为红白女鬼帮腔,“你看你脑洞大开,一看就聪明绝顶,怎么忍心瞧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干渴成鬼婆子?”
“好小子!”彪伟斜眼瞟着小伙子说,“你比老子还会怜香惜玉!可惜老子不买,老子就是喜欢鬼婆!”他拽起红白女鬼向前走了。
小伙子也没能拉住摔死鬼、鸡冠顶和狗面鬼,他毫不泄气地拦住走在最后的流浪鬼,以感同身受的语气说:
“兄弟,你们这是骗谁呢!我也是从那条黄泉路上走过来的,还不知道你们干渴难忍么?我在这条街上开这个店,就是专为一路干渴而来的你们提供方便的!”
流浪鬼迟疑了一下,但是他瞧了瞧自己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掌,干哽着喉咙跟上了队伍。
小伙子狠狠盯着这群魂魄的背影,吐一口唾沫骂到:
“一群吝啬鬼!”
一辆白色宝牛780一阵风飘到魂魄们面前,一个年轻的姑娘从驾驶室伸出头来娇滴滴叫到:
“哥哥姐姐些,去哪里?搭小妹的宝牛的士,只收桑达拿2000的费!”
“老子只坐标驰204,更便宜!”彪伟说。
“啊哈,小帅哥,”姑娘狠狠睕了彪伟一眼,推门下车拽住马小跑的胳膊,“你上车,妹妹我倒贴钱!”
“美女,还有我呢?”流浪鬼口水滴嗒地凑上去。
“你也是帅哥,同样待遇。”姑娘急切推搡着马小跑和流浪鬼上车。
“这一路走得鬼困马乏,坐一段美女的豪车,好生安逸。”流浪鬼说着,就要傻头傻脑地埋头钻进车拽住流浪鬼。
摔死鬼和狗面鬼等也都色迷迷地望一回宝牛姑娘,扭头走了。
宝牛姑娘气呼呼拉上车门,望着那群魂魄的背影骂到:
“土狍子进城,没见过世面,真是一群小气鬼!”
没有走几步,马小跑便瞧见一家发廊,打着“发廊”的招牌,却不见理发的工具。只见店内挂着粉红色窗帘,开着迷离的灯光,花色布沙发上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姑娘,她们一律穿着紧衣短裙,抹着白粉红唇,香肚坦露,光腿摇摆,左顾右盼,风情万种。见马小跑一群魂魄走过,发廊女们齐齐出动,搔首弄姿,舞腰扭腿迎上,一女勾搭一魂。
“帅哥——咱玩玩儿!”一女将她十甲红染的纤手搭上马小跑的肩膀,娇声淫气地招呼到。
“不会玩。”马小跑抽肩摆脱女子的手,红着脸回答。
“呀呀,帅哥怎么不会玩儿呢?!”女子欺身上前,伸手挽住马小跑的臂膀撒娇到。
“我说不会玩就是不会玩!”马小跑生气地挣脱跑开了。
“以为你帅就摆酷,还装处!”那女子指着马小跑的背影嗲声漫骂。
第二个发廊女很不识相地去勾搭彪伟,彪伟指着身后的红白女鬼,挤眉弄眼地问:
“有她一路呢?”
“啊哈漂亮姐姐,”发廊女转动着眼珠说,“我们有酷逼的鸭哥侍候,让姐姐也快活!”
“去你妈的!”彪伟粗暴地将发廊女一推,拉上红白女鬼昂首前行。
“哼!死鬼!没素质!”发廊女骂到。
“一定是个妻管严!”第一个发廊女补充。
第三个发廊女将狗面鬼勾引得热血沸腾。
“哥哥——咱玩玩儿!”发廊女轻扬玉手搭上狗面鬼的肩膀。
“啊呀妹妹,怎么玩儿?”狗面鬼抬手盖住发廊女的手背,色眼迷离地接住话。
“哥